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要回家,外面太危險了!
肖舜在心裡吶喊,現在看來姚岑的不安是合情合理的,唐詩詩不僅是個禍水還是個妖精,扛不住啊。
大多數男人都會被像唐詩詩這樣的女人所吸引,尤其她還是個大美女,不過大多數男人可能不會對這樣的女人太認真。
可是對唐詩詩不同,她即便耍流氓也不會讓人覺得她有多輕賤。
因為她是唐家千金,從小養尊處優的生活跟良好的教養,高貴優雅的氣質是她從骨子裡散發出來,從她口中說出輕佻的話倒顯得是叛逆與不羈,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有錢人去吃碗五塊錢的米線肯定會有很多人稱讚他低調,一個普通人去吃一碗五塊錢米線,那就是窮逼,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這樣的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才是最致命的,也難怪京城四公子中溫文爾雅的程少會她那般死心塌地,就是迷戀上了她言語中的放蕩不羈?
或許吧。
肖舜面對形形**的大人物尚且能應對自如,可是面對這個小女子時卻有點招架不住。
他越顯得侷促,唐詩詩反倒越來勁,抬腳在小腿上輕輕摩挲,都的他面紅耳赤,小處男的悲哀啊。
「這裡這麼多人,不要逼我獸性大發!」肖舜嘬著牙花子,低聲道。
「你發一個讓姐姐看看。」
「……」
餐刀能捅死人吧?
「好了,不逗你了,談正事。」唐詩詩收回桌底下的挑逗,將秀髮往肩後撩了一下,露出白皙頎長的天鵝頸,分外誘人。
「呃……好像也沒什么正事,明天到公司你看了合作協議跟授權書,沒什麼問題簽了就行,有問題可以跟我爸談。」
「我倒有點事想請你幫忙。」肖舜道。
「你說。」
「幫我找個人,我在京城認識的人不多,只能請你了。」肖舜從兜里摸出姚建國給他的老照片推到唐詩詩面前。
唐詩詩捻起來看了一眼:「你媽啊?」
「你媽。」肖舜立刻還嘴道。
又馬上意識到現在是有求於人,忙改口道:「哦,她叫方婧,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托我幫忙找的,在羊角胡同附近見過她,你看能不能幫忙找一下。」
「我試試吧,京城二千多萬人,想找這麼個人有點難度,給我點時間。」
「恩,那就拜託你了。」
「跟我客氣什麼,等新公司籌備起來,你是公司的大股東,我以後我就是你下屬了,還不是任你使喚,想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唐詩詩抿了口紅酒,眉目傳情的看著他道。
「又來,我是正經人。」肖舜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假正經。」
「無所謂,那你就提前入職吧,找人的事就交給你了。」肖舜切了一大塊牛排塞進嘴裡,邊嚼邊說。
「有沒有想過來京城發展?」唐詩詩單手托腮,定定的注視著他,一本正經道。
「沒有,江海是我的地盤,我待著舒服,京城,永遠不可能是我的地盤。」
肖舜很乾脆的說道。
「怎麼說?」
「國家中樞就在京城,把這變成我的地盤那不就是要篡位嘛。」肖舜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唐詩詩無語:「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在京城有很多你可以施展的地方。」
肖舜沉吟了一下道:「你們崑崙集團在全國應該也是叫的出名字的大企業,你們唐氏一族更是京城大族,即便如此你父親應該時時刻刻都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吧?」
「那又何必呢,人活一輩子,我希望能活的瀟灑快意,輕鬆自在,京城的水太混,我可不想攪進來。」
京城不比江海,一個小小的江海尚且盤根錯節,在這京畿重地,肖舜確實沒有信心能像在江海那樣如魚得水。
「好吧,那我就不勸你了,反正江海到京城也就兩個來小時的航程,你隨時都可以來。」唐詩詩朝他舉了下酒杯。
肖舜放下刀叉,舉杯示意了下,一口悶了下去。
細品?
沒有那個流程,反正也品不出來好賴酒。
儘管他以前跟著師父走南闖北,國外也去過幾年,他甚至還學會一些簡單外語,而且五花八門的語言他都會一些,也算是見多識廣。
不過向來都是來去匆匆,即便是路過法國知名酒莊,估計也只是討口酒喝,至於什麼口感……誰在乎,解渴就行。
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確實有些人生下來就是讓人仰慕的,走到哪裡都是所有視線的關注點。
當程宇,穆盛,穆雨欣出現在斯菲特門口時,整個餐廳似乎都為之亮了一下,原本就有些曖昧的暖色光線,仿佛一瞬間提高了幾個亮度。
而且從三人所站的位置就能看的出來誰是主角。
穆盛一表人才,穆雨欣青春靚麗,分站在程宇兩旁,光彩就黯淡了許多。
漂亮的服務員看的有些遲了,直到穆盛揮了揮手方才回過神來:「三位有預訂座位嗎?」
「68號,謝謝。」穆盛很有涵養的點頭微笑道。
「請跟我來。」女服務員向前引路。
三人隨著女服務員往裡面走去。
穆盛很快就看到了唐詩詩,該死,今晚是專門給妹妹創造機會,他已經打定注意,晚會兒就找個託詞離開,給妹妹跟程宇一個單獨約會的機會。
儘管他知道程宇對穆雨欣沒有感覺,不過滿足一下妹妹那點小心思,他還是願意幫她一點小忙的。
可是誰能想到,怎麼會這麼巧,唐詩詩竟然也在這裡。
如果程宇看到唐詩詩那還有穆雨欣什麼事兒?
「程少,要不咱們換一家吧。」
「來都來了,為什麼要換?這裡挺好的啊。」穆雨欣不明所以的看著穆盛。
搗什麼亂啊,人家已經迫不及待要跟程宇哥哥約會了,現在換地方,絕對不行,我一秒都等不及了。
小女生犯起花痴,神擋殺神佛擋**!
「算了,就這裡吧,這裡環境挺不錯的……」
程宇環顧四周,話未說話就停住了,眼睛泛出一抹異樣的光彩,隨即瞳孔一縮,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