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鴛的這句話,讓舒禹舟內心不由一驚,那這樣自己還真危險了,大boss老奸巨猾的,萬一落入圈套,那可就完了。
「不過他現在估計沒空理會你,仗著身體裡有我師傅的魂魄在我面前蹦躂,如今大家都是來找聚靈的,他一定會使出不入流的招數想著算計我們,我們要提高警惕。」蘭鴛說完神情嚴肅。
舒禹舟點頭,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反正不管怎樣,都不能讓大boss搶先找到聚靈。
這時,在不遠處停車的地方,幾名司機在一起抽菸,畢竟他們是這邊的員工,負責當司機接送旅客的,所以這些風景早就看膩了,也沒去湊熱鬧。
他們每次在一個景點下車後,都會聚集在一塊抽菸聊聊天解悶。
「小李,你開的車裡那個妞長得真正,不過可惜了有男朋友,不然我高低得去拿個微信。」一位年輕的男師傅笑著說。
「可不,上次咱們新來的一個年輕小伙,就成功搭訕了美女遊客,仗著有車輛支配權,還私自開車帶妞出去玩,後來順其自然來了個一夜情,那小子,是個會泡妞的。」
「哈哈哈哈,我要不是結婚了,高低跟那小子學學取取經,聽說人家睡了不少的女遊客。」
「這話說的,人家那是有本事,你們啊,跟不上年輕人的步伐。」
一群人在調侃著,因為有些距離,加上旅客那邊聲音嘈雜,倒是沒人聽到這邊司機師傅們的談話。
此刻,正搭載舒禹舟這輛車的小李司機師傅,不由露出一抹苦笑,說:「我還不願意開那輛車呢,要不誰跟我換換,給你們這個看美女的機會。」
話落,眾司機師傅不解,其中一個問:「咋啦?有啥稀奇事跟我們分享分享。」
此刻,小李看了一眼那邊的遊客,於是轉頭回來,說:「你們不知道,我開這車莫名的背後發涼,那兩個中年男人跟那對小情侶好像有過節,車上的氣氛,我都覺得這大夏天的格外冷。」
說到這裡,有一人出來附和,道:「對啊,不說我都忘記了,在分配坐車的時候,就感覺兩人氣氛怪怪的,那氣勢,比咱們老闆都嚇人。」
「得了吧,遊客之間的事情,咱們自己好好做事,不用管那麼多。」
……
等大家在這沙漠的天然湖泊玩了一個小時,導遊又說去下一個場地了。
舒禹舟再次上車的時候,他依然還是坐這個尷尬的位置,不坐不行啊,他才不想蘭鴛和大boss坐在一起,所以他寧願自己難受點。
不過蘭鴛可不管那麼多,她正在觀看司機走的路線,在為下一步計劃做好準備。
而在副駕的寧德佑也沒閒著,也是在默默的記著路線,到時候單獨行動時,好歹有個方向。
此刻,赫連承澤雖沒有說話,不過餘光卻一直在蘭鴛的身上。
隨後,他問了一個問題:「你們談戀愛了?」
蘭鴛愣住,想起了方才舒禹舟這大冤種的操作,之前就說赫連承澤喜歡自己,她心中是抱著疑惑的。
現在看赫連承澤對自己的反應,也不像是喜歡自己的模樣,不過這廝居然開口問,不免讓人心中詫異得很。
「是啊。」舒禹舟直接搶先了回答。
果然,這句話說完,赫連承澤又是一記眼神,似乎在警告舒禹舟不要多話。
蘭鴛:「……」
這大冤種現在是隨便胡說了,不過就算舒禹舟是隨便說,她也不會反駁,畢竟,沒必要給赫連承澤解釋。
而赫連承澤還一直在期待蘭鴛的回答,但是過了幾分鐘,見蘭鴛還是安靜,他雙手的拳頭不由握緊。
這時,在副駕的寧德佑震驚了,這廢物居然和祖師談戀愛?太不可置信了,他也配?
「為什麼不回答?」赫連承澤說完,手指在轉動自己食指上的扳指,幽深的眼眸閃過一絲看不懂的情緒。
蘭鴛真是被這句話給氣笑了?什麼語氣?居然是質問的語氣?他配?
「談了又怎樣,不談又怎樣,我是你的長輩,你沒資格過問我的私事,現在我留著你的原因,我想你應該明白。」蘭鴛鎮定到冷漠的語氣。
赫連承澤垂下眼眸,不再言語,只是周身的氣息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臉黑得都能滴出墨水了。
這時,在旁邊的舒禹舟把手偷偷伸到蘭鴛身側,豎起一個大拇指,不得不說,蘭鴛說話挺毒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面。
在副駕的寧德佑完全看不懂方丈和祖師蘭鴛的關係,但他了解方丈,感覺方丈是很看重祖師的,只是不知道兩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矛盾。
……
很快,一天過去,舒禹舟在奇怪的氣氛下,憋著的一口氣回到酒店那一刻,徹底放鬆了下來。
此時,舒禹舟癱睡在沙發上,轉頭看著蘭鴛的身影,不由吐槽:「這一天的,過得比我修煉還累。」
蘭鴛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不由輕笑出聲:「修煉是一種享受,你不該拿來與赫連承澤相比。」
話音剛落,舒禹舟也笑了,隨後拿著一旁的抱枕,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那倒也是,他這樣的壞人,要不是竊取了寂塵的功德,早就被天雷劈焦了。」
蘭鴛倒了兩杯水,打算在沙發上坐下,只見她剛靠近過去,就見大冤種往後自覺的挪了一點,讓出了一個位置給她。
舒禹舟見她拿了兩杯水,就明白有一杯是自己的,他笑容燦爛坐了起來,自覺的拿過其中一杯。
「他現在那麼囂張,不就是仗著體內禁錮著我師父的魂魄,知道我不敢動他,不然就他現在的修為,但凡沒有我師父這個護身符,他早死了。」蘭鴛說完,心情又不好了。
這赫連承澤一直都是她心頭大患,以前想除,卻除不掉,現在好不容易可以除掉了,結果這廝又不能動。
果然,禍害遺千年這句話不是憑空說的,赫連承澤這個老妖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