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雪糕
「你有沒有想過，事情發展成這樣，全部都是因為你自己的所作所為？」
唐楓有如惡魔般的低語緩緩響起。
「我原本只想當一個普通人，培養更多的魔法少女，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在這實習了好幾個月了，我的風評如何，你自己能看到。」
「這一切啊，都要從一個叫錦橘的冒牌魔法少女闖入我的生活為止，你說是不是呢？小錦橘？」
唐楓貼著女孩的耳邊，輕輕吹動著耳廓上面細微的絨毛。
「好好想想吧，迄今為止你所做的事，都達成了什麼樣的結果。」
安錦橘身體微微一顫，她下意識地跟隨著唐楓的話語，回想起經歷過的一切。
最開始，是她主動截住了這個怪人，導致她被迫吃下了對方的血肉，成為了奴隸。
後來幾次，一廂情願地為了保護聖雪，把自己搭進去了，兩次刻骨銘心的懲罰由此而來。
再後來，雖然成為了魔法少女，但差點搭上姐姐。
在與唐楓虛與委蛇的幾天親密後，她為了聖雪，和他翻臉，結果導致她和聖雪關係變得僵硬，她本人更是承受一頓不堪的凌辱。
然後，他就把魔爪伸向了姐姐，也許是在警告她不要試圖干預他，也許是為了給她一個教訓，姐姐成了無辜的犧牲品。
他肯定是故意這麼做的。
她干擾聖雪，他就搶走姐姐。
她越是試圖阻止，造成的後果就越嚴重。
想到這，安錦橘的身體一陣晃動，她沒能站穩，跌坐在了沙發上。
唐楓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想起來了嗎？你的所作所為，恰恰是把局面推動成如今這樣的主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應該還在殫精竭慮地思考怎麼幫聖雪成為魔法少女。」
「而你，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不，不是這樣的！」安錦橘捂住了耳朵，聲音有些顫抖。唐楓的話對她產生了巨大的打擊，讓她對自己充滿了懷疑。
「為什麼不是？你這是在逃避責任嗎？小錦橘。」唐楓將女孩的手從耳邊拿開，繼續諄諄善誘著。
「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將事情往無可挽回的深淵推進一步，你自己親自將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變成了一個邪惡的怪人，未來每一個魔法少女遭到我的毒手，你都有無可逃避的責任。」
唐楓的每一個字都有如一記記重拳，砸在安錦橘胸口，她拼命搖晃著腦袋，不去聽唐楓說的話，可這些話卻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刻進了她的腦海里。
「不是這樣！你本來就是個邪惡的怪人！」
「君子論跡不論心，你問問周圍的任何人，她們哪一個不覺得我是君子？你驟然說我是壞人，她們第一反應會是質疑你。」
安錦橘想起第一天她和聖雪的對話，她說唐楓也許是個壞蛋，卻惹得聖雪滿臉不開心，這也正好驗證了唐楓的話。
但直覺告訴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不是……」
安錦橘想反駁，但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真可憐。」
唐楓坐在了沙發上，抬起女孩的俏臉，盯著她有些暗淡的眼神。
「你再仔細回想一下，我們度蜜月的那幾天，你對我百依百順，多麼美好的一段回憶啊。」
「即便那時你內心無時無刻不想殺死我，但你表現出來的，讓我非常喜歡，我也不會去追究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反而會儘量滿足你的要求，這就是我們兩個對待相似事物的不同。」
他捏了捏女孩柔軟的臉蛋，發起了最後的進攻，「好好想想，那段時間，我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嗎？」
「所以，不要試圖反抗了，安心做我的小女奴吧，堅強又可愛的小錦橘。」
隨著唐楓的手臂放下，安錦橘的腦袋無力地垂落。
唐楓坐回了座椅上，一邊繼續修著指甲，一邊欣賞著女孩痛苦和掙扎的表情。
過了很久，安錦橘跪在地上，捂住臉，表情痛苦地開口，「我，我究竟該怎麼做？」
她是在問自己，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被徹底否定，此時此刻，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叭！」
