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禹舟看大boss氣得眼睛都紅了,並不知道這人猜出了自己與蘭鴛雙修之事,而是以為自己的攻擊激怒了他。😳🐺 69sħᵘⓍ.Ć𝓞м 💥💀
這時,被打傷的神秘女人知道再拖下去不行了,她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站了起來,雙手不知道在做什麼手勢,陣法本來還是動盪的,立即變得平穩。
而赫連承澤因為知道了蘭鴛與舒禹舟雙修之事,一時怒氣湧上心頭,讓他腦子嗡嗡作響,突然身體停滯,感覺不受自己控制,他不由瞪大了眼,滿臉不可置信。
在一旁的寧德佑察覺出了異常,他眼睜睜的看著方丈瞬間變成另外一個人,不由大叫了一聲:「方丈!」
話音剛落,等來的不是那個熟悉的眼神,而是一雙陌生卻又敵視著寧德佑的眸子。
蘭鴛驚訝,沒想到寂塵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奇怪,寂塵不是可以隨意控制赫連承澤了嗎?為什麼不早點出現?
神秘女子不知道這幾人的恩怨,她手中還在結印,直到一陣光圈閃了過來,蘭鴛頓感不妙。
突然,神秘面紗女子一臉痛苦,像是支撐不住什麼,她胸口一緊,噴出一大口鮮血。
寂塵見狀,皺眉,朝著女人走去,他本意不壞,只是想幫一下這個女人。
只是神秘面紗女人見狀,還以為是赫連承澤過來攻擊自己,就在那一秒,她警惕的做出反應。
陣法鬆動,她自身力量早就消耗得快沒了,但她為了死守住聚靈器,最終啟動咒法,引起時空自爆,唯有這樣,才可以趁機逃走。
而走過來的寂塵萬萬沒想到,神秘女人會那麼絕決,他還沒做什麼,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此刻,只感覺一聲巨大的聲響,猶如天崩地裂般,整個時空陷入了黑暗,唯有耳邊的風沙和牆體崩落的聲音,一直不停的傳來。
待眾人反應過來時,看到的只有一片天空,明亮的月還有無數的星河,周邊的地都凹了下去。
準確來說,本來這是一片沙丘,但因劇烈的震動,周邊全都塌陷了,在月色下,將整個古城都展示出來。
舒禹舟懵逼了,剛剛還是白天,怎麼現在變成晚上了。
倒是蘭鴛,已經反應過來他們出了陣法,陣法里是白天,現在陣法已破,眾人回到了現實世界,而本來是幻陣的地方坍塌,將那本在塵沙下掩蓋的古城,徹底的暴露出來。
月色下,寂塵看著突然出現的古城沉默了,這是一個久遠的國家,它掩藏在塵沙下,但陣法已破,古城再現。
「那個女子自毀結界,帶著神器逃走了。」寂塵說。
蘭鴛點頭,她明白,那個女人是做最後一擊,為了活命,毀掉整個陣法,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了。
舒禹舟本還處於懵逼中,聽到這句話立馬清醒過來,什麼?帶著神器逃走了?那好啊,只要不是赫連承澤拿到手,就算是皆大歡喜了。
這時,寂塵轉身,看向寧德佑,明知寧德佑作惡多端,但他依然表情淡定。
倒是寧德佑,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方丈,而是體內那個魂魄控制了主動權,此刻他眼神警惕,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
「惡事做多,定會不得善終,我如今不會傷害你,但你若要你的方丈今日還能好好的回去,就去車上等我。」寂塵冷漠的聲音。
話落,寧德佑看向遠處,那裡本是禁區入口的位置,正好停著兩輛車。
他盯著寂塵片刻,眼下蘭鴛和舒禹舟,他們三人對付自己一人,結果自然是不用說,所以他倒是識時務的轉身,朝著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此時,在荒廢的古城裡,獨留下三人,舒禹舟,蘭鴛以及寂塵。
古城因為沒有了陣法里的幻術維持,很多地方都已經破得不成樣子,有的經過常年風沙侵蝕,早就看不出本來面貌。
而那本是宏偉的王宮,如今也只剩下一個大框架在,所有的一切都面目全非。
連那擺放整齊的上百木棺,棺槨的蓋子也早就不知所蹤,裡面沒有屍體,滿是沙子,一切都布滿了漫長歲月侵蝕的痕跡。
「我雖可以全然掌控住赫連的身體,但出來須有契機,那就是他的思緒在混亂之時,更容易趁虛而入,方才他使用力量體內氣勢太強,所以我動彈不得。」寂塵看向蘭鴛,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麼出來那麼晚。
蘭鴛嘴唇動了動,想起上次見面還是他過來勸自己放棄救他,那時兩人就鬧得挺不愉快的。
「你開心了,聚靈器被神秘女人帶著逃走了。」蘭鴛嘴角微笑,並沒有生氣,像是在調侃。
寂塵眼眸平和,細細一看還有溫柔之意,他點頭,說:「是,拿不到聚靈器,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蘭鴛知道師父是在關心自己,她轉頭一邊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鼻子一酸。
寂塵拍拍蘭鴛的腦袋,隨後邁著腳步走向舒禹舟。
「聊聊?」寂塵說。
舒禹舟見他來到自己跟前,就明白接下來他要說的話,於是點頭。
蘭鴛「切」了一聲,雖然師父不說,但這種時候,她還是自覺迴避的,真是搞不懂,明明師父都和舒禹舟不熟,可每次見面都是跟那大冤種聊天,都不怎麼理會她自己。
想著,蘭鴛有些鬱悶的走了,在月色下,看著這一片接近廢墟的古城,突然想起了在陣法裡,那個神秘女人編織出來的一片盛景,還真是兩個極端。
現實中一夜覆滅,如今出現在世人眼前,只留下一片廢墟,一個破舊的王宮,一些房子街道的框架。
還有……那些被歲月腐蝕得灌滿塵沙的棺材,留給世人的,只有一些虛無的猜想。
無人知曉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也許,那個神秘面紗女人,才明白這裡發生的一切。
寂塵看著蘭鴛的背影走遠,在黑夜下,月色和星河的照耀,她的身姿看起來有些孤獨。
舒禹舟見狀,隨意坐在地上,他被赫連承澤打傷了,身體還痛著,如今都有些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