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禹舟終於知道,這個神秘人是香山的方丈,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不死人,道法高深。🐸☆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此刻,在書房裡,舒禹舟正一邊打量著這個充滿了歷史氣息的書房,一邊看著拿書給他的老祖宗。
「太奶奶,那這麼一說,同樣都是活了上千年,你和他到底誰厲害?」舒禹舟一邊接過她遞過來的書,一邊開口問。
蘭鴛拿書的手愣住,瞧著這偌大的書房,她垂下眼眸,不知道這老妖怪在弄什麼把戲,居然這般安靜,還任由自己挑書給舒禹舟。
「這些你都拿好了,這世上都沒有第二本,都是已久的古籍。」蘭鴛看著他手中的書籍,不放心的交代。
舒禹舟眨了眨眼,說:「老祖宗,現在科技發達,世界上沒有第二本,咱們多列印幾本備用,要是不見了,也有個備用不是。」
蘭鴛:「……」很好,她無力反駁。
舒禹舟隨意的翻開最上邊那本書,然後愣住,又立即將書合起來,不是他沒文化,屬實是這古文……打擾了。
「對了,太奶奶,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舒禹舟想起了剛剛問的問題。
蘭鴛瞥了他一眼,隨後伸出手,用指甲輕輕一划,指尖上就出現血珠。
舒禹舟不理解的看去,只見老祖宗踮起腳尖湊近過來,用她指尖的血液,在他額頭上不知道畫什麼,隨後只感覺自己身子有股暖流蔓延全身。
此刻,兩人的姿勢靠得很近,舒禹舟見她踮起腳,為了配合,他還微微的低頭。
這時,他都能感受到蘭鴛的呼吸,還有她身上一股特殊的馨香。
「好了。」蘭鴛施法,讓他眉心的符咒,漸漸的融入進他的身體裡。
「我跟他打過,他實力高深,雖功法沒我強,可他法器多,與我能打平手,我硬打,將他擊敗,也許自損八百,傷敵一千吧。」
舒禹舟一直都知道老祖宗道法高深,雖不知高深到什麼程度,不過在他的眼中,都算上是無所不能的存在了。
這個神秘人能和老祖宗打個平手,居然那麼厲害,難怪她一直都拿他沒轍,任由他作惡多年。
「你在我眉心上畫了什麼。」舒禹舟好奇的問。
蘭鴛還是第一次啟用這個咒法,她抿了抿嘴唇,語氣淡淡的,說:「同心咒。」
舒禹舟一愣,這玩意他在書中好像看到過,這同心咒向來是情侶之間用的,是男方或者女方對另一個人的保護。
「這……咱們用這個咒法……不合適吧……」舒禹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蘭鴛瞥了一眼過去,說:「你在香山很危險,加上那老妖怪不知道要幹嘛,若他要對你做什麼,我不能及時出現,有了同心咒,我可以感知到你的安危,可以瞬移到你面前。」
舒禹舟點頭,心中感嘆老祖宗就是對自己好,他揚起一個笑容,開口就畫了一個大餅。
「以後等我修煉厲害了,老祖宗您就負責在後邊翹著二郎腿,我在你前邊擋住一切危險。」
蘭鴛被這句話給逗笑,她漫不經心坐在椅子上,說:「活了上千年,就你給我畫的餅最大。」
舒禹舟不樂意了,他不服氣,說:「怎麼能是畫餅呢,我肯定能實現。」
蘭鴛懶得理會他,隨後站起身來,邁著腳步就往門外走去。
「你在這裡好好的待著,我去給我師父掃墓。」蘭鴛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因為有同心咒的存在,所以她可以很放心的留他在這裡。
舒禹舟見她身影消失,他看著這個歷史悠久的書房,於是坐在書桌前,靜靜的翻看太奶奶丟給自己的幾本書。
可這翻來翻去的,幾本書都是清一色的古文,他就跟個文盲一樣,看不懂,只能鬱悶的將書給合上。
心想老祖宗是不是高估他的文化了,他是一個字都不認識,這些古文,看著複雜得很,看來這修煉之路,又添加了一份艱辛。
京都——
此刻在京都,裴潯早就回去將案子整理好,雖說康寧鎮的後續部分,已經移交給當地的公安局,不過他也參與了其中,所以還是要弄資料上交存檔的。
而那許多的鬼儡,基本上都被特殊部門給渡化了,都是冤魂,雖讓人覺得唏噓,可也只能這樣。
「裴警官,我聽幾個徒弟說,他們見到了舒道長的師父,是一個年輕的姑娘。」承弘道長已經年邁。
當聽到這弟子們的話,還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的聽錯了。
裴潯點頭,就知道他們會問自己,不過他也不知道,所以倒是老實的回答。
「我見過幾次,很少有交集,是一個年輕的姑娘。」
承弘道長見他眼神不像說假,心下瞭然,一個道法高深的姑娘,恐怕沒那麼簡單,看來,他是時候親自去見見舒禹舟這個人了。
這時,裴潯突然想起了蘭鴛說的話,那個神秘人在香山,他內心有些糾結,不知道要不要跟承弘道長坦白。
因為蘭鴛說過,她阻止過,可似乎並沒有什麼用,他想,像蘭鴛這樣厲害的人都無法對付,那特殊部門的人呢?
「承弘道長,您認識香山嗎?」裴潯雖看著是隨口一問,不過心裡卻是帶著試探。
話落,承弘道長一愣,說起香山,他倒想起了一位故人,一瞬回憶起了往事。
「我年輕時,曾與香山的一位道長接觸過一段時間,還在修道中給我提點,助我突破了好幾次功法,修為突飛猛進。」說起這個,他眼裡還閃過笑意。
裴潯一怔,又問:「那現在呢?」
「現在?」承弘道長愣了片刻,隨後輕輕的嘆了口氣。
「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人說是香山的一個弟子,下山歷練的,現在我已遲暮,好幾十年沒交集了。」
「這麼說,您和那位香山道長關係似乎挺好,為什麼沒有交集了呢?」裴潯好奇。
承弘道長搖搖頭,道:「那人來京也就幾年,倒一直熱衷於行善,我們是在一場兇殺案現場見面的,後來才知道他功法不低。」
「因為幾次案子的接觸,倒是相處過一段時日,他回香山後,就再也沒聯繫了,我派人去找過,才發現他給的是假名字,找不到人。」
裴潯有些懷疑這是不是神秘人,畢竟也只有這個神秘人很少暴露身份,這麼一看,用假名字,倒符合那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