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臉皮還真tm厚,像你這種人遲早被人打死我跟你講。」髮帶男罵道。
楊天才剛想開口回罵過去，被肖舜輕聲打斷道：「行了，你賣假貨還有理了？」
「我那是不是生活所迫嘛，我巴不得有真貨賣呢。」楊天才咧著嘴嘿嘿一笑道。
「你要是讓我拜你為師，教我兩手，我以後肯定改邪歸正，只賣真貨。」
「你改不改邪歸不歸正關我屁事？」肖舜瞥了他一眼道。
「肖大師，肖爺，要不然我再給您磕一個？」楊天才說道。
「行了行了，這事以後再說。」肖舜一臉無語。
這貨臉皮夠厚，肖舜覺著要是真讓他磕，他的真會當著周圍那麼多人磕頭。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電動車半路爆胎了，跑過來的。」楊天才回道。
「我們都已經轉了一圈了，沒啥看頭，出去逛逛，你自己在這裡看吧。」肖舜道。
「哦，好，那保持聯繫，中午飯我請。」楊天才殷勤道，一頓飯他還能請的起的。
肖舜沒有理會他，帶著姚岑，宋靈兒幾人離開了場館，到外面透透氣。
場館很寬敞，不過一下子湧進兩三千人，而且全都集中在一片區域，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上午只是一個簡單的展示，下午的拍賣會才是重頭戲。
肖舜一行人在會展中心外面隨意逛了一會兒，臨近中午的時候楊天才打來電話。
他在場館五樓一家叫江南余香的餐廳訂了位，言之切切的要肖舜一定給他個面子讓他請頓飯，說是報答肖舜的搭救之恩。
肖舜又豈會不清楚他那點心思。
像楊天才這種在一件事上堅持了十多年毫無成就卻依然選擇堅持下去的人還是值得敬佩的，而且他本身的悟性其實不錯，只要肖舜稍加指點，他應該就能很快入門。
不過楊天才在紛雜的社會上混跡十多年，心思不似宋靈兒那般單純，所以肖舜需要多觀察些時日，況且他打心裡其實並不喜歡收徒的，嫌麻煩。
不過飯還是可以吃的，送了楊天才一枚歸元丹吃他一頓飯不過分。
沒過多久，肖舜一行人便來到江南余香，一間不算大不過裝飾卻十分豪華的餐廳。
上午的時候人多沒來及介紹，姚岑，段嘉，朱雀跟楊天才還不認識，入座後簡單做了一番介紹。
楊天才雖然拮据，不過在請客吃飯這件事上卻也不含糊，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點了幾個價格斐然的招牌菜，又要了兩瓶五糧液。
「肖老師，我剛才近距離看了一下武協展出來的丹藥，尤其是價值最高的歸元丹，發現跟你送我那顆略有些不同。」
楊天才發覺現在怎麼稱呼肖舜都覺得有點不太對，於是就用了一個顯得尊重卻又不顯得生疏的稱呼。
他親手煉製丹藥十多年，相較於一般只專注於習武的武者更了解丹藥，儘管他沒有成功煉製出一枚丹藥，但對丹藥的氣味跟色澤卻十分敏感。
以前沒有比較，只有武協能煉製歸元丹，現在有了肖舜給他的那枚，兩廂一比較，他就能發現其中細微的差別。
「哦？說說看。」肖舜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道。
「你給我的那顆色澤沉著厚重，藥香味醇厚綿柔，而武協展出的色澤鮮亮，醒目，香味外放略有些刺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楊天才一臉認真的說道。
「不是錯覺，他們展出的丹藥也是次品。」肖舜說道。
「武協跟我一樣也賣假貨？」楊天才瞳孔放大驚訝道。
肖舜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他們的歸元丹能達到百分之七八十的效果，你煉製出來的那些劣質丹藥只有百分之五的效果，那能一樣嗎？」
「那不就是高仿跟低仿的差別？」楊天才道。
「……你這邏輯還是挺強悍的，他們的高仿不算假貨，但你的低仿那就是假貨，不過同樣都是技術不過關或者材料不嚴謹所煉製出來的次品。」肖舜道。
「哦。」楊天才道。
不多時美酒佳肴陸續上桌，眾人邊吃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下午兩點拍賣會才開始，時間很充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姚岑跟宋靈兒見過幾次面後也算相熟了，竊竊私語的聊著天，儼然像一對親密的閨蜜，朱雀在中間偶爾插兩句話，倒也和諧。
楊天才跟段嘉兩個「**湖」吵吵鬧鬧的行酒令，肖舜反倒被冷落了下來。
正當他無聊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莊津打過來的，包間裡有些吵他就拿起手機走到了餐廳外面，倚在餐廳門前走廊的護欄上，接起電話。
「肖總，建築公司的幾個負責人跟技術員已經過去了，估計今天就能到，你看怎麼安排？」莊津問道。
「哦，我回頭把雷陽辦事處的地址發給你，讓他們明天直接到辦事處吧，有人接待。」肖舜道。
「好，有什麼吩咐就跟他們提，保質保量把你們的廠房搞好。」莊津笑道。
「家裡最近怎麼樣？」肖舜問道，他到雷陽前特意叮囑莊津幫忙照看著丁悅還有姚建國夫婦。
「江海這邊肖總就放心交給我們青尊商會，只要我在，就不會有問題。」莊津保證道。
「那就辛苦莊會長了。」肖舜笑著說道。
「肖總客氣，等你在雷陽打下天下，別忘了莊某就行。」莊津哈哈一笑道。
青尊商會很早就想打入雷陽，不過雷陽的形勢遠比江海複雜，幾次試探都被打的狗血淋頭，現在只能寄希望肖舜能幫忙打開局面了。
「會很快的。」肖舜道。
「那就等著肖總好消息了。」
正說話間，就聽到旁邊傳過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
「真是陰魂不散啊，到哪兒都能碰到他。」
肖舜扭頭看去，就見文氏兄妹正朝這邊走過來，想來應該是剛從旁邊的餐廳吃過飯，除了文婷，文燕，文軒三人還有三四個陌生男子。
剛才那聲音正是出自文燕。
「文燕，他誰啊？」烏堅聽她語氣帶著怨氣，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