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昨晚是受了傷的,而且趙磊早上是親眼看到,她和她的父母一起,坐上了到市里去的大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是沒想到,她居然又趕到了這裡。
還找到了機關,打開了通往地底墓室的通道。
她的叫喊聲中帶著擔憂和焦急,速度也是極快,通道剛剛打開了一條勉強能通過的縫隙,就已經沖了進來。
所以同樣趙磊剛剛衝到出口附近,就已經看到了她的身影。
一切都很順利,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
趙磊幾乎是連想都沒想,就無比焦急的大吼了一聲:「危險,快出去!」
可僅憑這麼一聲喊,完全都沒搞清楚情況的她,又怎麼會乖乖的退出去?
她不僅沒退,臉上還閃過一絲欣喜,反而是加快速度到了他的面前,目光也是無比的堅定:「我說過不會袖手旁觀的,不管再大的危險,都會和你一起面對……」
而她的話還沒說完,俏臉就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片青紫色,身形也是一陣搖晃,隨即軟軟的朝前栽倒,直接撲在了趙磊的懷裡。
屍蟞已經被消滅了!
血屍也已經無人操控!
但是這些東西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劇毒氣味,卻是一直都還飄蕩在這處封閉的空間之中。
趙磊既然早早就看出了龍鬚寶地的風水格局,自然是早有準備的。
不然的話,在面對那具美艷女屍的時候,也不會早早的就把準備好的鎮煞符捏在手上。
可是冒然闖入的孔雀,有什麼防護?
剛通過了一半的通道,就已經把毒氣吸進去了,還不顧阻攔的又朝裡面跑了一段,哪還有不中招的道理?
「你都已經走了,又跑回來幹什麼?」
「這裡到處都是劇毒,這麼冒冒失失的衝進來,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突然出了這樣的變故,趙磊可以說是又急又氣,抬手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嘴裡也忍不住吼了兩句。
她的氣息此刻已經開始變的微弱,俏臉已經徹底變成了青紫色,還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
似乎是很冷,嬌軀在他的懷裡輕輕顫抖著。
這個時候,她也已經反應了過來。
沒有想像中的驚慌失措,只是略帶蕭索的輕輕搖了搖頭:「看來冥冥之中真是有天意,連老天爺都覺得,像我這樣的人,就不該擁有什麼幸福啊!」
格外虛弱的說完這句話,她又展顏一笑,美眸之中滿是滿足和溫柔:「感謝老天爺,能讓我和爸媽再次相認,能夠讓我,死在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懷裡。」
「答應我,一定要解決霧影,不要讓爸媽知道我死了,我不想讓他們傷心……」
趙磊根本沒心思去聽她交代遺言,在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又一次回到的墓室,目光也落在了那具千年女屍身上。
霧影那些人,大半都是昏迷不醒,如同死狗般的萎頓在地。
但也還是有那麼四五個人,雖然筋骨都已經折斷,也一樣躺在地上,卻還保持著清醒。
再次看到趙磊進來,其中一人條件反射般怨毒的咆哮起來:「毀了我們霧影數十年的謀劃,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有人把你送進地獄……」
而很快,另外幾人就看到了抱在他懷裡的孔雀,也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此刻的狀態。
「好,好的很啊!這就是叛徒該有的下場……」
「沒能殺掉老東西的弟子,能看到你這個叛徒去死,我們這次也算是有所收穫了!」
趙磊沒理會他們的叫囂,順手想把孔雀放在地上。
卻發現她雖然虛弱,卻是全力摟著自己,怎麼都不願意放手。
索性也就抱著她到了霧影這些人身邊,伸手在他們身上翻找起來。
這些人身上的東西不多。
每個人身上除了武器,還有明顯是偽造的證件,剩下的就只有幾張符紙,還有一個散發著藥香的布袋子。
這些人都不傻,很清楚他在找什麼。
所以雖然無法阻攔,嘴裡卻是全都在大聲狂笑著:「中了屍蟞之毒,還有血屍之毒,你以為她還能救?」
「快,快把這些藥給她吃,讓她死的更快一點好了!」
「虧你還是那個老東西的弟子,不知道這兩種毒只能用以毒攻毒的方法防住?不知道一旦中毒,就沒有人能解了嗎?」
「哈哈,臨死之前,還能看到你驚慌失措的樣子,我簡直是太高興了!」
其實不用他們去說了。
趙磊只打開其中一個布袋看了一眼,就已經把所有東西都丟在了地上。
孔雀始終沒理會這些人。
一雙美眸帶著滿足和留戀,蘊含著莫名的光彩,一直都在看著趙磊:「不用麻煩了,能夠這樣死掉,已經算是我最好的歸屬!」
「謝謝你,能在我臨死的時候,讓我知道除了爸媽之外,還有你是真心在乎我的……」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按理說這種時候,趙磊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都是應該好好陪她最後一程。
可是聽著她發自內心的話語,他的臉上不僅沒有任何的感動之色,反而還帶著幾分煩躁:「閉嘴,還嫌給我添的麻煩不夠?」
說話之間腳下始終沒停,很快就抱著她,走到了那千年女屍剛才所在的巨大石棺里。
再次彎腰伏身的時候,甚至是有些粗暴的扯開了她的雙手,將她放在了棺底。
此刻的孔雀,已經是滿臉的黯然和慘笑,眼看他神色始終冷漠,毫不停留的走向了一旁,兩行清淚瞬間就順著鬢角滴落了下去。
這個時候的她,已經不再畏懼死亡了!
可是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卻似乎比死亡更加可怕。
而就在她人命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來臨的時候,耳中就聽到身邊傳來了噗通一聲輕響。
趙磊又回來了。
他出去把那具千年女屍抱過來放在了她的身旁,和她並排躺在了棺底。
而此刻,霧影那些人的叫囂聲已經完全停了下來。
他們似乎看到了什麼驚恐至極的事情,一個個的張大嘴巴拼命喘息,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拼盡全力才喊出了幾個字:「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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