唐楓剪斷一枚指甲，將指甲刀在手中耍了幾圈，用力握住，「抬起頭來，看著我。」
安錦橘緩緩抬頭，看著這個夢魘般的男子，神色恍惚。
是夜晚的噩夢，是無盡的絕望，是悲慘的無助，是逃不脫的鉤鎖，是……她註定的主人。
「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唐楓虛無縹緲的聲音仿佛來自虛空，直擊安錦橘的心臟。
片刻後。
「知道了，主人。」少女緩緩俯首。
一個指甲刀飛了過來，安錦橘下意識地接住。
「手上的我自己剪完了，幫我修下腳指甲吧，小錦橘。」
「是。」
少女在地上緩緩爬行，來到了唐楓的腳邊，緩慢地脫去他的鞋襪，輕輕捧起一隻，拿過指甲剪，開始認真地修剪起來。
唐楓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女孩的頭頂烏黑的髮絲和線條優美的後背，以及隨著動作微微抖動的側馬尾，感受著她認真但略顯生疏的動作，內心升起了一絲淡淡的快意。
但還遠遠不夠。
「變身吧，我更喜歡那個樣子。」
話音未落，一套橘色的魔法少女裝扮出現在了眼前，少女的頭髮也隨之變成同樣的顏色。
。。。。。。（）
。。。。。。
唐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課間時間太短，頗有些意猶未盡。
「休息一下吧，準備回去了，還有，記得給聖雪道歉。」
安錦橘唯一能動的眼球微微轉動，將目光投了過來。
「你們都是我喜歡的好女孩，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兩個這樣，這件事需要你自己去解開。」
唐楓坐回了座椅上，將椅子的方向轉了過來，「你應該也不想和好朋友繼續僵持下去吧？那就去行動吧，以聖雪的性格，她會很快原諒你的。」
「好……」
安錦橘終於能開口說話了，只不過聲音十分微弱，柔弱到有種瓷器般的易碎感，配合上她現在嬌憐無力的模樣，任何人看到了都會從心底產生一股保護欲。
唐楓心念微動，下一刻，沙發上的少女憑空出現在他的大腿上，他輕輕叩開對方的牙齒，一縷縷精純的魔力隨著兩人糾纏的舌尖注入少女的身體。
但安錦橘此刻缺的並不是魔力，只是身體綿軟無力而已。
補充的能量只讓她更加精神了一點，她從對方大腿上直起身子，摟住對方的脖子，目光怔怔地看著他。
「我……不會再妨礙你了，我會……專心地當你的……小女奴，所以……不要那樣對她們，繼續做正人君子，好嗎？哪怕是表面上的……求你了……」
少女柔弱的聲音帶著一絲祈求，還隱隱蘊含了一絲餘韻未消的媚意，任何人聽到了都會無法拒絕，而唐楓只是微微一笑，用嘴唇堵住了對方正在說話的粉唇。
「那要看你這個小女奴表現得怎麼樣了。」
經過一番唇槍舌劍的交鋒，物理上的。
唐楓與安錦橘重歸蜜月期，表面上的。
安錦橘拖著有些無力的身體回去了，聖雪看到安錦橘這幅樣子，下意識地流露出關切的目光，她張了張嘴，關切的話語最終沒能說出口。
又是一節中間的休息時間，安錦橘終於下定決心，她率先開口，「聖雪，對不起。」
聖雪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安錦橘繼續說道，「那天我只是一時的氣話，我不會阻止你和唐楓了，對不起，希望你不要生氣了。」
聖雪搖了搖頭，「我並沒有生氣，我只是有些難過，為什麼和錦橘喜歡上了同一個人，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錦橘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朋友，我實在不想放棄我們之間的這份友誼，現在聽到你的話，我就放心了。」
安錦橘握住聖雪的手，「我們會一直是好朋友的。」
「嗯，永遠的好朋友。」
「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我也不希望錦橘受到傷害。」
「我們拉鉤。」
「好。」
兩個女孩的小指勾到了一起，她們一起念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稚嫩台詞，兩顆單純的心再次併攏到了一起。
和好後，聖雪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吞吞吐吐地開口，「錦橘，你和唐楓，真做過了嗎？」
「如果是真的，聖雪你會怎麼想呢？」
安錦橘忽然有點期待聖雪發現唐楓禽獸的一面，這樣說不定會讓她主動脫離苦海。
「最好的朋友，和喜歡的人，一起……」聖雪似乎在想像著那個場景，表情看起來有些難過，少女的臉色在反覆變幻數次後，她睜開了眼睛，有些期期艾艾地開口。
「能，能讓我一起加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