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江省。
燈紅酒綠!
李十二從機場下來,面前已經站滿人。
關滄海,梁久明,還有段三道。
中間段三道坐著輪椅,兩旁站著關滄海和梁久明。
最後面,還有十分懶散的李克,和妖嬈嫵媚的紅寡婦。
自從紅寡婦來到五江省調查江家事情,李克就悄悄被安排在暗中保護。
現在江家事了,兩人倒也十分輕鬆。
李克直接成了凌天集團保安隊長,平日裡到處晃悠,拿著高額薪水給李十二看場子。
紅寡婦則成為一名秘書。
負責幫助李十二監察內部員工。
「李先生!」
見到李十二從飛機上下來,關滄海和梁久明立刻迎上去。
「我說過多少次,不要這樣。」
李十二搖了搖頭,頗為無奈的看了眼手上價值百萬的名表:「以後,真的不要這樣。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明白!」
關滄海笑著做個『請』的手勢:「按照您的吩咐,敞篷跑車已經準備好了。後面,是清一色的車隊,保准上頭條!」
「低調!」
李十二叮囑一番,和其餘人打了聲招呼,走出機場,坐進跑車裡。
他要給北海施加壓力。
「臥槽!狗大戶!真有錢!這清一色車隊,得幾十個億啊!」
機場外面,早已有人圍觀。
「一看就是富二代,這排場,太張揚了!早晚出事!敗家子,富不過三代就是這麼來的!」
「不懂得收斂和低調的人,一定會栽跟頭,現在他有多風光,將來就會有多慘!」
大家指指點點,大部分人說話都很刻薄。
可突然間。
李十二戴上墨鏡,靠在座椅上。
手裡,拎著一箱子錢。
嘩啦!
毫無預兆的,他將錢撒出去。
「老闆豪氣!一定能早生貴子!」
「恭喜發財啊!」
「大氣沉穩,面帶富貴之相!在古代,一定可以封侯拜相!」
當鈔票一張張飄落在路人臉上時。
他們的言辭,瞬間柔和起來。
鈔能力!
「簡直是平億近人。」
「億表人才啊!」
大家讚不絕口。
「大哥,似乎有點不低調啊!」
關滄海在後排輕聲問著。
「沒辦法,總要弄得人盡皆知,好給我對手一點壓力。」李十二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撒錢:「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權當回報社會。」
車隊緩緩行駛,像是遊行一樣。
不遠處,一棟高樓。
有人通過望遠鏡,看著車上戴著墨鏡的李十二。
「一如既往的囂張。」
女子有些不悅道:「可惜,還能活著。」
說完,她將望遠鏡遞過去。
遞到一名卷著黃髮,穿著長裙的女子手中。
「他向來囂張,不過有件事,我想要和公主匯報下。」閣老接過望遠鏡,出聲道:「夜仙子死了。」
透過望遠鏡,她看見李十二的臉。
還是一如既往討厭。
砰!
司空燕舞一巴掌窗台上,轉過身走到柜子前,從裡面拿出一把狙擊槍。
呼啦!
拉動槍栓後,她打開窗戶,開始瞄準。
「夜仙子,怎麼死的?」
司空燕舞一邊瞄準,一邊問著。
「我殺的。」
閣老輕聲說著。
「什麼?」
司空燕舞先是一愣,隨後抬起頭,有些不可思議道:「理由?最起碼,要有個理由!我們北海騎兵千里奔襲,不就是為了夜仙子復仇?現在,你甚至沒通過我,就把她殺了?」
她很生氣!
即便一直以來,她都足夠克制!
可今天,實在難以忍受。
這是越權!
甚至,有些目中無人!
「抱歉。」
閣老微微低頭,有些緊張道:「事出突然,我不得不殺。請公主相信我,真的有我自己難言之隱。」
「多久了?」
司空燕舞出聲問著。
「三天。」
閣老開口回答。
「三天!可我現在才知道!」終於,司空燕舞有些爆發!
她擠壓已久的情緒,徹底釋放!
「夜仙子部盟被殺,在輿論上已經令聖主陷入萬劫不復。據我所知,左丘山內部極為動盪,甚至有些聲音,已經建議重新選舉聖主。所以我們的行動,目的已經達到。至於夜仙子,死便死了,無關大局。」閣老低聲說著。
「你在教我做事?」
司空燕舞有些暴怒。
「不,只是建議。」閣老輕笑著開口。
「現在,我正式罷黜你閣老身份!從今天開始,不得離開酒店半步!」司空燕舞大喊一聲:「來人!」
呼啦!
門外,衝進來數名守衛。
「帶閣老去她自己房間裡,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門!」
司空燕舞冷冷說著。
話音剛落,幾名守衛直接衝上來,按著司空燕舞胳膊。
「你們造反?」
司空燕舞感到一絲意外,但很快鎮定下來。
「閣老,好重的心機。」
「自保而已。」閣老淡淡笑著,猛的扯下臉上面具。
露出一張,和司空燕舞一模一樣的臉。
「讓公主呆在這間房裡,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一步!若她執意硬闖,可先斬後奏!」
閣老冷冷說完,轉身離開。
「很好!」
司空燕舞看著她的背影,還有面前數名守衛,笑著坐到床上。
砰!
門被關上。
「公主。」剛才還對司空燕舞動粗的守衛,趕忙遞過來一部手機。
「真當我們父女二人,會在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
司空燕舞接過手機,打通一個號碼。
「記住,只要和我一樣容貌的人找你,對不上口令,立刻斬殺!」
「明白!」
電話里,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
將手機還回去後,司空燕舞端起狙擊槍,繼續看向樓下。
可李十二已經消失不見。
「下次,我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你!」
司空燕舞深吸一口氣,將槍扔在床上。
「要你們調查的事情,如何?」
她看著面前兩名守衛。
「按照公主指示,我們已經悄悄跟蹤過閣老。幾乎可以確定,他就是當年的李無心。」
守衛面無表情的回答著。
他們不是普通守衛,而是司空家族最忠心的奴僕。
「我就說,哪有女人不用衛生巾的。果然,和我猜的一樣。」司空燕舞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道:「當年幫我做完事,你就應該離開的。可你潛伏在我身邊,到底所圖是何物?」
「你們下去吧,我有些累。」
司空燕舞說完,躺在床上。
而兩名守衛立刻板起臉,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