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袁天罡的後人,雖然大多數傳承都已經遺失,袁元明也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斬釘截鐵的,說自己不怕死!
那是因為大多數人,都沒有機會真正的體驗死亡的感覺。
這人醒來的時候,就如同風箱般的拼命喘息了好久,內里的衣服頃刻間就已經被汗水徹底浸透,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平躺在地上,仰視著身旁那個神色淡然的年輕人,他的心裡自然是無比羞惱的。
可是更多的,卻是直入骨髓的恐懼!
之前倒地的那一刻,他是真正的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以為自己的人生真的就這麼給終結了。
而不管是之前破陣的時候,還是此時此刻,他都始終沒有看透,這個年輕人擺下的到底是一座什麼樣的陣法。
輸了!
輸的一敗塗地,丟人至極!
輸的連找回場子的勇氣,都已經沒有了!
而以他的身份,以往就算是下個台階,都有大把的人格外殷勤的跑過去攙扶的。
可是此刻,即使是躺在冰涼無比的地面上,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上前表示關切,甚至全都表現出了十分明顯的疏離。
他感覺這個時候的自己,在周圍那些人的眼裡,似乎已經變成了某種洪水猛獸,讓人避之不及。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其中根源何在。
他很想說幾句場面話。
可是嘴巴張開之後,卻又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樣的人,自己有什麼資格再說什麼狠話?
他要真想要我的命,我現在哪裡還有醒來的機會?
……
已經展露出了絕對的實力,趙磊也不擔心這些人報復。
除非他們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低頭俯視著陸續醒來的幾個人,語氣十分淡然:「看來你們應該是已經輸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得遵守之前的承諾,以後別來煩我!不然的話,就不是吃點苦頭這麼簡單了!」
「還有,我對什麼會長的位置,根本就不感興趣,你們願意讓誰當就讓誰當去……」
說完之後再沒停留,轉身到了車前,順手打開了車門。
而這個時候,徐雪松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趙會長……」
「我說了,我沒有興趣,也從來沒答應過擔任什麼會長!」
「不是……您這……唉!」
徐雪松真的是恨死身後這些人了。
如果不是他們跳出來鬧這一場,就算趙磊暫時不接受,也還有那麼點爭取的機會。
現在愣是給弄的完全沒有緩轉的餘地了!
他急的是面紅耳赤,一陣捶胸頓足,終究只能長嘆了一聲,用力拽住了趙磊的胳膊:「經過了這件事,相信您應該也已經看出來了,咱們華夏風水一道,真的可以說是徹底沒落了!」
「就算您不願意擔任京城周易協會的會長,但是身上流著的終究是華夏的血脈,難道就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老祖宗幾千年的智慧結晶徹底消亡?」
「您不要誤會,我沒有那麼無恥,不會去道德綁架,逼著您拿出自己的傳承。」
「事情是這樣的,咱們京城考古隊的人,在天山以西發現了一座古蹟,數次探索都是無功而返。」
「有人懷疑是受到了古人布下的風水格局影響,也是請我們周易協會協助了幾次,卻始終沒能找到辦法破解。」
「這件事,一方面涉及到了古代天山西極的神話傳說,有著很大的考古價值。再一方面,其風水格局十分玄妙,可以讓我們……」
聽到他羅里吧嗦的說了這麼多,趙磊本來是有著幾分不耐煩的。
而就在他掙脫這人的手,轉身上車之際,就聽到了「天山西極」四個字,眼裡頓時就閃過了一道亮光:「你是說,那座古蹟,和天山西極有關?」
廣南西路邕(yōng)州、古西域、天山西極……
這些地名對於一般普通人來說,或許會顯得有些陌生。
可是對於他來說,卻是始終有所留意。
因為這些地名,就在他當初在巫醫門那個老妖怪家裡,找到的那本殘破的冊子上出現過。
刻畫著古怪的紋路,上面寫著「九九歸一」四個古字,還能充當法器使用的那種玉牌,他已經找到三塊了。
不管是西南境外那一塊,還是廩君墓里得到的那一塊,甚至是從法天司得到的那一塊,其來歷都已經驗證了那本古書上的記載。
雖然他沒有奢望過真的把九塊玉牌全部找齊,但是既然有了線索,又怎麼能放過?
不說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偉力,至少也是一件難得的法器吧?
眼看他表現出了有興趣的樣子,徐雪松自然是激動不已的:「對,雖然還無法完全確認,但是根據外圍出土的相關文物線索判斷,十有八九就是天山西極。」
「其他的事情就不多說了,如果真的能成,可就是給咱們風水行當正名的絕好機會呀!」
趙磊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
既然感興趣,也就沒有去掩飾:「那邊現在一片冰天雪地,就算是要去,應該也得等到年後了。」
他很是果斷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我答應了,到時候你提前幾天給我打個電話!」
說完也就再沒停留,啟動車輛離開了這裡。
徐雪松滿臉欣喜的回頭之際,就看到了身後眾人齊刷刷的目光。
而之前還對他喊打喊殺的一群人,此刻早已是一臉的尷尬。
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關係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弄的一個個都像剛進門的小媳婦似的,拘謹不已。
這些人的判斷沒有錯!
只要剛才入過陣的那些人,現在雖然已經醒過來了,卻是全都像是生了大病一樣,有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臉色也依舊是一片煞白。
「你……您把那件事給他說了?」
袁元明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了,一個「你」字剛剛出口,又趕緊換成了「您」字尊稱,可以說是尷尬到了極致。
徐雪松還是有幾分心胸的,雖然心裡的確是格外揚眉吐氣,但也沒有落井下石,只是正色點了點頭。
有人不明所以,有人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來。
然後,包括袁元明在內的很多人,都輕輕了搖了搖頭:「不成的!不管怎麼說,咱們都還是得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
「這是我們所有人等待這麼多年,才好不容易出現的一次機會,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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