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來的太過突然,屋裡眾人誰都沒有反應過來。記住本站域名
就算是被三師兄抓住的那個人,也是臉上被咬的一陣劇痛,才猛然醒悟的發出一聲尖叫,隨即奮力掙紮起來。
也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一陣雞飛狗跳,手忙腳亂的把兩人拉扯開來。
而被咬的那人臉上早已經是鮮血淋漓。
三師兄更是嘶吼陣陣,面色瘋狂,掙扎之下,三四個人幾乎都趴在了他的身上,才勉強制住了他。
「是那個內陸仔,他,他到底怎麼做到的?這是三師兄自己的法門手段!」
「師傅,你快救救師兄,再這麼下去,一旦神智陷入混亂,就再也恢復不了啦!」
雖然只是短短片刻,眾人卻都是一陣氣喘吁吁,幾乎同時看著黃文遠焦急叫喊著。
黃文遠此刻神色早就是一片凝重,可他並沒有急著救人,而是眉頭緊皺,負手一陣焦急走動,正在苦苦思索著什麼。
門下弟子一陣嚷嚷,弄的他一陣心煩意亂,順手在一旁博古架上拿下一個紅色漆盒,打開之後翻出一張符紙,不耐煩的遞了出去。
幾個弟子這才醒悟到自己有些大驚小怪,其中最為年長一人面帶愧色,恭恭敬敬的伸出雙手接住了符紙。
眼見幾個弟子使用符紙救人,黃文遠捏著眉心轉過了身,依舊在仔細回憶剛才腦海中那道一閃而過的靈光。
可似乎是冥冥中有種力量,非要和他作對一樣。
剛轉身不到兩秒鐘,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就從身後傳來。
聲聲慘呼幾乎同時出現,紅色的火光瞬間壓下了屋裡的燈光,一股巨大的力量也同時作用到了他的背上……
此刻夜色已深,周圍都是一片寂靜。
這一聲轟鳴顯得格外的清晰,眨眼間就已經傳遍四方,很多地方也在片刻之後亮起了燈光。
趙磊和何家豪一家人,自然也是聽到了的。
他此刻正在樓頂天台上,聽何家豪說著關於黃文遠的一些情況。
轟鳴聲響起的剎那,其他人全都是身形一震,下意識的轉頭看了過去。
而他卻是微微一笑,抬頭看向了天台頂棚上的那個黑色小碗。
就在聲音出現的剎那,那根懸在空中的紅線,就已經在剎那間化成了飛灰。
而那黑色小碗中火光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就再無任何動靜。
何家豪他們,甚至都沒注意到這些變化。
「趙先生?黃文遠他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爸,你快安排一下,現在就送趙先生離開港島!姓黃的一死,他的那些門生故舊,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只是稍一愣神,父女兩個就焦急的站了起來,神色中更是帶上了幾分慌亂。
趙磊有些感嘆。
何家豪父女兩個,在為人方面還真是沒話說的。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沒去管自身的安慰,卻是在第一時間想到了他即將面臨的危險。
他臉上帶著微笑,神色淡然的輕輕搖了搖頭:「放心吧,我有分寸!只不過是讓他們吃點苦頭而已,死不了人的!」
他說死不了人,可黃文遠這會兒,真的有點想死。
身後那股力量出現的太過突然,他根本就沒有迴避的空間。
衝擊之下很自然的朝前一撲,身前的博古架頓時轟然倒地。
耳中只聽到一陣稀里嘩啦的脆響,那些費盡心思弄到手的無數珍品,轉瞬之間大部分都變成了碎片。
回身的時候,就看到剛才圍在三師兄身旁的幾個弟子,此刻全都已經被掀翻在了地上。
傷應該是不重的,因為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們都已經坐起來了。
而讓他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出離憤怒的,是這些弟子此刻的神色。
委屈、疑惑、質疑……
發生爆炸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他從漆盒裡拿出的那張符紙。
東西是他拿出來的,符紙也是他親自畫的。
現在炸了,這些人不問他問誰?
好歹他也是當師傅的,人家不好直接問出口。
可臉上,卻都只差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混帳東西,瞪著我幹什麼?難道我還會害你們不成?」黃文遠抬腳就把身邊一個裂成幾瓣的花瓶踢了出去,臉色漆黑的發出了一聲怒吼。
畢竟多年積威,這一吼之下,幾個弟子目光全都是一陣躲閃,不知不覺低下了頭。
可也真因為這一聲吼,剛才被炸懵了的三師兄又回過了神來。
人家這會兒神智可還沒有恢復,連站都沒站起來,四肢並用的一彈,就又撲到了身邊一人身上。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眼看屋裡瞬間又是一片混亂,黃文遠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理智。
他甚至恨不得現在就衝到趙磊面前,親手把他撕成碎片!
他的這些弟子跟著他學了這麼久,肯定還是有著各自的能耐的。
可剛才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此刻卻是全都面帶遲疑,不敢再在三師兄身上使用什麼解救手段,生怕又出什麼變故。
足足鬧騰了五分鐘,才有一個人咬了咬牙,重重一掌拍在了三師兄的後頸。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可看著屋裡的一片狼藉,陣陣憤怒的咆哮很快就又喧囂而起。
大家都不笨,就算剛才沒想明白,這時候怎麼還不知道一切都是趙磊的手段?
幾個性子衝動的,甚至直接就操起了傢伙,想要去和他拼命了。
「都給我安靜,按之間的計劃去做!」
直到黃文遠一聲冷哼傳來,這些人才神色一動,轉頭圍到了他的身旁。
……
雖然住在別人家裡,終究是不那麼習慣。
雖然陳家安排周到,趙磊還是輾轉反側,直到凌晨才睡了一會兒。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起床走到窗邊,看著這裡不一樣的海景,耳中隱隱約約也聽到了門口傳來說話的聲音。
「貧道是一時心善,才好心上門提醒,你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再不叫你家主人出來,真要出了大事,你一個看門的負的了責嗎?」
普通話中夾雜著一些不倫不類的粵語,聽起來顯得格外的怪異。
而聽到這個聲音,他卻是眉頭一挑,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個傢伙,居然都嚇的躲到港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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