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只憑肖舜一個人顯然是不行的,他需要幫手,而且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帶過去,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比如那兩塊靈石,陰靈芝,煉丹爐等。
只能等安頓好了,讓宋靈兒跟段嘉過去的時候順帶把這些東西帶過去。
三人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午後,江海到雷陽順利的話大概四五個小時車程。
臨近傍晚的時候在距離雷陽約莫五六十公里的服務區停了下來,下車稍稍舒展一下身體。
剛走下車,肖舜就察覺到有點異樣。
平時在人流密集的城市中偶爾才能感應到一兩個武者,今天只這個服務區就能感應到六七個,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你倆等我一會兒,我去趟衛生間。」
肖舜給姚岑兩人留下了句話後就朝服務區的衛生間走去。
與衛生間相鄰的就是一間超市,還有餐廳,是相通的。
肖舜能感應到那裡其中有幾個武者就在那裡,他沒有去上衛生間,而是逕自往走進餐廳,餐廳座位上零零星星有幾位客人。
這裡距離雷陽已經不算太遠,前往雷陽的客人大抵不會在這裡用餐,單純的就是在這裡休息一下。
除非是一些不打算進入市區,而是直接繞道去其他地方的長途貨車司機,可能晚上還要開一晚上車,就在這裡吃口熱乎的。
肖舜一眼就注意到其中一桌上坐著的一男兩女正在低聲說笑,三人衣著光鮮,年輕男子長相俊美,兩個女孩兒也非常漂亮。
當代武者平時都跟平常人一樣,徹底融入到現代社會生活,如果不是同為武者很難察覺到。
肖舜走到超市貨架拿了一瓶水,一塊麵包,到櫃檯結完帳後就走到他們附近坐下。
「文瑤那丫頭就是事多,上個廁所都要十幾分鐘,真煩人,早知道就不要跟她一起了。」其中一個染著粉紅色頭髮,看上去有點非主流的女生抱怨道。
「行了燕子,別抱怨了,三叔讓咱們帶她出來長長見識,那丫頭也可憐,有兩三年沒出過家門了吧,就當咱們做慈善了唄」
另一個坐在她對面的女生抿嘴淺笑道,她身穿條紋長裙,戴著一對銀色耳環,略施粉黛,頗具風情。
「可是跟她站在一起就覺得很沒面子……」粉色頭髮撇撇嘴嘀咕道,然後將視線轉向那個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
「文軒哥,這次英傑杯擂台賽,你最看好誰?」
「我?」俊美男子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武協都有什麼人參加,不好說。」
「如果顧白衣參加的話當然是看好顧白衣了,據說他已經是先天境武者了,放眼整個武道界年輕一輩,誰還能跟他一戰?」銀色耳環語氣篤定道。
「以顧白衣現在的身份,未必會參加,他已經不需要用一場擂台賽證明自己的實力了。」俊美男子笑著說道。
「如果這次看不到顧白衣出手的話還挺遺憾的。」銀色耳環神色黯淡了一下道,「他可是我的偶像啊,跟他一比,什麼韓國歐巴都閃邊兒去。」
「你的偶像不是文軒哥嗎?什麼時候又變顧白衣了?」粉色頭髮打趣道。
「不一樣嘛,文軒哥有文軒哥的好,顧白衣是另一個層次的偶像,可望不可及的那種。」
「就是男神唄。」
「對對對,男神這個詞很貼切。」銀色耳環贊同道。
那個叫文軒倒也不在意,淡淡一笑謙遜道:「我跟顧白衣比確實比不了,他現在武協的地位哪是咱們這些人比的了的,那可是未來東南武協的接班人,一方諸侯啊。」
這時候銀色耳環朝餐廳門口看了一眼:「文瑤回來了。」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身穿一件黑色齊膝長裙的胖女孩兒,挪動著兩條粗壯的腿,走起路來渾身的肥肉都在顫抖,一張胖胖的圓臉紅璞璞的,滿頭大汗朝急急忙忙朝三人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讓你們等這麼長時間。」胖女孩兒滿臉歉意道。
「沒關係,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俊美男子看她滿頭大汗微笑著問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可以出發了。」胖女孩兒趕忙擺擺手,氣喘吁吁的連聲說道。
「那好,那我們走吧,等到了雷陽咱們再吃晚飯,我知道一家西餐廳很不錯。俊美男子說道」
「那文軒哥你請客啊。」
「沒問題。」
說話間,三人已經起身準備離開餐廳。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方才無意間聽到幾位的談話,不知道幾位口中的英傑杯擂台賽是什麼?」這時候肖舜忙跟過來問道。
他還是武協堂主的時候壓根不關心武協里的事情,所以連英傑杯擂台賽這樣每三年一次的武道盛會都不知道。
他更不清楚的是就是因為這個擂台賽他才成了一個犧牲品。
銀色耳環上下打量了一下肖舜,一臉戲謔問道:「你也是武者?」
「呃……算是吧。」肖舜笑著說道。
「一個武者連英傑杯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混的?」那個叫燕子的女孩兒抿嘴輕笑道。
「八成是個剛才從山溝里出來的,以為會一些拳腳功夫就覺得自己是個武者吧?」
「走吧走吧,跟這種人浪費時間幹嘛?」銀色耳環語氣輕蔑的招呼道。
四人沒有再理會肖舜,逕自朝外面走去。
臥槽,我就問了話,你們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了,幹嘛鄙視人呢?肖舜心說。
不過他也沒有去計較,姚岑跟朱雀還在車上等著呢,他拎起沒喝完的半瓶水朝走出了餐廳。
「小兄弟留步。」
剛走出餐廳,身後就傳來一聲像金屬摩擦發出來的那種刺耳的聲音,
肖舜停下腳步扭頭看去,就看到一個頭戴棒球帽,臉色黢黑,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追了出來。
肖舜能感應到他也是一個武者,只是他太不起眼了,剛才在餐廳的時候肖舜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那兩男一女身上。
不得不說,連肖舜也不能免俗,以貌取人似乎是大多數人的下意識行為。
「什麼事?」肖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