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劍,實在太快!
從劍出鞘,到阿婆人頭落地!
不足一秒!
甚至有些人,都沒看清李十二出手,便發覺阿婆的腦袋,竟然掉下來。
「找死!」
『敗』瞳孔猛縮,右手拔劍而出!
他宛若一道閃電!
眨眼間,便來到李十二面前!
可李十二並未反抗,甚至沒有拔劍的意思。
他不過是,將一枚令牌懸在身前。
手指不停搖晃著。
唰!
『敗』劍鋒一偏,利刃擦著李十二脖子划過。
再晚一點,必然利劍封喉。
「哪來的?」
他單手持劍,冷冷問道。
如若沒有這枚令牌,『敗』斷然不會收劍!
一劍出,必定血濺三尺!
「我的。」李十二從始至終,都沒有眨一下眼睛。
似乎,很自信。
「剛才,若我慢上半分,你腦袋已經搬家。」『敗』面沉如水,冷冷說著。
「但我的腦袋,不是還在這嗎?」李十二收起令牌,挺直腰板,冷冷道:「見到持金使,你不迎接?」
「身份真假未知。」『敗』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出手傷害自己手下的人,竟然是皇脈持金使。
「再者,你持金使,跟我有何關係?」他不屑道:「看在這令牌份上,我不殺你。走吧,別再出現!」
說完,他擺擺手,示意周圍人送客。
「請!」
一名絡腮鬍壯漢從人群中走出,伸手指著後面:「恕不遠送!」
噗呲!
李十二出劍!
歸鞘。
速度快到,連殘影都沒有留下!
壯漢人頭落地。
眼睛裡,還帶著生前的憤怒。
撲通!
無頭屍體,重重倒下。
「你……」『敗』右手握劍,臉色烏黑。
接二連三,在自己大本營出手殺人,真當他是空氣嗎?
「如何?」李十二眼神充滿挑釁:「來殺我!」
「你認為我不敢?」『敗』牙關緊咬,眼睛裡帶著憤怒!
他捏著劍的手,微微顫抖。
「你不敢。」李十二背負雙手,輕蔑的說道:「我絕不還手。」
「好!好!好!」
『敗』連說三個好字,長劍猛的出鞘!
斯拉!
劍刃破空!
撕裂空氣!
一道寒芒,朝著李十二脖頸筆直斬來!
劍,停。
劍刃,近乎已經挨到李十二脖頸。
再進分毫,便可割下對方腦袋。
敗深吸一口氣,拿著劍的手,微微發抖。
終於。
他垂下頭,長劍歸鞘。
「我輸了。」
周圍觀戰者目瞪口呆!
在他們心中,戰神無堅不摧!
所向睥睨!
可今日!
有男子連殺不敗神殿數名成員,竟還能逼的戰神不敢出手。
眼前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請持金使,進房間詳談。」『敗』不甘心的抱了抱拳,走在前面引路。
經過下屬身邊時,他還不忘吩咐道:「把我的房子修建好,出來時,我要看到成果。」
敗在前,李十二在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一棟小樓。
樓里沒人,只有一張桌子,四把椅子。
桌面整潔,很明顯有人定時清理。
「你怎麼知道,我是敗脈執脈者。」敗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的問著。
「隱藏毫無意義,我們直接攤牌,節省時間。」他端起茶壺,給李十二倒了杯茶,開口道:「沒毒。」
對方既然找上門來,還帶著持金使令牌,就說明不是胡言亂語。
這種時候,隱藏身份毫無意義。
大家都是聰明人,裝聾作啞,只會被恥笑。
「的確沒毒。」李十二端起茶杯,飲了口。
「皇脈手眼通天,想要查清你的行蹤,真不是難事。」他望著眼前有些鬱悶的『敗』,放下茶杯,輕笑道:「不信?」
「信!」
敗攥緊拳頭,心中有諸多不甘。
「你們皇脈有本事,而且有能力!」敗無奈垂下頭,自言自語道:「什麼世道!」
許久。
他抬起頭,出聲問道:「找我什麼事?」
『敗』潛藏在永城數年,從來沒有暴露過行蹤。
這期間,一直有人在調查他。
可,一無所獲。
敗藏在山上,修建那間茅屋,是要親自守住後山。
保障不敗神殿的安全。
如今皇脈持金使忽然出現,他即便問,也問不出任何事情。
終究,還是暴露了。
見到對方如此沮喪的表情,李十二心中不由得感慨,皇脈是真的強!
一枚令牌,竟能讓其餘六脈執脈者臣服?
有時間,他真想親自見見皇脈執脈者。
「一小時前,你派人搜查司馬無忌?」李十二想要解開自己內心困惑。
「不錯!」敗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連自己藏匿在不敗神殿這件事,皇脈都一清二楚,更何況下山搜人這種大動作。
「找何物?抓何人?如何得知消息?」李十二接連發問。
砰!
敗先是一愣,隨後用力拍了下桌子,憤怒的吼著:「你當我是什麼?是你們皇脈的走狗?我好歹也是……」
「喪家之犬。」李十二輕聲說著:「從你投奔『珠』的那一刻起,你已經被敗脈除名。」
「你胡說!」
『敗』像是一頭炸了毛的獅子,猛的站起身!
他雙手撐著桌子,看向李十二:「我是執脈者,敗的領袖!永遠都是!」
李十二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看著他。
半分鐘後,『敗』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坐回到椅子上。
「我在珠脈,有眼線。司馬無忌從北海奪得神龍鼎,想要獻給武元。於是,我派人伏擊。」
敗不耐煩的開口:「之所以沒有親自前去,是因為司馬無忌早已將神龍鼎帶到永城,但不在他身上。今天的目的,也只是抓人,不是奪寶。」
「我今天,遇到一名自稱是少良的人。原本司馬無忌已經被我擒住,可少良竟將人奪走!」李十二嘆口氣,故作憂傷。
「對了,七脈同屬武元,你為何要搶奪神龍鼎?難道,不怕武元怪罪?」
敗脈竟然搶武元東西,多少有點黑吃黑的意思。
「怪罪?」『敗』眼睛裡閃過一抹不屑:「武元已經自身難保,有什麼資格對我們發號施令!若不是有少良撐著,武元那群廢物,怕不是要徹底消失。」
說完,他喝了杯茶。
一飲而盡!
「尊使,您來我這兒,到底有什麼事?」敗看向李十二,眼睛裡閃過一抹好奇。
「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李十二想起自己在深寒地牢時,遇見的那名敗脈侍從,開口道:「他叫徐二,很想你。」
「徐二……」
聽到這個名字,『敗』雙手突然攥成拳頭。
眼眶,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