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國術聯盟弟子,不由自主的直接跪了下去。
項振梁嘴角抽了抽:「這徽章你是從哪兒來的?」
楚天舒道:「當然是你們盟主送給我的。」
「你放屁。」項振梁咬牙道:「這枚徽章,在某種意義上可以代表盟主,他不可能隨便給人。」
楚天舒幽然開口:「忘了告訴你們,我現在,是你們盟主親自聘請的供奉。」
「供奉?」項振梁冷哼道:「我們聯盟從來就沒有這個職位。」
「現在有了。」楚天舒沉聲道:「見徽章如見盟主,盟主讓你跪,你敢忤逆?」
項振梁厲聲道:「你怎麼證明你是盟主聘請的供奉?你怎麼證明你的徽章是盟主親自給你的?」
「我來給他證明!」
隨著一個洪亮的聲音,鷹婆帶一幫挑擔的黑衣壯漢,大步走來。
她恭恭敬敬的向楚天舒欠了欠身:「楚供奉,我代表盟主前來祝賀。」
「國術聯盟歐陽盟主賀禮,金磚一千斤!」
隨著鷹婆的聲音,她身後的黑衣壯漢們,紛紛把蒙在擔子上的紅布掀開。
擔子,是普普通通的竹筐。
但是竹筐里的東西,卻絕不普通。
一擔擔金燦燦的金磚,仿佛把周圍一切都映成了黃色,晃得圍觀眾人睜不開眼。
雖然一千斤黃金,價值也就兩個多億,但是其震撼程度,比之擺在宴會場裡的二十五億現金,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億現金好找,很多人都能拿得出來,但一千斤黃金,可不是誰想拿就能拿得出來的,即便有等值的現金,一時間也不一定能買得到那麼多黃金。
楚天舒看著項振梁,似笑非笑的道:「現在,你信了嗎?」
項振梁目光閃爍,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楚天舒又是一聲斷喝:「跪下!」
項振梁憤然道:「姓楚的,你不要太過分……」
沒等他話音落下,鷹婆就鬼魅般出現在他面前,抬手朝他臉上扇了過去:「忤逆供奉,該打!」
「啪」的一聲脆響,項振梁臉上頓時出現一個很明顯的巴掌印。
項振梁暴跳如雷:「老東西,你敢打我?」
他抬手朝鷹婆推了過去。
「放肆,不要傷害鷹婆。」
楚天舒身形一晃,閃電般撲了過去,抬腳揣向項振梁。
看到楚天舒鬼魅般的速速,項振梁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躲。
可是,他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就躲不開。
嘭!
楚天舒的腳,狠狠落在項振梁小腹上。
項振梁直接被踹得往後倒飛了出去,撞翻後面好幾個手下,才滾落在地。
他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丹田處仿佛有一把鋼刀在狠狠攪動,真氣狂瀉。
項振梁大驚失色,忙潛運內力,卻發現自己的丹田空蕩蕩的,一絲真氣都凝聚不起來。
「不!」
項振梁怒視楚天舒,悽厲的叫道:「狗日的,你破了我的氣海?」
楚天舒冷哼道:「連鷹婆都敢殺?我沒要你的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鷹婆笑吟吟看著楚天舒,目光有些複雜。
她年過花甲,孑然一身,從來沒有人這麼維護過她。
以前,在她的心裡,歐陽明月一家就是她的親人。
但是現在,她心裡的親人又多了一個,楚天舒。
項振梁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哆嗦,渾身發抖。
丹田被廢,幾十年修為毀於一旦,這簡直要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其實,他剛剛抬手去推鷹婆,只是情急之下的下意識反應。
再怎麼說,鷹婆也是盟主歐陽明月身邊的人,他再不把鷹婆放在眼裡,頂多也就是口頭頂撞幾句,怎麼可能跟鷹婆動手,更別提殺鷹婆了。
項振梁怎麼都沒想到,楚某人竟然藉機發揮,直接廢掉了他的一身修為。
一時間,項振梁面如死灰。
楚天舒冷眼旁觀:「項振梁,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國術聯盟的執法堂副堂主。」
說完,他看向鷹婆:「作為聯盟供奉,我應該有這個任免的權限吧?」
矛盾已經不可調和,楚天舒自然要把項振梁往死里踩。
鷹婆恭聲道:「既然盟主給了您『如我親臨』的徽章,您當然可以便宜行事,某種意義上,您的決定,就代表盟主的決定。」
「你們不能。」項振梁道:「我們項家每年給聯盟創收那麼多……」
啪!
鷹婆又是一巴掌狠狠抽在項振梁的臉上,訓斥道:「混帳,盟主和聯盟,豈是你能要挾的?」
楚天舒嗤道:「沒了項家,國術聯盟還是國術聯盟,但項家,就不一定是以前的項家了。」
項振梁目光閃爍,項家能發展到如今的程度,對國術聯盟的依賴程度有多大,他很清楚。
楚天舒冰冷的目光從項振梁和項如龍的手下們身上掃過,幽然道:「今天是我妻子生日,我不想見血,在我改變主意之前,馬上給我滾蛋。」
領頭的都被收拾了,那些手下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帶著重傷的項如龍和項振梁,灰溜溜的離開。
楚天舒問道:「鷹婆,那個項振梁跟項如龍是什麼關係?」
鷹婆道:「項振梁是項如龍的三叔。」
看到項如龍被手下帶走,任盈盈才反應過來,她怒氣沖沖的來到任青緹面前,憤然指控:「姑姑,姓楚的當眾行兇,而且是當著您和姑父的面兒,簡直沒有把您和姑父放在眼裡,太不像話了,趕緊讓警察把他抓起來。」
任青緹皺了皺眉,看向宋世堯。
有丈夫在的場合,她從來都把決定權留給丈夫。
宋世堯負手而立,淡然開口:「人家在處理國術聯盟的內部事務。」
任盈盈不甘心的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任青緹沉聲打斷:「別再說了。」
任盈盈恨恨的跺了跺腳,向楚天舒瞪眼道:「別得意,我就不信你們能一直走運。」
說完,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任青緹歉然道:「這孩子從小就被寵壞了……」
說到這裡,猛然想起楚某人上次對她說的那句「都是第一次做人,我憑什麼讓著她」,後面到嘴邊的話,任青緹便沒有再往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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