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他是我弟弟
鄺媚兒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銀亮的小手槍。
她吹了吹槍口的裊裊青煙,幽然道:「袁先生,你的人很不懂規矩啊……這樣的手下,給你丟臉都是小事,遲早給你招來大禍……」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中年男子:「我越俎代庖替你清理門戶,袁先生應該不會怪我吧?」
看著地上的屍體,張耀東直接懵了。
雖然因為賭輸了不服氣在他這裡直接開打的大有人在,但一言不和就拔槍殺人的,鄺媚兒還是第一個。
中年男子的臉色,陰沉的似要滴下水來。
他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楚天舒,冷哼道:「主子說話,哪兒有隨從蹦出來亂插嘴的道理,這很不禮貌啊……」
他目光回落到鄺媚兒身上:「我替鄺董你料理了他,鄺董應該同樣不會怪我的吧?」
話音落下,中年男子身後的手下就紛紛拔槍上膛,黑洞洞的槍口全都指向了楚天舒。
鄺媚兒並沒有被那些槍嚇到,她目光平淡的注視著中年男子,開口道:「我強調一下,他是我弟弟,他的話,就代表我的話。」
「他的話就代表你的話?」
中年男子嗤笑道:「他要是說把你全部家業都拿來賭,你也認?」
「只要他開口。」
鄺媚兒往楚天舒身邊靠了靠,「我就全都給了他又何妨?」
聽到這話,楚天舒目光微微閃動,笑容有些苦澀。
喬詩媛的目光,則變得有些複雜,悄悄握住了楚天舒的手,跟楚天舒五指相扣,仿佛是在宣誓主權。
張耀東這才回過神來,忙上前拱手作揖:「袁先生,鄺董,小弟我做點小本生意不容易,您二位都給我個面子,千萬不要這樣……要是今晚鬧出大事,我這園子鐵定經營不下去了啊。」
「邊兒去。」
任長風直接抬手把張耀東撥開,指著中年男子道:「本少不管你什麼背景,什麼來歷,但這裡是北都,再對楚少不敬,信不信本少把你丫埋在這裡。」
「好的的口氣。」
中年男子冷笑道:「你們北境的人,一個個說話都這麼牛氣的嗎?」
這時,一個手下上前,湊頭在中年男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中年男子看著任長風的目光微微一眯:「任家少主?
怪不得這麼大的口氣。」
說著,他又看向楚天舒,撇嘴道:「還是個有來歷的?
能使喚任家少主當跟班的……難道是楚家人……」
他眉頭皺起:「可是,楚家排的上號的人物我都認識,沒見過有你這麼一位啊……」
楚天舒不耐煩的道:「要賭就賭,不敢賭就滾蛋,哪兒特麼的那麼多廢話?」
「就是。」
任長風嗤笑一聲,附和道:「不敢賭就滾蛋,我們沒有閒工夫陪你在這裡耗。」
「不敢?」
中年男子冷冷一笑,「我袁謀仁活了四十多年,字典里從來就沒有『不敢』兩個字。」
「光賭產業和錢不夠刺激。」
袁謀仁戟指一點楚天舒,「小子,除了剛剛所說的賭注,咱們再賭一條腿,你敢不敢?」
喬詩媛心裡一跳,下意識握緊了楚天舒的手。
聽到這話,鄺媚兒也不復之前的淡定,看著楚天舒道:「弟弟,咱們不陪他發瘋。
袁謀仁猖狂大笑:「所以,到底是誰不敢?」
他身後的那些人也紛紛叫囂。
「動起嘴來牛逼轟轟不可一世的樣子,一見真格的就慫了。」
「最看不起你這種嘴炮。」
「小子,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回家吃屎去吧……」
楚天舒淡然開口:「你們不用激我,媚姐輸給你的產業,我是必須拿回來的。」
鄺媚兒美眸閃動,開口道:「弟弟,些許產業而已,無所謂,咱們不跟他們冒那個險。」
楚天舒幽然道:「假如確實是輸的,咱們願賭服輸,可他們要是玩貓膩,我就不服氣了。」
聽到這話,中年男子眼皮一跳,面上笑容消失,沉聲道:「小子,你什麼意思?
誰玩兒貓膩了?」
楚天舒冷哼道:「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那張臭嘴,我很不喜歡。」
袁謀仁指了指楚天舒,「咱們再加個賭注,輸了的,自己掌嘴五十,怎麼樣?」
「可以。」
楚天舒道:「空口無憑,咱們立下字據。」
袁謀仁咬牙道:「好。」
任長風輕輕踹了張耀東一腳:「楞什麼楞?
還不去拿紙筆和印泥來?」
張耀東苦著一張臉:「各位,我這兒還從來沒有賭過這麼大的……」
「從今天開始就有了,夠你出去吹很長時間牛逼了。」
任長風又輕踹了張耀東一腳,「快去。」
他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這種刺激的熱鬧,讓他也興奮了起來,所以恨不得雙方賭得再大一些。
張耀東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喬詩媛緊緊握著楚天舒的手,表情緊張:「非要這樣嗎?」
「怎麼?」
楚天舒捏了捏女人精緻的瑤鼻,「對你男人沒信心?」
「不是。」
喬詩媛的美眸,瞬間蒙上一層水霧,「但我還是害怕。」
楚天舒湊頭在喬詩媛潤澤的櫻唇上吻了吻:「不用怕,沒事的。」
鄺媚兒表情黯然:「對不起,都怪我。」
楚天舒啞然失笑:「你看看你們,這都還沒開始比呢,一個個搞得好像我已經輸了一樣。」
他用手指戳了戳兩個女人的腦門:「你們這樣好嗎?」
對面的袁謀仁就著手下的打火機點燃雪茄,咧嘴笑道:「小子,你的女人都對你沒信心,你還是趕緊認輸吧,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就可以,腿也不用斷了,怎麼樣?」
喬詩媛和鄺媚兒幾乎同時看向袁謀仁,異口同聲的道:「他才不會輸。」
說完,倆人互相看向對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裡的緊張,也被沖淡不少。
不多時,張耀東就拿了寫好的字據和印泥過來。
他這裡每天都有對賭的人,所以立字據這種事,對他來說輕車熟路。
楚天舒和袁謀仁,上前在字據上摁了手印。
袁謀仁忽然想起一件事,看向楚天舒道:「小子,你連犬都沒有,怎麼跟我比?
不會還要從別處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