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十月三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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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恩十分感謝赫敏熬製的魔藥——不止是白鮮香精，還有她練手製作的活地獄湯劑，小法師可是給小矮星彼得灌下了一小瓶。也多虧了這瓶魔藥，才能讓小法師儘量不使用物理麻醉手段，否則誰也不知道小矮星彼得會不會注意到自己後腦勺上的包了。
剝皮這件事對小法師來說十分嫻熟，即使是剝人皮，只有一些類似於止血，傷口清潔之類的小難點需要注意，不過魔法就是那麼地便利。小矮星彼得背上的皮膚十分順利地被剝開了一小片，費恩必須在剝離的皮膚捲曲壞死之前刻畫完符文，更何況他也不知道赫敏的魔藥效果如何，小矮星彼得會不會突然被疼醒。
幾個手動觸發符文連結著四環法術降咒術，費恩是用傷口作為符文布置法術的，那就意味著他必須避開血管之類的纖細組織，不過這樣做的好處也十分明顯，那就是帶有魔力的墨水滲透進了肌肉當中，符文帶著血色閃閃發光。
在小法師的極限手速下，法術很快就刻畫完成了，費恩也拿出了赫敏製作的幾大瓶白鮮香精，用法術清理傷口，然後一點一點地將皮膚重新貼合上去，一層藥水，一層皮膚，直到完全貼合。為了彌補白鮮香精治療能力的不足，費恩還對自己使用了二環死靈系法術虛假生命【注1】，然後為小矮星彼得使用了三環死靈系法術治療之觸【注2】，來保證沒有任何痕跡。
至於之後小矮星彼得會不會覺得背部疼痛、發癢，那就不是小法師需要考慮的範圍了，反正費恩打算十三年後就直接讓小矮星彼得解脫。
隨後就是清理血跡，清潔衣物，修復衣服——這些都是基礎的家用魔法，就擺在圖書館的最前排，對於費恩來說這些魔法相當於魔法伎倆，不是難事。
接下來就是記憶部分了，小法師用起了目前最為符合現場狀況的法術——遺忘咒，在白色的法術光芒閃過之後，費恩就用盡力氣將這隻矮胖的土豆扔回了他原本應該待著的角落。雖說是扔，但費恩還是讓小矮星彼得靠在了牆角，雖然他的臉色因為失血而蒼白，但小法師還是粗暴地將自己製作的記憶塞了進去——當小矮星彼得醒來之後，他只會認為自己是因為太過疲倦而睡著了，因為伏地魔在逼迫他，他不敢反抗……
不得不說，費恩對於小矮星彼得的心理把控十分到位，這個懦弱的傢伙不會對於自己的想法產生懷疑，他只會認為這是別人的錯，是伏地魔逼迫他的，是小天狼星布萊克強迫他成為保密人的，是詹姆·波特在霍格沃茨把他當成跟班的……
在小法師清理完雙手之後，他就重新縮回了小巷當中，不過他的目光一直沒有偏離小矮星彼得，但這隻老鼠接下來的舉動並沒有出乎費恩的意料。小矮星彼得在醒過來之後，就慌慌張張地四處張望，然後他停頓了一會，似乎回憶起了自己為什麼在這裡的原因，然後長舒一口氣，隨後又因為自己浪費了時間而在此驚慌失措……
小矮星彼得的臉色變來變去，一會白，一會紅，一會青，隨後他又從街角探出頭，繼續朝著波特老宅看去。
見小矮星彼得沒有發現異常，費恩直接使用了幻影顯形，他故意讓使用這個法術時候發出的「噼啪」聲讓小矮星彼得聽到——這讓小矮星彼得嚇了一跳，他瘋狂地回頭看去，還掏出了魔杖。
這只是小法師無關緊要的小玩笑。
「我回來啦，赫敏。」費恩打開門的時候就大聲喊道，「我今天買了Food Hall的草莓起司蛋糕。」
然後小法師就聽見了「蹬蹬蹬」的下樓聲——在經過幾次偵查任務之後，赫敏已經沒有那麼敏感了，甚至她都不會主動來迎接小法師回家。或許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之前的情感爆發，原因不得而知，除非——
「——在Harrods買的嗎？」小女巫直接跑了過來，接過了小法師手上的甜品，然後轉身向右，走進了廚房。
也只有甜品才能讓赫敏主動跑下樓了，不過每一次回家，費恩都會提前去購買一些甜品送給赫敏。畢竟甜品才能赫敏安下心來，夠對這個陌生的時代的第二天有些期待，這也是兩人不言而喻的小約定，費恩向小女巫保證第二天能夠安全地回來……
