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香看著茶几上的晴靄仙閣圖,又看了看肖舜,沒好氣的說道:「這東西那麼值錢,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萬一丟了、劃破了怎麼辦?」
肖舜一笑道:「媽,你不是說這畫掛在客廳有意境嗎?只要你高興就好。」
姚岑詫異的看著他,這傢伙這會兒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這話說的簡直能感動天感動地啊,這可不是他以往的風格。
肖舜心裡想的是,既然事情都發生了,不趁機刷一波好感多虧啊。
反正就一句話的事,一句話就可以哄得母女倆都高興,又不花錢不掉肉的,何樂而不為。
女人嘛,都是感性的。
劉雲香瞬間一股複雜的情緒浮上心頭,有感動,有愧疚,還有惱火,這麼貴重的東西,要是萬一被自己弄毀了,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肖舜卻一臉不在乎,她真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唯有重重的從鼻孔里出了口氣。
姚岑已經開始幫忙收拾碗筷。
肖舜把晴靄仙閣圖收起來,抬頭輕笑道:「媽,這東西你收著吧,要是還想掛起來的話明天就找裝裱師傅再弄一下。」
「要不你跟姚岑找個地方存起來吧,萬一被我弄壞了……」劉雲香猶豫道。
話雖這麼說,她其實還是想把東西放在自己這裡的,肖舜怎麼會看不出來。
「壞就壞了,沒關係。」
「那行吧,那就我幫你們收著,你們那公司指不定會怎麼樣呢?萬一做不起來,這東西也算給你們留了條後路。」劉雲香猶疑了一下說。
肖舜點了點頭,笑而不語,隨後也起身幫姚岑一起收拾。
劉雲香把晴靄仙閣圖收到房間後出來。
「你倆別忙了,我來弄吧,忙了一天了,趕緊洗洗睡覺去。」
兩人相視一笑,也不推辭,各自去洗漱後回到房間。
「你來幫我按一下肩膀吧,這兩天感覺又有點僵。」姚岑現在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忸怩,好像是家常便似的說道。
「好。」
肖舜也駕輕就熟的跳上床幫她按起來。
「那畫是誰送給你的?」姚岑微閉著雙眼好奇問道。
肖舜只好將那天劉曼青訂婚宴後發生的事跟她講了一遍。
「以後這些事你能不能跟我說一下,老是被你這麼一驚一乍的容易犯心臟病。」姚岑佯嗔道。
「明白,領導。」
肖舜笑道,心裡卻嘀咕道:說了你又不信,我那十億的支票都差點被你扔了。
「天快涼了,地上要是睡著不舒服,你可以到床上來睡。」姚岑猶豫了片刻說道。
雖然已經搬到別墅里來了,房間很多,倆人還是按慣例沒有分房睡,依舊姚岑是睡床,他睡地上。
說完後她臉上一陣滾燙,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心跳也瘋狂地加速中。
「不用,我加床褥子就行了。」肖舜毫不猶豫的回道。
姚岑:「……」
「滾下去!」
肖舜一愣,我說錯什麼了嗎?
還是哪裡按的不對?不可能啊。
次日清晨,肖舜起床不久就接到了候成和的電話。
「肖先生,這次你讓我賺了不少錢,我給你轉了三億過去,聊表謝意。」候成和已經換了稱呼,把肖兄弟改成了肖先生。
肖舜輕輕鬆鬆的就擊敗了古武協會的八階武者,可謂一夜成名。
有多少大佬想結識卻不得其門,他候成和卻早就先人一步認識了肖舜,這已經得了大便宜了,花幾億穩住關係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況且這錢本來就是聽著肖舜才賺到的,基本上算是白撿,花出去也不心疼。
「可是我看到轉帳是怎麼是五億?」
肖舜昨天收到的簡訊提醒分明是五億,候成和現在說的卻是三億,心下疑惑,莫不是轉錯了?
「哦,那兩億是我那兩個朋友溫光亮跟蔡俊民的,當時他們對你出言不遜,事後悔恨不已,那點錢就當他們給你致歉了,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記恨他們。」候成和尷尬的笑了笑道。
「這事啊,我壓根也沒放心上。」肖舜笑了笑道。
這是實話,他這幾年受到的嘲諷跟譏笑多了去了,他可沒那個腦子去頭疼,而且如果要計較的話他當時就跟溫光亮兩人計較了。
「還有就是他們兩個想找時間親自登門向您致歉,不知道肖兄弟有沒有時間?」
候成和小心翼翼的問道。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肖舜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他雖然不想認識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人,不過還是留著餘地,萬一以後用的上呢。
剛掛了候成和的電話,很快又收到一條簡訊,又是五億到帳,這次是宋靈兒的。
不過宋靈兒沒有打電話,而是發了條簡訊,簡短兩個字:分成。
肖舜無奈的搖了搖頭,都已經告訴過她不用了。
也罷,不收下的話這丫頭肯定沒完沒了,畢竟宋女俠嘛,怎麼能言而無信。
姚岑見他一會兒接電話,一會兒回簡訊的,揶揄道:「肖總日理萬機啊?」
「姚總過獎了,瞎忙而已。」肖舜隨口回道。
姚岑白了他一眼,下樓去了。
吃過早飯後,姚岑開車載著他一起去公司。
剛走到別墅區東門口時車子卻拋錨了,急的姚岑一陣抓狂,正打電話給4s店時,後邊開過來一輛紅色法拉利,從車窗探出一個妝容妖艷的妙齡女子,戴著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小半張臉,娥眉緊蹙。
「錦繡國際竟然會有這種破車,趕緊拖走,丟人現眼!」
姚岑白皙的臉上立刻紅起一片,一時間有些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莫小姐,耽擱您出行了,實在抱歉。」
一個年輕保安,陪著笑臉,一副討好的樣子上前說道。
這是江海有名的大明星,名叫莫憶白。
不少政商界的公子哥,大富豪都捧著她,他得罪不起。
而前邊那輛奧迪好像是剛搬過來的住戶,一看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指不定是為了結識錦繡國際裡面的權貴租來的也說不定。
故而立馬,保安就擺上了一副笑臉,巴不得直接跪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