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這次來的人不少,除了蕭老和蕭長風,還有包括蕭雨妃在內的諸多女眷。記住本站域名
一見到趙磊出現,蕭老就大步迎了上來,雙手緊握著他的手,滿臉感激的使勁點著頭。
「趙大哥!」
蕭雨妃很憔悴,光潔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雙眼也是一片紅腫,明顯是一路哭過來的。
「小趙,我是雨妃的媽媽,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和你見面!謝謝你幫了我們家這麼多次,謝謝你救了老蕭的命!」
她母親氣質雍容,有著一頭精神的短髮,同樣是一身戎裝,看起來十分的幹練,稍一打量,就滿是感激的到了趙磊面前。
聽到蕭雨妃的介紹,他趕緊笑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叫了聲阿姨。
眼見那些女眷全都在他身上好奇的打量,又趕緊一轉身,帶著蕭老走向了病房。
他是真尷尬,明明是過來救人的,倒是弄的有點見家長的意思了。
一進病房,氣氛明顯就變的沉重了起來。
看著病床上滿身傷痕,到處都是紗布和繃帶的蕭雲飛,家屬中頓時傳來了陣陣抽泣,蕭雨妃更是哭成了淚人。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
而蕭老只是怔怔的看了一會兒,嘴裡就發出了一聲長嘆,背著手有些蕭索的走了出去。
作為一個外人,趙磊也沒再打擾他們,輕手輕腳的到了門外。
等在門口的女醫生,一見到他就迎了上來:「趙醫生,能不動能稍微打擾一下,向您請教一個問題?」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蕭總征戰多年,只看他身上的傷疤就知道,身受重傷絕不是一次兩次。西藥見效速度的確很快,可是抗生素最容易出現的情況就是抗藥性。一種藥物在同一個人身上使用的次數多了,哪怕加大劑量,效果恐怕也難以達到預期的效果……」沒等她問,趙磊就微微一笑,仔細的給她解釋了一下。
之前趙磊就已經說了,蕭雲飛之所以生命垂危,只是因為炎症的緣故。
這是最為正常,也是誰都能夠想到的問題。
可是在最好的醫院、有最好的醫生、用的也是最好的藥,卻偏偏就無力回天。
而趙磊卻只用幾根毫針就把人救了過來,她怎能不是滿心疑惑?
聽到他的解釋,她心中明悟的同時,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同時有些遲疑的開了口:「趙醫生,如果這種情況成為常態,那以後豈不是有很多人會因此喪命?您所用的那種針灸方法,能不能……」
「不是我不願意教,而是教了你們也學不了。這樣吧,我開給你開個可以內服也可以外敷的方子。緊急情況下可以當作備用治療方案,一般普通外傷直接使用就好了!」趙磊微一沉吟就拿過了紙筆,寫下藥方遞給了她。
這個女醫生對他的醫術,現在可以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如獲至寶的收起藥方,堅持著和他交換了聯繫方式,這才在身旁幾個人的勸告下,去休息了。
名叫盧欣研的女軍醫,因為蕭雲飛的事,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
蕭家的人很久之後才出來,那首長一直親自陪著蕭老,此刻也是趕緊讓人給他們安排房間休息。
蕭雲飛還在病床上躺著,家屬也已經到了,晚上肯定是要留人下來照顧的。
蕭雨妃直接就把她母親攔在了身後,堅持留下的同時,目光也期盼的看了趙磊一眼。
眼見依然還淚眼朦朧的眾人全都看了過來,他只得硬著頭皮笑了一下:「我也留下來吧!畢竟我是醫生,萬一有什麼情況,也能及時處理!」
「那就辛苦你了,我們明天一大早就過來!」眾人只是稍一商量,沉重的氛圍就消散了許多,看向他的時候全都是一副十分滿意的表情。
他是真的有苦說不出。
這個誤會,看來是要越鬧越大了!
以前需要解釋的還只有蕭雨妃一個,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大家子!
一家人很快離開了這裡,那些不眠不休幾天的醫生,見到有他這個神醫在,也都是鬆了口氣,各自回去休息了。
以蕭雲飛的身份,所住的病房自然不是普通病房。
這是一個套間,一邊是病人治療區,一邊是家屬休息區。
趙磊實際上也很累,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見沒有什麼問題,也就坐到休息區的沙發上閉目調息著。
而很快,鼻子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隨即一個柔軟的嬌軀,也溫柔的靠在了她的身上。
睜眼的時候,就看到蕭雨妃一雙小手緊緊摟著他的手臂,小腦袋也輕輕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趙大哥,謝謝你!我就知道,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只要有你在,就一定能夠解決的。」
「雨妃,我……」
「我知道,我也很想你!才幾天沒見,仿佛就已經隔了好幾年一樣!爺爺和大伯雖然動不動就笑話我,可我知道,他們也是希望你快點過去的……」
聽到她聲音越來越細微的呢喃,趙磊心裡一陣劇烈的起伏。
強烈的負罪感,讓他再也不敢再拖下去了。
稍微沉默了片刻,終究是不敢直視她的雙眸,緊閉著雙眼輕聲說道:「對不起,是我一直都沒說清楚!其實在認識你之前,我已經結婚了。像你這麼溫柔漂亮的女孩子,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應該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他的語氣很急促,帶著幾分孤注一擲。
也做好了準備,去面對她傷心欲絕的質問。
可是這句話說完了很久,身旁的她依然依偎身上沒動,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有些緊張的睜開眼睛看了一下,隨即就是一陣愕然,然後又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她睡著了!
睫毛上還有著未乾的淚痕,而嘴角,卻是帶著甜蜜的微笑……
夜已經很深了,腦袋裡一陣胡思亂想,本就疲憊的他,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兩個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年輕人,在誰看來,都是一副美到了極致的畫面。
可誰又知道,他心裡的那份沉重?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閉著的雙眼突然就睜開了。
神色微微冷冽的看向了房門,雙耳也在輕輕抖動著。
又是一聲輕響從門外傳來,他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如同狸貓般輕輕竄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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