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討論肖舜所講之話真偽的,有喊著要退掉拍到的丹藥的,自然也有質疑肖舜譁眾取寵、言之無物的,不一而足。
當然,質疑肖舜的聲音更顯刺耳一點。
畢竟周天恆可是丹藥界的扛鼎人物,很多人視他為神也不為過。
信仰崩塌的瞬間就會讓人陷入癲狂與歇斯底里。
「放屁!你是什麼東西?一個無名之輩有什麼資格質疑周老的丹藥之術!」
「周老怎麼可能會犯這種錯誤?當年人家一丹成名的時候,你小子還是一灘水呢,別在那譁眾取寵了,博人眼球了好嗎?與其在這裡誇誇其談,不如讓我們親眼看看你煉出一枚上品丹藥來。」
「這是哪來的無知小兒,居然大言不慚說人家周老暴殄天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這些人終究還是占少數,只是聲音大了些。
更多沉默的人,則是對武協拍出的丹藥產生了疑慮。
花了那麼多錢買到的東西功效卻只有不到一半,即便是知道這些丹藥他們只能從武協這裡獲取,別無分店,心裡還是覺得很不痛快。
有種被欺騙、被當傻子耍的感覺。
而且看周天恆的表情也能猜出幾分,那個小伙子說的大概率是真的,要不然周天恆不會表現的那麼激動與沮喪。
肖舜緩緩走到周天恆三人面前。
「順便提醒一下,歸元丹需要百年野山參才行,人工種植的人參煉製出來的歸元丹功效實在太差,而其他幾種材料又有毒性,如果壓不住的話很容易要人命。」
「你……」滕賢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只得怒斥:「欺人太甚!」
看台上,易睿看看手中花一千多萬拍下的歸元丹,心情很是複雜,這東西還能吃嗎?
「現在你們應該清楚,我給你展示的精元丹跟洗髓丹是不是出自我手了吧?」肖舜咄咄逼人道,也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周某甘拜下風,閣下到底是什麼人?可否告知,也好讓周某心服口服。」
周天恆自知技不如人,在這一點上倒也光明磊落。
只不過他話一落地,看台上又是一陣譁然。
他可是丹藥界的泰斗,在一個寂寂無名的毛頭小子面前自認不如,一下子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
「這就是他的真正目的嗎?」
看台高處,海棠喃喃自語道。
周天恆乃中原武協的一張王牌,此時卻敗倒在肖舜腳下,他終究還是來復仇的,那他下一步呢?
目標會不會是自己呢?海棠暗自思忖。
「周大師……怎麼……」旁邊楊子諾難以置信的注視著屏幕上的畫面,語無倫次道。
文氏兄妹與烏堅等人同樣目瞪口呆的盯著大屏幕,臉上儘是不可思議。
「我們是不是錯看這姓肖的了?連周大師都自愧不如……我應該沒聽錯吧?」文燕快速眨了幾下眼訥訥說道。
「這不可能,一定是那小子使詐,他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比得過周大師。」烏堅語氣篤定道。
其他人都默不作聲,沒有人接他的話,顯然並不認同這種說法。
當著幾千人的面使詐,那這詐術未免也太高明了些。
「文婷姐,那姓肖的仔細看的話其實還是不錯的對吧?單他身上那些丹藥就價值兩百億,鑽石王老五啊,你要是將來跟了他,咱們文家就不缺丹藥了哈。」文燕貼著文婷的耳邊悄聲打趣道。
「會煉丹又怎麼樣,一個武者如果沒有強大的武力還能算武者嘛,煉丹師縱然可以憑藉丹藥之術賺得金銀滿缽,但是沒有強大的武力,縱使他富可敵國也不過是鏡花水月?這世界還是終究還是要靠拳頭說話的。」文婷不以為然的白了她一眼道。
一心不可二用,但凡專心鑽研丹藥之術之人,大都只能捨棄武學修為,頂多就是修習一些防身之術,在真正的武者面前往往不堪一擊,這是武道界眾所周知的事情。
成名的煉丹師往往會有大組織或者大家族提供庇護,提供煉丹材料,煉丹師則用丹藥體現自己的價值,就比如周天恆等人。
當然,放眼整個華夏,最大的武道組織非武協莫屬,所以武協幾乎將所有的成名煉丹師都收入麾下,進而壟斷了整個丹藥市場。
「我知道,文婷姐還在想著你的顧白衣呢,他武功蓋世,無人可敵,人中龍鳳,你就非他不嫁了,對吧?」文燕撇撇嘴,悠悠說道。
「死丫頭,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文婷輕笑道。
會場之中,周天恆問及肖舜的來歷。
肖舜並未立即回答他,而是大步流星走到拍賣台前,目光掠過對面看台上的眾多武者,不知為何,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本人姓肖,單名舜,堯舜禹的舜。」
肖舜聲音平緩,卻透著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
全場依舊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今天借著這個場子,我要宣布兩件事。」
「第一件事,我要下戰書。」
「恰逢武協舉辦擂台賽,那我就趁著這個機會向武協的青龍使顧白衣發起挑戰,希望武協能夠給我們提供一個切磋的機會。」
轟!
他的話像一枚重磅**瞬間在整個場館爆開。
武道中人誰人不知顧白衣?
年紀輕輕已經是武協中排名前十的存在,百年難遇的武道奇才,眾多青年武者心中仰望的偶像,是武道中年輕一輩一個不可企及的璀璨明珠。
這傢伙實在是無知狂妄到了極點!
簡直自不量力!
經過剛才發生的事,大概很多人對肖舜的丹藥之術還處在半信半疑的狀態,可要論到武學修為,他們斷然不會認為肖舜有資格可以挑戰顧白衣。
這分明就是譁眾取寵,自抬身價!
顧白衣何許人,豈是一個無名小卒隨意就能挑戰的?
眾所周知,煉丹師的武學修為不可能高到哪裡去,肖舜既然展現了他煉丹方面的才能,沒有會相信他同樣擁有可以跟顧白衣一戰的武學實力。
「實在太可笑了,他竟然要挑戰顧白衣?那不是以卵擊石嘛,找死啊?」文燕一副見了鬼了的表情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