至於為什麼要在Harrods這家百貨商店裡買起司蛋糕——原本費恩也不知道Harrods的起司蛋糕這麼出名，他完全從倫敦旅遊指南里找到的。至於那本放在書報廳里的旅遊指南和這家商店有沒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就要看小女巫喜不喜歡這塊蛋糕了。
「唔——」
當費恩將大衣掛在衣帽架上的時候，就聽到了小女巫帶著驚喜的低喊聲，看來赫敏很喜歡這塊蛋糕。
小法師翹了翹眉毛，帶著笑容走進了廚房。
「讓我嘗嘗——」
「不要——」
——————————
小法師並沒有告訴赫敏他遇到了小矮星彼得，並且已經完成了目標，因為他還有其他目標要完成。
在遇到小矮星彼得之後，費恩特意將監視地點轉移到了遠處——也就是小矮星彼得監視目標的遠處，雖然費恩看不到波特老宅在哪，但他還是大致能夠猜出範圍。因此小法師現在的活動範圍，從戈德里克山谷的小巷轉移到了各處民居的屋頂上，畢竟眾多兄弟會成員已經用實戰告訴了我們，做任務前要先上房頂開鷹眼……
好吧，其實是費恩擔心和伏地魔不期而遇——誰知道伏地魔會不會突然腦子短路，突然迫不及待想要幹掉哈利，提前跑來波特老宅，畢竟這個時候伏地魔已經分割了自己的靈魂，變得有多傻這點費恩並不清楚。
於是，莫名其妙的監視鏈就展開了。
波特老宅←小矮星彼得←費恩維迪恩。
說不定還有這種：
食死徒↘
↓↘
波特老宅←小矮星彼得←費恩維迪恩。
↑↗
食死徒↗
但是究竟是哪種情況費恩並不確定，不過目前小法師並沒有發現太多食死徒的蹤跡，那些披著黑色斗篷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傢伙也都是匆匆經過戈德里克山谷，並沒有停留太久。而且加上巫師的八卦尿性，一件事只要一個無關人員知道了，那等於全魔法界都知道了——現在是個巫師都知道伏地魔要殺死哈利·波特或者納威·隆巴頓了，現在戈德里克山谷除了原住民，幾乎沒有人敢停留在這裡。
至於小矮星彼得到底是收到誰的命令來監視波特老宅，費恩已經不想思考這一點了，畢竟這和小矮星彼得已經做下的事情相比一點都不重要。
一九八一年十月英國的氣溫驟降，十月中旬，戈德里克山谷當中已經開始飄下了細小的雪花。為此費恩不得不聽從赫敏的話，圍上一條圍巾，這是小女巫新織的圍巾，比之前的樣式好看了許多。
不過考慮到赫敏未來織圍巾和織毛衣的對象，小法師的地位和家養小精靈說不定沒有太大的區別。
費恩傳送來戈德里克山谷的時候，除了那一次為了嚇唬小矮星彼得以外，都是使用五環法術傳送術。因為這些巫師發明的許多法術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極其不重視用戶體驗，而這點不僅在魔法方面有所體現，在幾乎魔法界各個方面都表露無疑——幻影顯形會產生噪音，一不留神還會分體，最明顯的就是騎士公交，那東西幾乎沒有用戶體驗可言，即使做好了也很有可能會被甩出去。
沒錯，小法師現在還在生騎士公交的氣——他再也不會乘坐這種不靠譜的交通工具了，就算是騎著掃帚也比騎士公交來得好。
至於製作門鑰匙——這倒不是費恩不想，只是他不能保證他留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門鑰匙會不會被野貓叼走，至於非法製作門鑰匙的處罰——沒收所有財產，關進阿茲卡班終身監禁這點費恩並不在意。
不過這樣到點上班的感覺簡直讓小法師夢回上輩子——除了出門還能和人拉絲以外幾乎一模一樣，有時候小法師還會午夜夢回項目趕工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噩夢！
重新陷入中年危機的小法師並沒有將自己的憂慮表現出來，畢竟這只是夢，而生活還要繼續，對於費恩來說，僅僅為了等待伏地魔的蹤跡，就幾乎讓小法師耗盡了耐心。
而為了保證伏地魔不會半夜跑過來，而費恩自己毫無察覺，小法師幾乎殺死了他能看到的所有蝙蝠——僅僅是為了那一點蝙蝠的皮毛，經過魔法處理之後，就是用來施展四環預言系法術秘法眼的施法材料。
