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裝備,瞧著像是要準備出門一樣。」舒禹舟看著寧德佑手中的袋子。
蘭鴛愣住,這大冤種是怎麼看出他們是準備要出門一樣?這不都是普通的吃食嗎?
「出門?去哪?」她問。
舒禹舟轉頭看向蘭鴛,眼看著寧德佑的身影越來越遠,他先拉著蘭鴛的手腕往前走著。
「你看啊,他那袋子裡裝的都是麵包和純淨水,這樣的情況下,估計是想去沙漠裡,只有麵包和水是比較方便的,其他的也不頂用啊。」舒禹舟一邊走一邊說。
蘭鴛眨了眨眼,倒也是有幾分道理,不過……赫連承澤既然來了這裡,那麼去沙漠裡不是應該的嗎……
「就算不是出來買東西,我也知道他們必定會去沙漠裡。」蘭鴛淡定的開口。
「備了那麼多吃的喝的,看來等下咱們也要買點。」舒禹舟心想人家都買吃的了,他也不能寒酸。
蘭鴛一臉無語,這大冤種關注點還真是不一樣。
此時,兩人跟在寧德佑身後大概十幾分鐘,因為怕被察覺,所以蘭鴛和舒禹舟不敢走太近。
當見寧德佑進入了一家酒店時,兩人才停下腳步,不再往前。
「咱們是直接殺過去,還是等待時機?」舒禹舟問,因為按照蘭鴛以往的性格,估計會氣勢洶洶的前去。
蘭鴛搖頭,眼下可不能衝動,主要是師父的靈魂還在赫連承澤體內,就算殺上去,也不能殺了赫連承澤,到時打草驚蛇還得不償失。
「上去了也沒用,又不能殺了老妖怪,現在他功法受損,本是最好制服他的機會,奈何師父的魂魄不能傷到,還有他在找神器,我們也在找,先不急,說不定還可以利用一下。」蘭鴛分析。
舒禹舟見她面容冷靜,眼眸冷下的那一刻,像是變了一個人,那股子冷意和隱隱的殺氣,就像是黑夜中綻放的花朵,致命且危險。
「好,我們先按兵不動。」舒禹舟說。
——
很快到了第二天,房間裡來了前台的電話,是通知免費導遊的時間安排,問他是想在哪個時間段出門。
舒禹舟肯定覺得越快越好,並且也非常了解蘭鴛,她肯定也是想越早越好。
「我們就最早的時間過去吧。」舒禹舟對著電話說。
「好,那等會兒早餐送過去後,十點鐘是出發的時間,我會打電話通知你下樓的。」前台小妹說完,就掛了電話。
……
十點鐘,舒禹舟根據前台小妹的通知,來到集合地點,當看到一個眼熟的人,不由在原地瞪大的眼。
這……也沒說免費導遊是負責帶這個區域所有酒店的住客啊……所以……
舒禹舟看到赫連承澤對自己滿是殺氣的眼神,心裡直呼臥槽,這昨天還說不要打草驚蛇,今天就遇上了……
蘭鴛也沒想到,赫連承澤居然也會跟著大部隊出行,不過也想得通,這都是一片沙漠,所到之處都是沙丘。
先有個導遊帶著一天,摸清楚路單獨行動才是最佳選擇,所以今天早上,兩方人碰面說來也是想得通。
這時,跟在赫連承澤身後的寧德佑見狀,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蘭鴛和舒禹舟,眼下方丈是過來尋神器的,如果不出意外,舒禹舟他們……
想著,寧德佑一臉警惕,然後直勾勾的盯著舒禹舟不語。
這時,帶隊的導遊出來說話,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防曬外套帶著墨鏡,手中還拿著一個喇叭,估計是為了方便叫人。
「我是負責帶你們遊玩的導遊,等下會分配好坐車的位置,我們的越野車是五人座位,分配好司機帶路的,四人一組。」導遊說完,看向眼前的二十幾號人,開始隨機分配。
舒禹舟見導遊做事風風火火的,心裡不好的預感立馬出來,還沒給個思考時間,很快導遊就來到這裡了。
「你們這對小情侶,要不要跟那邊兩位大哥一輛車?」導遊過來問。
舒禹舟順著導遊的目光看去,只見赫連承澤有些殺氣的眼神看過來,他只覺得背後發涼,這特麼是大型修羅場啊。
蘭鴛表情冷漠的看向赫連承澤,兩人相隔不遠,但那目光卻在交鋒,似乎誰也不讓著誰。
兩人周身散發著威壓,讓周圍的旅客感覺背後都不由發涼,本來大家還在開心的聊天,現在居然都下意識的安靜下來,莫名的覺得氣氛很是可怕。
這時,導遊見眼前貌美的女子眼神冷得嚇人,一直盯著那位中年大哥看,他都不由愣住,被這氣勢給嚇到了。
「我們……可以換人嗎……」舒禹舟不由吞了吞口水。
導遊見狀,這架勢他就算不同意也不行啊,說:「可以,你們跟別人溝通一下換位置就行。」
話音剛落,只見在場的人都退後了一步,表示不想換位置。
舒禹舟環視了一周,赫連承澤正在和蘭鴛眼神交鋒,寧德佑還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兩人凶神惡煞的,誰願意換位置?
導遊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尷尬的說:「既然沒人換,那……」
「那就這樣吧。」蘭鴛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只是深不見底,看向赫連承澤的眼神帶著隱隱的殺氣。
此刻,赫連承澤也不甘示弱,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可以。」
蘭鴛嗤笑一聲,然後邁著步子上了被安排的車輛上,舒禹舟看她倒是瀟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緊跟著也上了車。
赫連承澤盯著走在前邊的身影,眼眸更深邃了幾分,隨後神情鎮定的走了過去。
等時間到,一共有6輛越野車陸續的出發了,舒禹舟此刻那是坐如針氈。
因為他坐在中間,蘭鴛坐在左邊,赫連承澤坐在他的右邊,寧德佑坐在副駕上。
舒禹舟不由往蘭鴛那邊靠近一點,感覺旁邊的赫連承澤身上的冷氣更重了。
「看來我們挺有緣分的,都想到一處去了。」赫連承澤有些淡漠的語氣。
話落,蘭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是異常冷漠的聲音:「那還真是孽緣。」
「無所謂,總歸都屬於是一種緣分,對吧。」赫連承澤笑著看向蘭鴛,只是瞧到了一旁的舒禹舟,心中更加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