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非禮
很快,一個衣著時尚濃妝艷抹的女人就從門外進來,大聲道:「回家竟然忘了帶鑰匙,太倒霉了,小麗你先給我泡杯花茶,渴死我了……」
說到這裡,時尚女人音調瞬間拔高,尖聲叫道:「你怎麼在這兒?」
楚天舒的雙眼也微微眯縫了起來。
眼前的女人,竟然是喬詩媛的同學,葉勝良的老婆。
田蕊!
楚天舒皺了皺眉,有些無語,還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能碰到這個女人。
「噔噔噔」,田蕊踩著高跟鞋上前幾步,沉聲道:「我問你話呢,你怎麼在這兒?」
雖然上次剛被楚天舒震懾,但現在可是在葉家大宅,田蕊覺得在自己地頭上,所以又恢復了底氣。
楚天舒不耐煩的道:「跟你有關係嗎?」
和這種話不投機的人,楚天舒實在是半句多餘的廢話都不願意說。
田蕊大聲道:「這裡是我家,當然和我有關係了。」
「你家?」
楚天舒嗤道:「宅基地大本上寫的是你名字嗎?」
「你……」
田蕊頓時語塞。
「不要得意,你要不說,我只能把你當做混進來圖謀不退的歹徒,甚至是意圖對某個葉家成員不利的殺手。」
田蕊逼前兩步:「然後讓護衛把你抓起來,在葉家大宅鬧事,你知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楚天舒坐回椅子上,冷冷的道:「離我遠點,你嘴臭。」
田蕊氣得臉都紅了,卻是拿楚某人無可奈何。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田蕊再次朝楚天舒逼近兩步,咬牙道:「王八蛋,這可是你逼我的。」
楚天舒沒好氣的道:「我逼你什麼了……」
話音沒落,就見田蕊一把扯開了風衣裡面的白色絲質襯衣,露出裡面的深深溝壑和大片雪白。
接著,她又把只遮住一半大腿的短裙往上撩了撩,「刺啦刺啦」把腿上的黑色絲襪撕爛。
此時,葉虎臣正好帶著葉少流走進迎賓樓。
楚天舒嘴角抽了抽,MD,這女人想栽贓陷害啊。
見田蕊還想往他身上撲,楚某人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直接抬腳把田蕊踹了出去。
田蕊驚呼一聲,摔落在葉虎臣腳下,慘叫出聲。
她瞬間換上一幅羞憤欲絕的表情,抬起頭泫然若泣的道:「家主,這個王八蛋,他……他非禮我……」
葉虎臣臉色頓時一沉。
葉少流愕然看向楚天舒,有點懵。
楚天舒上前兩步,抱了抱拳:「葉老先生。」
「午睡了片刻,沒到府外迎接,失禮了。」
葉虎臣淡淡瞥了眼雙手抱胸坐在地上啜泣的田蕊,冷然道:「楚先生,讓你見笑了。」
說完,他就朝旁邊的葉少流道:「讓葉勝良那個混帳給我滾過來。」
葉少流應了聲,拿出手機往外去了。
田蕊覺得葉虎臣的語氣不像是要給她出頭的樣子,心裡一跳,淚眼朦朧的看向葉虎臣,悽然叫道:「家主……」
葉虎臣淡淡的道:「站一邊去,丟人敗興的東西。」
他語氣不重,但卻充滿不容置疑的味道。
田蕊忙從地上爬起,裹緊了風衣,站到一旁。
葉虎臣向楚天舒道:「楚先生請坐,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聽到這話,田蕊心裡更是不安,弱弱的道:「家主……」
葉虎臣語氣凌厲:「閉嘴。」
田蕊渾身一顫,嚇得臉都白了。
楚天舒笑呵呵的道:「葉老不相信我非禮她?」
「在這裡非禮她?
我不相信楚先生會是這麼沒腦子的人。」
葉虎臣瞥了田蕊一眼,「況且,她不論哪方面,都難及楚先生的夫人萬一……」
葉虎臣嗤笑道:「非禮她?
除非你腦子有問題。」
聽到這番話,田蕊臉上陣紅陣白,卻是不敢反駁,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侍女又重新上了茶。
葉虎臣道:「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今天請楚先生過來,是想表達謝意。」
楚天舒道:「我剛剛還跟少流討論了這個問題,你們心法的缺陷不解決,我的治療只能是治標不治本。」
葉虎臣眉頭皺起:「楚先生的意思是說,以後還會出現同樣的問題?」
楚天舒點了點頭:「除非以後不再修煉。」
葉虎臣眉頭緊鎖,沉思不語。
楚天舒笑著道:「葉老也不用太擔心,我雖然目前還沒有辦法解決你們功法的缺陷,但通過針灸調理,還是可以保證你們不走火入魔的。」
葉虎臣虎目放光:「心法的缺陷,葉家數百年來都沒有解決,楚先生能保證修習渾元的葉家子弟不走火入魔,對葉家已經是恩同再造了。」
說著,他就起身朝楚天舒一揖到地。
楚天舒忙上前扶起葉虎臣:「老先生言重了。」
葉虎臣正色道:「說恩同再造都不足以形容楚先生對葉家的恩情,大恩大德無法言說,葉虎臣只能在此保證,不僅僅是楚先生,只要葉家還存在一天,楚先生以及後輩就永遠都是葉家上賓,若有違此誓,讓葉家萬劫不復。」
楚天舒笑而不語,心裡暗暗道了句:「老狐狸。」
他縱橫四海,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
他相信葉虎臣對他的感激確實發自肺腑,但讓他的後代子孫世世代代皆為葉家上賓這事兒,可不僅僅是出於對他的感激那麼簡單。
這是要把他以及他的後代,徹底跟葉家綁在一起啊,這樣只要兩方的關係不鬧崩,葉家在心法方面就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了。
楚天舒雖然看得破葉虎臣的心思,但是卻並沒有說破。
剛來北都就把五大世家得罪了個遍,楚天舒雖然並不害怕,卻也覺得有些頭疼,因為他最怕麻煩。
現在,能得到葉家堅定不移的支持,即便跟另外幾家的矛盾爆發出來,中間也可以有個緩衝,這讓楚天舒心裡輕鬆不少。
旁邊肅立的田蕊瞪大了眼睛,嚇得腿都軟了。
她怎麼都想不到,葉虎臣竟然對楚天舒看重到了這個程度。
她心裡忽然浮起強烈的悔意,早知道是這樣,她見到楚天舒就繞著走了,哪裡會興起絲毫跟楚天舒作對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