也得意於此，費恩的監控時間也延續到了深夜——這完全就是他自作自受，現在就連赫敏都討厭他身上的那股蝙蝠臭味。即使經過法術處理，蝙蝠皮毛上的那股子氣味還是不在人類的忍受範圍之內，很難相信會有人吃這玩意……
臨近十月末，天氣變得越加寒冷，小法師也掏不到蝙蝠了，而為了不影響戰鬥力，費恩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赫敏讓他穿毛褲子的提議，並且轉頭就記憶了忍受環境。開什麼玩笑，他難道不要面子的嗎？萬一打架的時候一伸腿，被別人看到了怎麼辦？到時候怕不是別人不需要動手，他自己就能羞憤自殺了。
不過小女巫還是強迫了小法師穿上了厚厚的睡衣——就是那種卡通綿羊睡衣，帶著羊角睡毛的玩意。現在費恩萬分後悔他之前把睡衣塞進秘藏箱裡的舉動，因為這套睡衣實在是可愛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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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一年十月三十一日，萬聖節的前一天，戈德里克山谷的雪尤為的大，小法師半睡半醒地喝著茶，坐在沙發上，和小女巫蓋著同一條毛毯，品嘗著甜品，同時揮舞著魔杖準備萬聖節的裝飾。
此時他還穿著綿羊睡衣，這是小女巫特意囑咐的——畢竟為了萬聖節的氛圍，而這一次萬聖節是赫敏唯一一次，不是在家裡也不是在霍格沃茨度過的萬聖節。原本還想著霍格沃茨萬聖節必出事的小法師此時也放鬆了警惕，因為惹事精兒哈利還好好地待在搖籃里呢。
嗯？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霍格沃茨的萬聖節因為有哈利在所以總是出事——現在哈利不在霍格沃茨，而是在波特老宅——波特老宅要出事。
邏輯通順之後，費恩趕緊將注意力轉移到秘法眼傳來的畫面上。
呼——沒出事，沒有爆炸，沒有尖叫，一切都是那麼的安詳。
這是一次完美的萬聖節——費恩這樣想著，安詳地閉上了眼睛——才怪！
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影在路燈和月光的映照下無比的顯眼，這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和之前那些食死徒毫無區別，但是這個人卻沒有和那些人一樣匆匆經過戈德里克山谷的社區，而是堅定不移地向一處空地走去。
在費恩疑惑的目光中，這個人突然消失不見了。
小法師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就連茶水也都撒到了毛毯上。小女巫來不及心疼毛毯，就看到費恩驚詫的表情。
「發生了什麼？」她皺著眉頭問道。
「我大概知道哈利的家在哪了。」費恩說道。
赫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她很快想明白了——
「難道……」她的情緒一下子低沉了下來，甜品再也不能讓她開心了。
「雖然之前我不知道波特老宅的位置在哪，但是我現在知道了。」費恩極為乾脆了脫掉了睡衣，使用出來群體隱形僕役——他必須爭分奪秒，趕在這個時間的斯內普教授到來之前——
「你——」小女巫皺著眉頭。
「抱歉，赫敏。」小法師低頭在小女巫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我要晚點回來了。」
「去抓住小矮星彼得嗎？」赫敏問道。
「是的——」
「那我也要去！」赫敏站了起來，「神秘人已經死了，沒有危險——」
「小矮星彼得就是危險，別忘記了，他可是將一整條街炸毀的人！」費恩將小女巫重新摁在沙發上，「乖，安心等我回來——」
【注1】虛假生命（False Life）：獲得1d10點暫時生命值，每等級再多加1點（最多+10）。
【注2】治療之觸（Healing Touch）：治療受術者每2級1D6傷害，但是你會受到治療量一半的傷害，釋放虛假生命之後，等於白嫖了一個治療法術（迫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