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你的氣,只是咱媽現在這個狀況,我呆在家裡也不自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加上需要養足精神參加明天的中西醫交流會,因此就暫時在這邊住兩天。」
「我下午回家看過了,醫院開的藥是對症的,你記得督促她按時吃藥……」
昨晚林清雅就打電話問過一次了,吃完飯之後夏侯俊在收拾碗筷,趙磊也就給她打電話說了一聲。
徐淑萍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岳母,而且的確是有病在身。
昨晚沒回去,是要應對霧影的人,而今天就純屬是想躲個清淨了。
知道她是因為有病才出現異常舉動,確實是讓趙磊和林清雅鬆了口氣,也抱上了很大的希望。
期待她病好之後,這個家庭能夠變的和睦起來。
可是現階段,這個病其實也就是她的護身符。
首先,林清雅這個當女兒的,是肯定不會忍心再說趕她走之類的話的。
至於趙磊,更是哪怕明知道她是錯的,也得受著。
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和一個有病在身,而且還是你岳母的人一般計較?
別說外人會指指點點了,恐怕就連林清雅都會為此心生芥蒂。
正在通話的時候,剛才在廚房洗碗的夏侯俊,就滿臉警惕的快步到了他的面前:「先生,外面有個人,已經繞著咱們的房子轉悠很久了。」
趙磊點了點頭,又平靜的給林清雅交代了幾句,才面色平靜的起身走向了門外。
天空掛著一輪明月,可兩人都能感覺到,那光明卻仿佛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遮蔽了一樣。
屋外不僅感受不到那些月光,就連燈光都顯得格外昏暗,陣陣風聲不斷呼嘯,更是帶著絲絲寒意。
「出來吧!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還需要這麼怕我嗎?」趙磊信手拿起門外窗台上的一個土疙瘩一陣揉搓,目光看向黑暗之中,輕笑著喊了一聲。
黑暗中很快響起了沙沙的腳步聲,同時逐漸清晰的,還有一個粗重的呼吸。
「被我的九龍絕死陣困住還不自知,如果不是藉助官方的力量,門主怎麼可能死在你這種人的手裡。」沙啞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恨意和不甘,說話的人似乎下一刻就會撲過來將他撕成粉碎一樣。
雖然眼前一片霧氣蒙蒙,可趙磊腦海中還是瞬間閃現出了那個臥蠶眉壯漢的模樣,嘴裡緊跟著就發出了一聲嗤笑:「用幾條蠱蛇擺了個不倫不類的小陣,名字倒是起的挺嚇人的。」
說話的時候手指一彈,剛才捏在手上的「土疙瘩」就輕飄飄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地面上的小坑洞裡。
那自然不是什麼土疙瘩,而是他昨晚取出的那塊布陣的翡翠,只是被泥土包裹了而已。
隨著這東西的復位,空氣中瞬間閃過了陣陣微不可查的漣漪。
周圍的那些莫名的霧氣,也在這剎那莫名消散。
看著周圍景象瞬間清晰,渾身緊繃的夏侯俊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剛才那種陰氣森森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了一股絕大的危機,甚至連身上的汗毛都跟著豎起來了。
「以陣對陣,也不算欺負你,請開始你的表演吧!」趙磊搖頭一聲冷笑,順手就拖過身後的小凳子,無比悠閒的坐了下來。
名叫章昊的臥蠶眉身處黑暗中,根本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到他嘴裡發出了一聲冷哼,隨即手上就閃過了一道火光。
燃燒的,是一張符紙。
「聚!」
而隨著他一聲低吼出口,火光也在剎那間消散,無數黑色的煙塵眨眼間飄進了黑暗之中。
呼嘯的風聲如同無數厲鬼正在悽厲的嘶吼,房子周圍那些樹木全都瘋狂搖晃著,黑夜中看起來如同群魔亂舞,聲勢顯得極為嚇人。
可詭異的是,那狂風似乎被一道無形的隔膜擋住了。
不僅趙磊和夏侯俊絲毫感受不到那狂風的存在,就連身前地面都是一片風平浪靜,連細微的灰塵都沒有揚起。
「堂堂一個醫門,不潛心鑽研醫術,卻學起了這些旁門左道之術,偏偏還學了個不倫不類。就你這點能耐,也敢找上門來報仇?」
聽到趙磊帶著戲虐的悠悠笑聲,章昊心頭驚異的同時,也氣的是快要爆炸了。
怒吼之間手上的火光又是一陣閃動,又有兩道符紙燃燒了起來。
狂風更加劇烈了,呼嘯的聲音讓人一陣毛骨悚然,仿佛世界末日降臨了一般。
又開始緊張起來的夏侯俊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趙磊,卻發現他臉上的冷笑越發濃郁,神態反而比之前更輕鬆了許多。
正當他不明所以的時候,就看到房子周圍似乎有一道微弱的亮光一閃而過。
噗……
噴血的聲音突然就在黑暗中響起,章昊也同時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你現在可以去死了!」趙磊直到這個時候,才平靜的起身,再次冷笑了一聲。
可就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不遠處就傳來了史澤夏的喊聲:「小磊,你在家嗎?天氣突然變的這麼嚇人,你沒事吧?」
他的心裡一陣猛跳,瞬間改變方向,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沖了過去。
普通人,哪裡扛得住這種東西?
看到突然就出現在面前的他,史澤夏也是嚇了一大跳。
而當趙磊略帶警惕的朝章昊看去的時候,卻感覺到周圍的風聲嘎然而止,剛才還昏暗的天空陡然明亮,那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本以為這人既然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報仇,就一定會和他死磕到底的。
卻不料只是一招不成,居然就這麼跑了。
留下這麼個人,自然是一個隱患。
可現在夜色籠罩,對方明顯也是早就準備了退路,追肯定是沒法追了。
史澤夏感覺到突然變化的景象,完全是摸不著頭腦,確定趙磊沒事,也就會很快回去了。
看著他一邊嘟囔一邊遠去的背影,趙磊心裡也是一陣感動。
他的臉明顯已經嚇到一片煞白了,卻因為擔心他的安全,依然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
「你以為這麼輕易就能逃的掉?」
轉頭的時候,他的臉上再次帶上了冷意,幾步就到了章昊剛才所在的位置,平靜的看向了地上那一攤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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