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整個莊園處處瀰漫著紅色煞氣,似乎更濃重了幾分,不管走去哪裡,撲面而來的腐臭味簡直令人不由作嘔。♝💙 ❻➈𝓈𝓱u乂.𝕔𝓸𝕞 💲😎
此刻,眾人已經都來到了林子外,舒禹舟看到今天詭異的一幕消失了,早上他過來時,林子裡是沒有霧氣的。
而現在林子裡和外面一樣,那紅煞氣布滿了整個林子,瞧著更為陰森恐怖。
因為較為黑暗,祁卓還準備了幾個手電方便照明,大家先是在林子外邊躊躇一下,面面相覷,似乎誰都不敢踏進一步。
寧德佑手拿法器,看著羅盤上的指針在不停的擺動,心想不愧是百年煞鬼,若是收了拿來煉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物,他眼裡划過一絲貪婪。
這一幕,蘭鴛自然也發現了,她眸子裡閃過冷意,拿煞鬼來煉化,做這等缺德的事情,總有一天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們進去吧。」寧德佑手持羅盤,隨後一臉坦然的走進去,看著正義凜然,實則若仔細一瞧,那眼底帶著的是一絲微微的狠毒。
話落,眾人跟隨寧德佑的腳步緩緩走進林子裡。
而舒禹舟看著遠處黑暗一片,即便是手拿電筒,周圍依然是不清晰。
這片林子很安靜,沒有風,沒有蟲鳴聲,一切都好像是靜止的,只有眾人細碎的腳步聲在這深夜中最為顯眼。
廖風和商甘跟在師父的身後,因為有師父在,所以兩人也不驚慌。
此刻,祁卓推著祁老爺子的輪椅走在後邊,祁若則是挽緊了祁夫人的手臂。
祁磊看著這詭異的氣氛,那是拽著哥哥祁術的手臂不敢放,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倒是最為淡定的裴家父子兩人走在最後,即使面前是如此詭異的景象,可他們心中依然不害怕,反倒裴潯還好奇,鬼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
舒禹舟瞧著前邊幾個拿著挖掘工具的保鏢,連那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走路腿腳都是顫抖,不難看出,他們心裡一定覺得這錢是真難賺。
等一眾人來到亭子處,寧德佑手中的羅盤指針本來是亂轉的,現在卻突然停下,直接指向了一個地方。
幾人往指針的方向看去,一個中式建築的亭子映入眼帘,只是遠遠看去,亭子似乎略顯破敗。
此刻,一陣陰風拂過,引得在場眾人都不寒而慄,一股涼氣從腳後跟蔓延到脖子。
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見到那兩個小鬼的原因,舒禹舟居然不害怕了。
寧德佑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亭子,眼神帶著一絲警惕,他小心的邁著步子過去,圍著亭子繞了一圈,隨後拿著手中的電筒,照著那個符咒。
他見狀,心想果然是鎮靈符,不過聽徒弟說,這裡面有一對雙胞胎,不難推測,那煞鬼一定是孩子的母親。
但僅僅是一個女鬼的魂魄和兩個小孩,不至於需要搞那麼大的陣仗吧,一個鎮靈符,周圍陣法以木為引,外面又是朱雀來鎮守,這可當真是奇怪。
話雖如此,寧德佑雖心裡疑惑,不過還是擺擺手,示意他們將亭子下的木地板給撬開。
只見那幾個保鏢先是面面相覷,可想想祁家給的高額工資,於是都心照不宣的走過去,幾人心想那麼多個大師在,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
隨後他們拿著工具,正打算撬開亭子的地板,蘭鴛見狀,臉色有些難看,深夜正是陰氣最重的時候,若是不出意外還好,可若是出了意外,那後果不堪設想。
「真是不要命了,你提醒他一句,要慎重考慮。」她開口。
舒禹舟愣住,見老祖宗臉色並不好,他猜出這樣做肯定是有一定風險,於是走過去。
寧德佑見這個年輕人走過來,眼神驚訝,問:「舒道長可有什麼指教?」
舒禹舟聽到這句話,感受出他口中的一絲諷刺,不過還是禮貌的微笑。
「道長言重了,指教說不上,只是來提醒道長一句話,慎重考慮比較好。」
話落,寧德佑眼神一變,這話是什麼意思?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不懂多少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難道,他知道自己要幹嘛?
蘭鴛在一旁解釋:「深夜過來挖開煞鬼所在地,是最有風險的,煞鬼在白天力量就會變弱,所以莊園裡的霧氣到了晚上才會變紅,白天過來是最為穩妥的,降低風險。」
「可這個人心術不正,想趁著煞鬼還被封印在裡面,就像急於求成,想收了煞鬼拿去煉化,他不顧眾人的安危要強行打開,煞氣一衝出來,就很危險了。」
舒禹州聽完老祖宗的話,心下一震,原來是這樣啊,可她是怎麼知道,這個香山來的師父是要抓煞鬼拿去煉化,又怎麼那麼篤定人家心術不正呢?
他突然覺得很奇怪,怎麼覺得自家老祖宗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過心中疑惑歸疑惑,眼下還是正事要緊。
「道長,您想做什麼我不管,我只是提醒提醒而已。」舒禹舟靠近過去,眼神帶著深意的說。
反而在寧德佑的眼中,看到的是這個年輕人對自己的挑釁,他不怒反笑:「那自然是慎重考慮的。」
舒禹舟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威嚴,他挺直腰板,身後傳來了太奶奶的話。
「這件事阻攔不了,算了,咱們兵來將擋吧,就看看他到底能幹嘛。」蘭鴛嘆了口氣,這件事阻止不了的,本來就是他們祖上造孽,現在又冒出一個寧德佑。
這個劫難,若不是祁老爺子跑去香山請來兩個道長,也不至於引來寧德佑,也許,冥冥之中都有註定,她若阻攔,恐怕遭到反噬。
此刻,在不遠處的眾人聽到兩人的對話,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感受到兩人之間似乎有股火藥味。
「道長,開始挖了嗎?」祁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祁卓在身後將他給推過來。
寧德佑表情嚴肅的點頭,他抬頭看了一下亭子頂上的符咒,鎮壓符他還留著,只是挖開地板,看看底下到底有什麼文章。
「這亭子是木地板,把地板給撬開,我看看底下是個什麼。」
那幾名保鏢聽到了這些話,於是看了一眼祁老爺子,畢竟這才是他們的僱主,要徵求最終的意見。
祁老爺子深嘆一口氣,面容惆悵,語氣有些無奈:「那就都聽道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