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從警察局出來,舒禹舟在開車回去的路上,面色很是凝重。🍓☯ 69Ŝнⓤ𝔁.ⓒᗝ𝐦 🍧🐊
蘭鴛在副駕座也一臉思考的模樣,今天開會,整理了一下資料,倒是越發覺得這個許菲菲供奉的邪物很不一樣。
「萬文林死亡現場,許菲菲供奉的陶瓷娃娃已經碎在地上了,而許菲菲也不見了,查找了無數的線索,也許是會換臉,所以可以完美躲過監控以及調查,畢竟她可以隨意變換身份。」蘭鴛分析。
舒禹舟一邊開車,一邊聽著,他覺得,這件事還得從那個富家女簡貞入手調查,可人家現在已經死了,估計找線索還要幾天時間。
「裴警官說簡貞雖然是富家女,但父母都離異了,除了給錢,完全不了解女兒的日常生活,兩家都是商場聯姻的。」
「所以簡貞平時惹事了,不是母親家派人去擺平就是她爸爸那邊,總之都是花錢來解決事情的。」舒禹舟說。
「裴警官已經去走訪簡貞認識的人了,估計很快會得到新的發現。」蘭鴛內心倒是不著急,因為著急也沒用。
舒禹舟點頭,眼下所有人都沒有頭緒,刑夜他們已經去上雲觀找承弘道長了,估計也是想查到底是個什麼邪物在作怪。
「我記得咱們也有很多的書,回去查一查,到底那個邪物是個什麼玩意。」舒禹舟很是好奇。
蘭鴛點頭,不過想起了什麼,又道:「書倒是有,但我幾乎都看過,對這等邪物沒印象,估計查不出什麼,不過,我可以去秋瑩那裡,冥王的藏書閣有很多書。」
「那你要帶我過去嗎?」舒禹舟問。
蘭鴛搖頭,道:「你去幹嘛,那是冥王的藏書閣,隨意帶人進去不好,我自個去瞧瞧,你先回去吧。」
舒禹舟愣了一下,那倒也是,又不是菜市場,那是人家閻王爺的地盤,蘭鴛是鬼仙,又是秋瑩的好朋友,進去倒說得過去,他自己只是一個凡人,沒有資格進去。
「那行,你去吧。」舒禹舟說完,轉頭看了她一眼。
結果竟發現副駕駛上早就沒人了,他身子一怔,內心有些失落,於是又繼續開車。
……
因為車上少了一個人,舒禹舟覺得很安靜,空蕩蕩的感覺。
此刻,他已經開到了附近的商場,想了想回家也是干坐著,不如去超市買些吃的。
於是舒禹舟照著往常一樣,去經常逛的那家超市,才進去走了一圈,沒買什麼東西,就見有一群人圍在買菜區看熱鬧。
舒禹舟是有幾分八卦在身上的,於是湊近過去看,加上看熱鬧的都是一些女性,他仗著身高優勢,在外圍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長得那麼丑就不要出來嚇人,我孩子都差點被你嚇暈了。」此刻,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罵罵咧咧的看著眼前低著頭的女人。
「不哭不哭,這是怪物,媽媽幫你罵她。」女人又溫柔的哄著自己女兒,與剛剛刻薄的模樣簡直是兩副面孔。
此刻,看熱鬧的人沒有一個出來說話,不過倒是竊竊私語的。
舒禹舟皺眉,仔細的看了一眼被罵的那個女人,只見她的頭很低,那模樣,巴不得把她自己整個人都縮起來。
有點眼熟,這是舒禹舟的第一感覺,隨後他再一想,這不是上次在電梯裡,遇到的那個獨自搬家的毀容女孩嗎。
「今天你必須跟我女兒道歉,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人就不對了,我女兒今晚要做噩夢了。」那女人繼續罵罵咧咧。
此刻,被罵的女人還是低著頭,沒有一絲反抗的意味,許久後,她才小聲的說:「對不起。」
「大聲點,我聽不到。」那人不依不饒。
這時,正在看熱鬧的舒禹舟坐不住了,怎麼會有那麼惡毒的人,專門掀開人家的傷疤。
「這位女士,我覺得全場最丑的人,是你吧。」舒禹舟淡淡的語氣。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往他這邊看來,連那個低頭的女人都滿眼錯愕,似乎沒想到會有人替自己說話。
「關你什麼事,你什麼意思?」那女人眼神憤怒,頗有種尖酸刻薄之意。
「都說父母是孩子的第一個老師,你今天這樣做,以後你孩子的行為也好不到哪裡去。」舒禹舟不怕跟一個女人理論。
「每個人都有權力做自己的事情,人姑娘家家的出來買東西,怎麼就不行?而且人家的臉一看就是被燒傷的,你以為人家想這樣嗎?你一口一個怪物,我看你才是那個怪物吧。」舒禹舟平靜的語氣。
此話一出,那女人氣得直接指著舒禹舟的鼻子,說:「你算什麼東西,你知道我老公是幹嘛的嗎?」
舒禹舟笑了,這是出來比後台了?望眼過去,他的後台算硬的吧。
有裴潯這個功勳世家朋友,有承弘道長這個特殊部門最高負責人當領導,還有蘭鴛這個大腿。
「我不管你家是幹嘛的,你要是不服氣,大可讓你老公去找我理論,出門左轉我就在那邊的小區。」舒禹舟說。
話落,那女人愣住,隨後瞪了舒禹舟一眼,毫無徵兆的就走了。
這時,一位看熱鬧的阿姨出來說:「年輕人好樣的,這潑婦不是住在這裡的,鬧過好多回了,雞毛蒜皮的事都在這裡喧譁,你說你住在這裡,她知道你非富即貴,不敢惹了。」
舒禹舟愣住,原來是這樣,難怪一聽自己住這附近就跑了,敢情是覺得惹不起啊。
「你認識這姑娘嗎?」又有一個阿姨問,她們這一群都是小區裡的保姆,還有同公司出來的,所以大家都認識。
「認識,住我樓下的。」舒禹舟微笑回答。
話落,那幾個阿姨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眾人見沒熱鬧看了,於是也都散去,眼下,原地就只有舒禹舟和那個被欺負的女人。
只見女人抬頭,眼眸含淚,小聲的說:「謝謝你為我說話。」
舒禹舟見狀,有些不知所措,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包紙巾遞了過去。
「人家罵你,你不會還口嗎?傻傻的站著,我都看不下去了。」
女人接過紙巾,然後又低著頭,周身的氣息很是頹廢,掩藏不住的失落和難過。
「她說的沒錯,我不應該出來嚇人的。」
舒禹舟愣住,可轉念一想,人家頂著這張毀容的臉,的確是需要強大的心理,自卑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