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楚曦的俏臉騰得就紅了,狠狠剜了楚某人一眼。
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楚某人這句冒犯的話,她心裡竟然沒有絲毫厭惡。
韓沐恩怒喝道:「放肆……」
袁月蓉冷眼看向韓沐恩:「韓少,鍾家的事,鍾家自己可以處理,還不需要勞煩韓家。」
韓沐恩悻悻的道:「老夫人,對不起,是沐恩冒失了。」
中年女子氣得胸潮不住起伏:「沒偷窺,你怎麼知道……」
「知道你胸部像個乾癟的橘子嗎?」楚天舒嗤笑一聲,撇嘴道:「區區一個乳腺癌,我還不至於非得見到你胸部才能確診。」
袁月蓉淡淡的道:「君瑜,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做一個系統的身體檢查,我相信楚醫生的醫術。」
中年女子恨恨的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去。
走了幾步,她又腳下一頓:「假如我的身體沒有查出問題,今天這事兒,我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楚天舒聳了聳肩:「放心吧,你的身體肯定能查出問題。」
中年女子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鍾楚曦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忙把嘴捂住。
韓沐恩瞥了楚天舒意味深長的一眼,這才跟著中年女子離開。
老太太則帶著楚天舒幾人去她的住處吃早餐。
楚天舒往鍾楚曦身邊湊了湊,問道:「她真是你媽?」
他怎麼看,都覺得這倆人不像是正常的母女關係。
「韓君瑜?」鍾楚曦撇嘴道:「繼母而已,她怎麼配當我的媽媽。」
前面的袁月蓉道:「楚曦,這話讓你爸爸聽到,他又要罰你了。」
「本來就是。」鍾楚曦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嘟囔道:「真不知道爸爸當初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娶這樣的女人進門。」
袁月蓉無奈的搖頭。
老太太住著一個古色古香的小院。
進了院子,楚天舒問道:「皇甫老先生呢?」
鍾楚曦道:「他昨天離開醫院就沒再回來,說是有急事,直接返回北都了。」
楚天舒笑了笑:「該不是你不帶人家玩,人家生氣了吧。」
鍾楚曦撇嘴道:「皇甫爺爺才沒那么小氣。」
幾人來到餐廳,老太太就吩咐保姆把她事先準備好的涼皮和肉夾饃還有肉丸湯都擺上了桌。
袁月蓉系上圍裙,笑著道:「麵條現在就能下鍋,澆上熱油就可以吃了。」
蘇雪見忙道:「我幫您。」
袁月蓉擺手道:「不用,你是客人,哪兒能讓你動手。」
楚天舒道:「我們進去看看您手藝。」
廚房寬大,好幾個人在裡面,也絲毫不顯擁擠。
一根根兩指寬五十多厘米長的麵條下入鍋里,老太太又手腳麻利的切了蔥姜蒜末。
麵條撈進碗裡後,老太太在上面鋪上蔥姜蒜末和辣椒芝麻花生碎,接著一勺滾油澆上去。
隨著「滋滋滋」的聲音,整個廚房都瀰漫起一股誘人的香味。
楚天舒食指大動,抽了抽鼻子道:「我能吃兩碗。」
老太太開懷大笑:「幾碗都成,管夠。」
她手藝真的很不錯,吃得楚天舒幾人都讚不絕口。
楚某人連吃兩碗,又吃了兩個肉夾饃,這才放下筷子。
他接過袁月蓉遞來的麵湯:「您怎麼不吃?」
老太太微笑道:「年紀大了,早上就是青菜白粥,現在最大的享受,就是做飯給你們這些我喜歡的年輕人吃。」
楚天舒笑道:「那我以後可得常來。」
袁月蓉道:「鍾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蘇雪見剛喝了兩口麵湯,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到外面接了個電話,回來在楚天舒耳邊道:「天哥,秦尚已經跟卓家簽署了協議,把天參化毒散的秘方和經營權全都交給了卓家,秦尚只留了兩成利潤在他自己名下。」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堅決反對這件事的幾個集團高管,昨天晚上全都發生了不測,有人出車禍,有人因為家庭瑣事跳樓,甚至還有人洗澡的時候在浴缸里觸電。」
蘇雪見抿了抿櫻唇,一臉憤慨:「肯定是秦尚指使裴元慶那個混蛋做的。」
「他們得意不了多久了。」楚天舒起身道:「咱們走。」
當下,楚天舒就帶著蘇雪見直奔醫院。
路上,他撥通安東尼的電話,只說了一句:「行動。」
秦天正的病房外面,還是那兩個黑人保鏢。
楚天舒上前,用標準的鷹國話說道:「我來給秦先生治病。」
兩個保鏢對望一眼,其中一個保鏢道:「你需要得到秦尚先生的授權才能進去。」
楚天舒嘴角勾了勾,踏步上前。
兩個黑人保鏢忙伸手入懷。
可是,沒等他們拔出武器,楚天舒就戟指點在了兩人身上。
兩個黑人保鏢,瞬間身體僵直。
楚天舒又點了兩人啞穴,然後帶著蘇雪見進了病房。
兩個黑人保鏢直愣愣矗在門外,看上去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有不斷轉動的眼珠子,昭示著他們的慌亂。
秦天正靜靜躺在床上,胳膊上打著點滴。
蘇雪見眼圈發紅,上前抓住秦天正的手:「秦伯伯。」
「他聽不見的。」楚天舒走上前,捻起銀針,「你先退開,我給他治療。」
蘇雪見忙退到一旁,拭去腮邊淚水。
昨天剛剛查看過秦天正的情況,對秦天正的病情,楚天舒已經爛熟於胸。
隨著銀針一根根刺入秦天正頭部,床旁的監控屏幕上,秦天正的各項身體指標很快恢復到正常範圍。
不多時,秦天正的頭頂上就開始冒起裊裊白霧。
……
天策集團。
秦尚剛剛送走來簽合同的卓家人,裴元慶就推開門,疾步闖了進來。
秦尚面上閃過一抹不悅:「天塌了?心急火燎的。」
裴元慶拿出平板電腦放在秦尚面前,點開一段視頻。
視頻里,是楚天舒帶著蘇雪見走進秦天正病房的畫面。
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因為攝像頭已經被楚天舒破壞,並沒有拍到。
秦尚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他是什麼人?」
裴元慶冷然道:「楚天舒,阿仁就是他傷的。」
「你不是想給阿仁報仇嗎?」秦尚指關節叩擊輕輕著桌面,「機會來了。」
裴元慶陰笑一聲,轉身就走。
身後,秦尚又幽幽道了一句:「老頭子該不治身亡了,現成的替罪羊也有了,時機正好。」
裴元慶腳下一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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