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承澤看向棋盤,他活了上千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棋盤上,竟然下著五子棋,他心口一堵,感覺眼前這個人拉低了自己。🐼💚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明顯嗎?」赫連承看到棋盤上那幾顆棋子,終於將手放下,這棋不下了,破五子棋他看了糟心。
舒禹舟見他將棋子放回去,倒是無所謂。
「方丈,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聽不懂你這彎彎繞繞的話,你這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一些。」舒禹舟笑了,對上他幽深的眸子。
赫連承澤嘴角微微勾起,眼眸深處寒冰一片,他神情略高傲,淡淡的語氣。
「她給你帶來的好處你見好就收,別死皮賴臉的一直跟在她身邊,你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舒禹舟簡直被氣笑了,不服氣的槓了起來,他直勾勾的對上眼前人的眼睛。
「方丈,我跟我太奶是不是一路人,不是你說的算,但我知道,你跟她肯定不是一路人。」
「我雖跟她不久,四捨五入也有小半年了,她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走正道,你這樣的人,跟她才不是一路人吧。」
舒禹舟說完,絲毫不懼怕他一身的威壓。
赫連承澤怒氣上來,他和蘭鴛的關係,什麼時候輪到這等卑賤的人來評價。
「你,還真是不知死活。」赫連承澤本想一掌過去,可當看見他眉心處閃著一道光時,瞬間頓住。
舒禹舟挺直腰板,開玩笑,他可是有後台的,慌個錘子。
「同心咒?」赫連承澤眼神震驚。
舒禹舟抬起下巴,頗有些自豪的語氣:「你要是動我,她會立馬出現。」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老祖宗去掃墓那麼久,不過有同心咒在,就相當於老祖宗在。
赫連承澤眼神瞬間帶著殺氣,他咬牙切齒的說:「同心咒,唯有情人間可以使用,若不是情人,那必定是有夫妻之名,咒法才會生效。」
舒禹舟愣住,同心咒還有這個說法嗎?看來他之前沒仔細學習忽略了,不記得後邊有什麼註解。
「你們,有夫妻之名?」赫連承澤渾身都是寒意,目光猶如冰錐一般朝著舒禹舟刺過去。
話落,舒禹舟還愣了一下,他先是想了想啥是夫妻之名,然後想起了當初在康寧鎮做任務的時候,拜過天地,不過……這也算?
赫連承澤見他沉默,狹長的眸子帶著一絲狠毒,仿佛下一刻,就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說話。」他幾乎咬著牙說。
舒禹舟一頓,見他反應那麼大,不知道為什麼,以自己男人的直覺,好像這個大boss對老祖宗有點不一樣,難道是喜歡老祖宗?
「在康寧鎮做任務的時候,拜過天地,這就算夫妻之名了?」他說完,自己都納悶了。
赫連承澤是真的忍不住,直接運力一掌朝著他打了過去。
剎那間,舒禹舟的眉心閃出一道光,隨後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眼前。
蘭鴛接了赫連承澤的一掌,一股強風吹來,竹林的葉子發出很大的沙沙響。
此刻,只見亭子周圍落下的竹葉受到了一股力量,被震得懸在半空,隨後又緩緩的飄下。
「我不在,你亂跑什麼?」蘭鴛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冤種。
舒禹舟內心直呼冤枉,說:「是他一大早的讓人過來叫我。」
蘭鴛瞥了一眼過去,「呵呵」一聲,反問:「什麼時候那麼老實了,叫你就來?」
舒禹舟心虛的笑了笑,答:「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好奇,過來看看。」
蘭鴛:「……」
赫連承澤見兩人忽視了自己,他氣到不行,見蘭鴛那麼護著這個廢材,他握著的拳頭都在微微發抖。
「你和他拜堂了。」他強制著自己冷靜。
蘭鴛蹙眉,只覺得莫名其妙,雖說以往和他之間是有些交集,可從未見他這般失態,向來雲淡風輕的人,竟生那麼大的氣。
「你活了千年,竟為難一個二十幾歲的人,倒是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蘭鴛淡淡的說。
「回答我的問題。」赫連承澤幾乎是低吼。
蘭鴛一滯,內心更疑惑了,他有毛病?
「拜了。」她沒有多餘的解釋,只是給了一個回答。
赫連承澤氣得渾身顫抖,他手中燃起藍色的火焰,就朝著舒禹舟丟了過去。
蘭鴛一揮手,直接擋住那團火,只不過沒料到他是下了死手,她沒有用全力,所以一時被壓製得往後退了兩步。
舒禹舟急忙上前扶住,隨後也不顧那麼多,擋在她的面前。
蘭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赫連承澤,心裡震驚,活了上千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失控的他,這是瘋了?
「老祖宗,你沒事吧。」舒禹舟一臉關心,心裡瞬間有些自責。
蘭鴛搖頭,隨後看到他的手還扶著自己,她順手將他拉到身後,然後直視赫連承澤。
「怎麼,你要當著我的面殺人?」
赫連承澤眼神一直盯著在蘭鴛身後的舒禹舟,那毫不掩飾的敵意,若是可以隔空殺人,那恐怕他身體早已被戳了好幾個窟窿。
「你可知,拜堂的意義。」赫連承澤咬牙切齒的說,若仔細一看,他看向蘭鴛的眸子還有些微微泛紅。
蘭鴛嗤笑一聲,道:「虧你活了那麼久,腦子跟不上時代嗎,我跟他做任務才拜的堂,你在這裡激動什麼?」
舒禹舟見大boss的反應,心裡可以直接篤定,這人喜歡蘭鴛,並且老祖宗像是不知情。
赫連承澤的拳頭在咯咯作響,他努力的鎮定情緒,隨後看向舒禹舟,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舒禹舟被這氣勢給嚇到了,不過虛張聲勢這個詞還是懂的,他挺直腰板,然後拉住蘭鴛的手腕。
「走吧老祖宗,看來這香山也不歡迎我們,咱們回家。」
蘭鴛還沒反應過來,被他拉著前行,她還在納悶這小子什麼時候那麼大膽了。
赫連承澤盯著蘭鴛白皙手腕上的那隻手,他周身的冷意達到頂峰,心裡已經覺得舒禹舟這個人必殺了。
「我與蘭鴛相識千年,她連丈夫都沒有,哪來的後代?」
舒禹舟的腳步停住,他感受到老祖宗的身子一僵,突然,回憶起了兩人初見時的場景,以及蘭鴛這高深的修為,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腦子有些亂。
不過他依然神情鎮定,懟了一句話:「老子愛認誰當祖宗就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