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王家長輩對喬書棋極盡恭維誇讚,連帶著楚天舒在他們的嘴裡也成了前途無量的俊傑。
喬學商兩口子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滿面堆歡意氣風發!
等到午餐結束的時候,喬學商和王海軍已經開始稱兄道弟,把喬書棋的婚期都定下來了,並且約定晚上到王家吃飯。
把王歡歡一家送上車後,李月梅有些嫌棄的瞥了楚天舒一眼,「以前讓你好好巴結我兒子,知道是為你好了吧?書棋出息了,你不也能跟著沾光?」
「您說的對,以後我會繼續好好巴結書棋的。」楚天舒應付了一句,接著道:「武先生讓我過去一趟,我先走了。」
他實在懶得再聽喬學商兩口子絮叨,所以趕緊找藉口開溜,準備去礦上看看。
喬詩媛追了過來。
楚天舒降下車窗,笑問道:「怎麼了?」
喬詩媛道:「你到底去幹什麼?」
楚天舒剛剛的話,她有些不信,因為她知道楚天舒根本不是武銳鋒的司機。
楚天舒笑了笑,「確實是武銳鋒叫我過去。」
說完,他又補充了兩個字,「喝酒。」
喬詩媛秀眉一挑,「都說了讓你離那些人遠點,他們不是什麼好人。」
儘管喬詩媛語氣不好,但楚天舒心裡卻是暖暖的。
他解釋道:「人家剛幫了忙,不好拒絕,放心吧,我不會跟他們走太近的。」
喬詩媛紅唇嘟起,「喝酒可以,不准跟他們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不然我饒不了你。」
楚天舒敬了個禮,「遵命,老婆大人!」
「沒個正形。」
喬詩媛嬌俏的白了楚天舒一眼,轉身回到父母身邊。
楚天舒啟動汽車,嘴角的笑容,異常燦爛。
他驅車來到西嶺煤礦,把車開到唯一的兩層辦公樓前放好。
楚天舒剛推開車門,就有一輛三菱越野車疾馳而至,「嘎吱」一聲在旁邊停下。
從三菱車裡下來的,竟然是馮春生。
看到楚天舒,馮春生也有些意外。
他指著楚天舒的鼻子喝道:「還特麼追到這裡了?找抽是不是?別以為你是武銳鋒的人老子就不敢動你。」
「吳家護礦隊好幾百號人,老子就不信武銳鋒會為了你跟老子死磕。」馮春生表情很是兇狠,「還是那句話,你們一家都離王歡歡遠點,不然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楚天舒不屑一笑,往辦公樓里走去。
他實在懶得跟這種自以為是的小人物計較。
馮春生追在楚天舒身後,厲聲道:「你進去幹什麼?是不是想找老闆告老子的黑狀?」
說著話,他們來到礦長辦公室門前。
「趕緊給老子滾蛋,不然老子讓你想走都走不了。」
馮春生又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推開房門。
張有勝正在整理文件,見狀,忙起身迎了上來。
馮春生咧嘴換上旺盛的笑容,「老張,咱倆認識這麼多年,這次說什麼你也得幫幫我,把新老闆約出來喝頓酒,我做東。」
讓他詫異的是,張有勝走到他面前,卻根本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繼續朝門口走去。
接著,馮春生就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張有勝恭恭敬敬的向隨後進來的楚天舒鞠了個躬,恭聲叫道:「老闆。」
馮春生的表情頓時變得很精彩,一張臉陣紅陣白。
直到楚天舒被張有勝請到沙發上坐下,他才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楚天舒面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叫道:「老闆。」
楚天舒抓起茶几上的茶寵在手裡顛了顛,「不敢當,我可不是你老闆。」
「我知道錯了。」馮春生都快哭了,「之前不知道您就是礦上的新老闆,冒犯您了,只要您能消氣,打我罵我都可以。」
「那我可不敢。」楚天舒戲虐道:「不然您不得讓我的礦開不下去?」
馮春生噗通跪了下去,啪啪在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我嘴欠,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就是您的一條狗,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
他去見過聶鐵軍,那父子倆的慘狀仍歷歷在目。
這樣的狠人,他怎麼敢得罪?
楚天舒接過張有勝遞來的綠茶抿入一口,淡然道:「副礦長你是當不成了。」
馮春生的表情頓時垮了下去,心裡充滿懊悔,恨不得砍死自己。
楚天舒放下茶杯,又道了句,「不過,假如你願意的話,可以擔任礦上的生產經理,待遇翻倍。」
馮春生感覺自己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忙不迭的點頭應道:「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
楚天舒淡淡的道:「那就去工作吧。」
馮春生拍著胸脯道:「您放心,礦上的生產,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楚天舒道:「我是這裡老闆的事情,不要透露出去,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馮春生忙不迭的點頭,「打死我也不說。」
楚天舒低頭端起茶盞,「去吧。」
馮春生離開後,張有勝道:「我跟您做一下交接?」
楚天舒點頭道:「可以。」
雖然西嶺煤礦規模不大,但畢竟也是一座礦,方方面面的事情很瑣碎,倆人一直忙到深夜。
楚天舒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在辦公室隔壁的小間休息。
第二天天沒亮,楚天舒就離開西嶺煤礦。
事發突然,聶家父子並沒來得及把帳面上的五百多萬轉走,臨走時楚天舒讓張有勝往他的銀行卡里轉了四百五十萬,剩下的留給礦上周轉。
楚天舒回到縣城,買了早餐趕到賓館的時候,喬詩媛他們剛剛起床。
看著楚天舒買的油條和老豆腐,李月梅皺眉道:「怎麼又是這些東西?書棋當了礦長,咱們家現在不比以前了。」
她有些嫌棄的把面前的油條推到一邊,「老吃這種市井小民吃的東西,像什麼樣子,以後早上吃西式早餐。」
楚天舒搖了搖頭,很是無語。
吃完飯,楚天舒幾人去王歡歡家接了喬書棋,返回堯州市。
進了市區,喬詩媛讓楚天舒靠路邊停車。
見喬詩媛背著包下去,楚天舒降下車窗問道:「你去哪兒?」
喬詩媛道:「我之前許過願,讓書棋踏踏實實找個女朋友結婚,現在他的婚事定了,我得去菩薩面前還願。」
楚天舒道:「先把爸媽他們送回家,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喬詩媛搖頭道:「還是我自己去,顯得比較誠心。」
見她堅持,楚天舒也只得作罷。
他剛把喬學商一家送回家,就接到了鄺媚兒的電話。
那女人嬌滴滴的道:「壞人,一個電話都不給姐姐打,是不是把姐姐忘了?」
楚天舒笑問道:「媚姐有什麼指示?」
「想讓弟弟你幫我看個病人,方便嗎?」
「當然方便。」
他對鄺媚兒的印象不錯,舉手之勞,自然不會拒絕。
「多謝弟弟,那我讓人去接你。」
「媚姐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就可以。」
鄺媚兒也沒有堅持,把地址告訴了楚天舒。
喬學商幾人下去後,楚天舒就驅車離開。
鄺媚兒給他的地址,是位於堯州市區三十里外的資壽寺。
一路上山,都沒有遇到什麼人。
快到資壽寺的時候,楚天舒看到路邊停著幾輛奔馳越野車。
他剛從那幾輛奔馳旁邊駛過,就看到一個身穿紅色風衣的女子,跌跌撞撞的從旁邊樹林中沖了出來。
楚天舒瞳孔一縮,因為那個女子赫然正是約他前來的鄺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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