「你……這麼強?」
片刻後,司空燕舞難以置信的問著。
剛才出劍時,她清晰感受到宋柏星氣場之強大!
那種境界,司空燕舞只在自己父親身上見過。
可忽然間,岑展絕地逢生,竟突破束縛,將宋柏星一箭殺死!
意外!
振奮!
恐懼!
還有激動!
無數種情緒,在不斷衝擊著岑展大腦。
他思緒混亂,腦子裡一片空白!
可聽到司空燕舞這番話以後,岑展忽然激動的吼著:「他傷你,我必殺他!」
「謝謝……」
司空燕舞先是一愣,隨後心裡出現一股暖流。
誰不希望,自己身邊有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呢?
尤其是這種在自己被欺負時,衝冠一怒!
令對方血濺三尺!
「臣,理應如此!」岑展已經徹底將宋柏星的死忘在腦後。
他欣喜,興奮!
這種被女神道謝的感覺,令他痴狂!
「撤!」
李十二下達命令,金色轎車緩緩消失在黃金大道上。
黃金大道盡頭,便是鬼市。
宋柏星死在黃金大道,北海這群人,註定要完蛋。
到時候想要和司空摘星開戰的,可不止那些宗門。
李十二拿出筆記本,開始勾畫著。
又成功給北海樹敵。
標記完,他合上筆記本,詢問副駕駛位上那名小頭目,關於萬山盟的消息。
南山寒上任,有些出乎李十二預料。
他沒想到,萬山盟的人已經如此迫不及待。
自己可是還沒死呢。
而且這群人將地點選在天榜比試的封禪台,又有什麼用意?
距離開榜時間不遠,李十二決定親自參加。
正好藉此機會,宣告自己歸來。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要查清楚溫靜珠這件事。
內患不解決,當年自己失憶的真相不查清,即便重新登上王座,又有何意義?
他走後不久,黃金大道直接被封堵!
行人們被阻斷,鬼市更是直接關停一天。
這種事情,一年也未必會發生一次。
「什麼情況?」岑展更換一頭南陵馬,整理下妝容,意氣風發!
看著街上嘈雜的人群,他和司空燕舞小聲嘀咕道:「咱們先去城主府,畢竟殺死宋柏星,還是有些風險的。」
「嗯。」司空燕舞點點頭,可還沒等他們離開,一位老者,忽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閃開!」
岑展之前沒有注意到,發現後只是大呼一聲,急著趕往城主府避難。
可眼前那老者,竟好似聽不見一樣。
「找死!」
岑展猛的掄出一鞭子,驅使南陵馬從那人身上踏過去。
老者猛的抬頭,竟單手直接將他連人帶馬,高高舉起!
隨後,重重砸在地上!
噗!
岑展一口鮮血噴出,臉色慘如白紙。
「大膽!我乃北海公主,你……」
「北海公主?」老者沙啞的聲音傳來,同時抬起頭,望著司空燕舞:「真是有趣。」
「不錯!本公主來自北海,識相的話,你趕緊……」司空燕舞有些緊張,可她的話還未說完,第二次被打斷。
「北海,便能欺凌我鬼市?」
唰!
老者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再出現時,已經在司空燕舞背後!
砰!
他一掌拍出!
司空燕舞只覺得後背一涼,整個人便暈過去。
「帶走這兩人,其餘的,砍掉腦袋,送到北海!」老者面無表情道:「鬼市的威嚴,不允許任何人挑釁!」
「遵命!」
話音剛落,數不清的人影開始竄動。
而那些北海守衛,全部倒在血泊中。
一時間,黃金大道上,血腥味瀰漫。
鮮血,染紅了黃金。
此時。
城主府內。
蕭龍正為明日公審的事情而發愁。
「失敗了。」
就在他謀劃時,溫靜珠從裡面一間屋子走出,臉色有些難看。
「神龍鼎煉出來的東西,總是差點火候。」
「又失敗了?」蕭龍眉頭緊皺。
從早上到現在,已經記不清失敗多少次。
「藤,已經用光了。牛鎮爆炸,導致我們種植的藤全部被毀。如果繼續,只能用我的血。」溫靜珠看著自己手指,似乎在做一個決定。
「不可!」
蕭龍趕忙阻止:「武元管事已經來到永城,他們勢必要追查你的下落。這種關頭,你應該恢復體力,不可再做這種有傷身體的事!」
「可……」溫靜珠有些痛苦的掙扎:「可萬山盟已經選出新任聖主,若此時再煉製不出延年益壽丹,或許來不及……」
「等!」
蕭龍嘆口氣,猛的一拍大腿:「對了,今天我的人抓到一個細作,你猜猜,他是誰的人!」
「誰?」
溫靜珠漫不經心的問著。
向來樂觀的她,第一次感到緊張和焦慮。
「不敗神殿!」
蕭龍有些興奮的說著:「我翻閱老城主的資料,發現他曾經和不敗神殿的人,來往密切!今天經過嚴刑逼供,那名細作終於承認。原來老城主在的時候,每年都和不敗神殿聯絡!」
「不敗神殿?」溫靜珠想不通,蕭龍為何如此興奮。
她現在全部心思,都在神龍鼎上。
「經過我調查,不敗神殿,極有可能是敗的組織!」蕭龍說完,很堅定的補充道:「九成九,那個人就是敗!」
「敗!」溫靜珠抬起頭,有些意外道:「真的?」
「對!」
蕭龍瘋狂點頭,大笑道:「怪不得,敗能在永城藏匿數年!原來有老城主大力扶持,通風報信!」
「我想和他談談。」
溫靜珠思考片刻,拿出手機,給司馬無忌打去電話。
「找一下不敗神殿的頭,帶著神龍鼎去。我不管你在哪,半小時內回到城主府,拿著神龍鼎,給我過去!」
說完,她掛斷電話。
「你瘋了?」蕭龍有些意外道:「神龍鼎好不容易拿到,你要送出去?而且我一聲令下,城主府便可出兵圍剿不敗神殿!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我懷疑,神龍鼎是假的。」溫靜珠看著手上藥鼎,眼睛不自覺的眯在一起:「當年敗親自接觸過,應該很清楚這鼎的秘密。否則,他不可能一直隱匿在永城。」
「那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蕭龍很難理解。
「拋磚引玉。我感覺,聖主在永城。」
溫靜珠捏著藥鼎,自言自語道:「我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