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賦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很快就正色說出了那個重要人物的名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趙磊的臉上已經滿是怒色。
居然是蕭雨妃的父親,蕭雲飛?
之前他命懸一線,還是動用專機把趙磊接到昆城,才把他一條命給救了回來。
有句話叫傷筋動骨一百天!
更何況是那樣的重傷?
這才過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拖著重傷之軀到了西南?
泱泱華夏,能人輩出。
除了他,就沒別人可用了嗎?
都只剩下半條命了,就不給他一點恢復的時間?
那麼重要的人物,身體狀況又是那樣,為什麼不全力保護?
連這樣的人都被抓走了,這是何等的屈辱!
「你不要有情緒!西南那邊出了點事情,是他堅持要過去處理的。邊境之地,即使是嚴防死守,也免不了被滲透……」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全力營救!」
「具體情況,待會兒會有人把資料給你!現在正事說完了,我這個病人,得請你這個神醫幫忙看病了!」
王啟賦鄭重說完,才哈哈一笑,主動提起了治病的事情。
這個老人,是值得尊敬的。
病了這麼久,都已經危及性命了,如果是換做一般人,肯定是先治病,再說其他的事情。
而聽他此刻的口氣,似乎救蕭雲飛的事才是正事,治病好像只是順便的一樣。
才到京城一天,要做的事情基本都還沒做,就要再次動身去西南。
如果要救的是其他人,趙磊可能還會想辦法推掉。
可是他又怎麼忍心,讓蕭雨妃就此失去父親?
聽到王啟賦的話,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原田中圭的師傅藏川真一,真的有那麼厲害?咱們華夏高手輩出,對付這樣一個人,難道還非得您親自出手嗎?」
王啟賦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笑著輕輕嘆息了一聲:「看來,你是真看出我身上的問題所在了!」
趙磊輕輕點了點頭:「傷勢未復,強行練功,本就是危險至極。最關鍵的是,您所掌握的功法根本就是似是而非。」
「天元參同契本是道家功法,講究的就是清靜無為。如此急功近利,雖然看起來實力似乎提升了一些,卻是已經傷到了根基,只是壓榨出了最後一點生命的潛力而已。」
「我說的三天,還是您安心靜養之下的結果。要是繼續亂來,恐怕根本用不了那麼久。說不定下一秒,人就沒了……」
看到王啟賦現在的情況,結合之前所了解的一些信息,趙磊如何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搞成這樣?
原田中圭死了,他師傅藏川真一蠢蠢欲動。
那人實力究竟如何,他不太了解。
可也是早就知道,那是號稱東島三大高手之一的人物。
華夏一方唯一能夠壓制住那個人的,只有王啟賦。
所以他心憂之下,即使舊傷未愈,依然選擇了鋌而走險,想要強行提升實力。
這也是他不接受任何醫生的治療,面對葉神醫的時候,也完全不配合的原因。
他應該是早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也知道一般的醫療手段,根本就救不了他。
或許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壓榨出所有的生命潛力,維持住巔峰的狀態。
撐到藏川真一出現的那一刻,搭上自己的殘軀,拖上那個人一起上路……
在趙磊說出天元參同契這個功法名稱的時候,王啟賦神色就又是一變。
而聽到最後那句話,他挺直的脊背就微微佝僂了下去。
似乎瞬間被抽空了所有的精氣神一樣,滿臉的焦慮和黯然,說出的話也沒有出乎趙磊的預料:「有沒有辦法,讓我撐到事情解決之後再死?」
趙磊搖頭笑了起來:「我剛才就說過,您的問題我是可以解決的,所以您死不了!」
王啟賦只是黯然的一瞬,就又豁達的哈哈大笑起來:「你誤會了,我可不怕死!只是希望臨死之前,能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能夠堂堂正正的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死在病床上給人看笑話……」
趙磊再次一笑,語氣顯得格外的篤定:「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您的風采,已經足以令我心生欽佩了。我不會讓您這樣的人,就此死掉的。有我在,只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您的身體就能完全恢復如初。」
「半個月嗎?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啊!而且東島那邊傳來了消息,藏川真一這次是真的發了狠,不惜動用了一些邪法,實力恐怕又提升了不少。」
「天元參同契無法派上用場,我就算是恢復鼎盛,也不一定能擋的住他啊!」
王啟賦的臉上沒有露出太多驚喜的神色,反而是依舊帶著憂慮,抬眼看向了窗外已經露出一絲晨光的夜空。
「誰說天元參同契無法派上用場了?道門功法雖然大多失傳,可這門功法,我小的時候剛好跟著師傅學過。您先放鬆躺下,我幫您調理一下氣血……」
既然已經決定了治病,趙磊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拿出了針盒,抽出毫針一一擺開了。
而聽到他的話,王啟賦眼中終於是再次露出了一絲驚異。
雖然配合的躺了下去,呼吸卻是比起之前急促了不知道多少,神色也有些激動,哪裡還能放鬆下來?
趙磊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隨即目光直視著他的雙眼,輕輕吐出了一個字:「咄!」
聲音不大。
房間裡的洗臉架上的瓷盆,卻是被震的發出了一陣顫音。
而正張口準備說話的王啟賦,很快就是一陣恍惚,隨即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呼吸也變的一片平穩。
趙磊再沒有任何的猶豫,雙手十指翻飛,如同變魔術般的捻起樹根毫針,飛速的扎了下去……
「小謹,你等一下!先生正在談事……」
「讓開!」
門口的人阻攔的話都還沒說完,房門就被人猛然推開了。
進來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穿著一身黑衣,本就帶著幾分生人勿進的冷意。
而目光在炕上一掃,看清王啟賦那滿身的毫針之後,更是滿身都是冰冷的殺意。
嘴裡一聲憤怒的嬌喝,毫不停留的一躍而起,凌空撲向了趙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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