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砰!
李十二雙手撐在桌子上,雙目帶著寒芒,緊盯著金成明!
左丘山,只有蘭惜夢一人在!
聯想南山寒曾經說蘭惜夢要叛變,他的心瞬間繃緊!
何秋嬋在自己身邊,洛舒顏追查溫靜珠下落。
而溫靜珠!
敗明傑偷襲大乘殿時,給李十二打來電話,說溫靜珠要去永城鬼市。
四人里,只有蘭惜夢背叛自己的機率最小。
可金成明這番話,令他有些懷疑。
「我……我沒撒謊!」
撲通!
左相之子,北海皇庭錢袋子,直接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我對天起誓!」
「消息,從哪來的。」
李十二平復下心情,淡淡問著。
「我父親是左相,這件事他很清楚。北海一旦復國,左相須統領文官交接好一切。可具體是哪位侍女,北海王並沒有說。對了……」
金成明像是忽然記起什麼,猛的一拍腦袋:「溫靜珠!溫靜珠是珠脈執脈者,她將帶著神龍鼎,來皇庭朝見北海王!」
轟!
當這句話說完,包廂內的桌子,直接炸碎。
金成明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原地不知所措。
「溫靜珠,要來星城?」
李十二猛的一甩衣袖,灰塵瞬間消散。
「是……珠近期要帶著神龍鼎,獻給北海王……」金成明心臟狂跳,臉色煞白。
他不明白,眼前男子為何情緒反差如此之大!
「永城鬼市,星城皇庭。」
李十二拿出手機,打給敗明傑。
無人接通。
他瞬間明悟。
「溫靜珠,希望你沒有背叛我。哪怕,你是七脈之一……」
敗明傑聯繫不上,說明早已被控制。
而大乘殿,可能在溫靜珠掌控之中。
那當初的電話,敗明傑應該是在溫靜珠授意下,打給自己。
「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你是大乘殿的人,還要引導我去永城鬼市?」李十二喃喃自語。
難道是苦肉計?
想著自爆身份,讓李十二反而打消疑慮?
又或者是,將自己引到永城,溫靜珠自己則悄悄來見北海王?
事情,或許沒有這麼簡單。
珠脈。
想不到,溫靜珠居然是珠脈執脈者。
潛伏在自己身邊那麼長時間……
「認識蕭龍嗎?」李十二平靜的問著:「當年北海入侵左丘山,蕭龍一人立於山門外,殺的北海丟盔棄甲。」
「不認識……」金成明搖搖頭道:「但……我聽過他。北海沒有任何關於蕭龍的事……他不是死了嗎?」
「想死嗎?」
李十二忽然蹲下身,用手輕輕托起金成明下巴。
「不……我不想……」
金成明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我是左相之子,還掌控著北海皇庭的錢袋子。你殺我,不如用我換取利益……」
他不斷強調自己身份。
試圖令對方投鼠忌器。
人活一世,圖的無非就是錢和權。
這兩樣,北海都能給。
「不,你想。」
咔嚓!
李十二右手猛的一捏,直接扭斷金成明脖子。
他鬆開手。
金成明瞪大眼睛的屍體,逐漸倒在地上。
瞳孔,迅速渙散。
若是普通人,李十二未必會殺。
可金成明不一樣!
金成明和胡強一死,北海財政一定會受到影響。
這樣,既能延緩北海的計劃,又可以守株待兔。
鐺!
李十二將大周嵐夜劍插在地上,右手端起一杯茶,面無表情的喝著。
金成明不可能帶自己去北海皇庭,那就只能等著皇庭的人找上來。
財務總監消失,北海不可能不著急!
……
南宮如煙並沒有去找李十二,也沒有告訴李十二自己行蹤。
姑蘇焰同樣隱瞞所有事情。
這是李十二的要求。
他寧可親自出手,幫姑蘇焰解決麻煩,也不願意南宮如煙牽扯到裡面。
皇庭的事,牽扯太複雜。
南宮如煙雖然是清靈山聖女,可面對當年意圖推翻萬山盟的老妖怪們,一定會吃虧!
姑蘇焰同樣不希望自己女兒有意外,索性閉口不提。
簡單收拾一番後,蒙在鼓裡的南宮如煙打了輛車,朝著姑蘇家在郊外的山莊趕去。
周有道親自開口,三番五次請求。
看在姑蘇焰的面子上,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終究,是一家人。
至少表面上要過得去。
此時。
莊園內!
言若霜拎著皮包,滿心歡喜的走進來。
她也是個女人,遇到到這種情況,心裡難免有些喜悅。
「老婆,你回來了。」周有道穿著一身白色衣服,扎著領結,笑著迎過來。
「嗯。老公,你的驚喜呢?」
言若霜習慣性的將皮包遞過去,看著庭院裡一張大桌子,笑著說道:「等北海穩定,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南宮如煙的事,北海怎麼說?」周有道在接過皮包的一瞬間,臉色陰沉。
這是僕人乾的活!
似乎,言若霜已經習以為常。
早已習慣把自己當傭人一樣使喚。
「左相準備明天帶著人,幹掉南宮如煙和姑蘇焰!」提起這件事,言若霜有些亢奮道:「這一對賤貨母女,等死吧!」
「嘶……」她摸著臉上紅腫的位置,痛的眉頭緊皺。
「那就好。」
周有道點點頭,將皮包放在椅子上,坐在言若霜對面。
山莊很開闊。
兩人所在的庭院,有足足三百多平。
桌子上方,是一片大玻璃,可以隨時打開。
下雨時,玻璃便閉合。
晴天時,玻璃會分開,如同根本不存在一樣。
兩人腳下是草坪。
有人定期處理。
水晶餐桌,白色座椅。
桌子上,擺著一個蛋糕。
還有蠟燭,紅酒。
看上去,似乎是燭光晚餐。
「你還記得,我這一身衣服嗎?」
周有道雙手疊在一起,托住下巴,深情的看著言若霜:「猜對了,有獎勵哦!」
「我……忘了……」言若霜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公,我一直忙於事業,對你有些冷落。不過很快,你就可以進入北海,到時咱們一起在那工作。」
她和周有道在一起,完全是為了錢。
還有權。
得手後,似乎再也沒有留意過眼前這個男人。
今天周有道所做的一切,令她內心產生一絲愧疚。
「這件白色西服,是我們結婚時,你送給我的。」
周有道像是變魔術一樣,手裡出現一朵花。
「送給你。」
他站起身,緩緩走到言若霜面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