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瀧澤佑也的警告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見到瀧澤佑也忽然出現在她床前之後,在茫然與不可思議之間,月宮夕守足足在床上愣了好幾秒鐘。★😳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誰能想到這樣的場景!
睡覺的時候,本就是感到最為愜意的時候,何況這可是月宮家,誰能這樣悄無聲息地潛入進來,甚至出現在在她的臥室之中?
月宮夕守根本沒想過有這種可能!
所以當瀧澤佑也出現的時候,簡直是打破了月宮夕守的認知。
她瞪圓了眼睛,嘴唇張開,被眼前場景驚訝得甚至連驚喊都忘了。
等到她反應過來,反覆確認,她不是做夢或是什麼,而是真真切切的,是瀧澤佑也這個人出現在她的房間中、她的床前,她才想要做點什麼——
立刻起來,遠離這個詭異地忽然出現在在她面前的人,然後立刻喊出來,讓人注意到。
然而——
「噓,月宮同學。」
一柄鋒利的、在夜色之中反射著寒光的水果刀,悄然出現在她的脖頸邊,抵著她的肌膚。
「要是發出些什麼聲音,引起注意,我就不敢保證月宮小姐你的安全了。」
「」
月宮夕守的行動僵止了,想要喊出的聲音,也偃旗息鼓。
「這才對。」瀧澤佑也望著撐著身體坐在床上面色蒼白一動也不敢動的少女,滿意地點點點頭。
「好了,冷靜了嗎?」瀧澤佑也問。
「」月宮夕守抿著嘴唇,極小幅度地點點頭。
抵在她脖頸邊的利刃,讓她明白,就算此刻再有什麼情緒,也應該收住。
月宮夕守的心理素質還是相當優秀的。
要是一個普通少女,發生這種事情,在家中的床上忽然被人用刀抵住脖頸,哪怕理智明白這時候應該冷靜下來看看情況,但是心理素質不允許。
一般人這時候可根本冷靜不下來的,想要喊出聲,想要掙扎幾乎是本能的反應。
就算控制住了,冰冷的刀刃抵住脖頸的感受,也足以讓人陷入本能的恐懼之中,大腦一片空白。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月宮夕守還保持著冷靜。
她眼眸之中的神采,經歷過最初的驚慌之後,立刻就強制平靜了下來。
倒也不愧是從極道起家專注修行過劍道的大小姐。
想到這裡,在月宮夕守的配合之中,瀧澤佑也有條不紊地開了口,進入正事:
「首先,月宮同學,我今天來的本意倒不是要取你性命——當然,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我不保證我不會走到這一步,希望月宮同學你能記住這句話,
「你應該明白我的實力,絕對可以在你想要掙扎之前反應過來的。
「那麼,為了讓你弄明白現在的情況,在我說你可以開口之後,伱就可以開口了。
「——記得控制音量。」
瀧澤佑也的手,穩穩地抓著水果刀的柄,沒有一絲偏差地抵著月宮夕守的脖頸,讓她沒有絲毫的活動空間。
有劍柄,有鋒刃,雖然小了點,但是水果刀也能是劍!
在瀧澤佑也大師級劍道的掌控之下,他真的能保證,要是月宮夕守敢有小動作,他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制止。
月宮夕守應當也明白的,畢竟她可是親身體會過他的實力的。
「好了,說吧。」
瀧澤佑也控制著匕首稍稍離開了月宮夕守的脖頸些許,讓她有開口的空間。
「」
月宮夕守張了張嘴。
脖頸的肌膚上殘留的冰涼,在向她訴說著她此刻的處境。
她與生死之間,的確僅僅只有一線之隔。
唯有這時候,才能直面體會到什麼是恐懼,什麼是本能的恐懼。
身為月宮家的大小姐,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情緒了。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保持著強制的鎮定,將負面情緒暫且壓制住。
她打量著瀧澤佑也。
一身白色的劍道服,站在她的床邊,表情平靜,手伸得筆直,在半空中沒有一絲不平穩之意,穩穩噹噹地捏著水果刀的柄,抵在她的脖子上。
或許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或許他已經很有經驗——月宮夕守判斷不出來。
但她看得出來,瀧澤佑也的心理素質,還有劍道水平,一定相當優秀。
從這平穩的控劍之中就能感受出來了。
但凡他有一絲緊張,水果刀稍微顫抖下,鋒利的刀刃就會劃破少女嬌嫩的肌膚,滲出血跡。
「你怎麼進來的?」月宮夕守保持著不動,講話的聲音很是微小,也儘量保持著她的脖頸不與前方的刀刃接觸。
「就這樣走進來的。」瀧澤佑也風輕雲淡地回答。
「原因?」
「原因?月宮同學應該很清楚的吧,極道的事情,你不覺得你「稍微」做得過火了麼?」
「」
「」
「那你的目的是?」
「讓你明白,有些事情不能隨便做的,即便你是月宮家的大小姐,肆意妄為也有限度。」
「我明白了。」月宮夕守說。
「你明白了?」瀧澤佑也卻是一笑,「這樣輕飄飄一句,可是沒有說服力。
「現在在武力的脅迫之下,你當然明白,但是事情結束之後呢?」
「」
「」
「你需要我怎麼做?」月宮夕守極力控制著所有的情緒,冷靜地問。
「嗯」
瀧澤佑也思索起來。
他的目光,起初盯著月宮夕守的臉蛋。
這名少女的臉蛋,即便是完全的素顏,也顯得如同盛裝般華美,精緻,嬌艷。
洗浴後被氤氳的水蒸氣蒸得些許紅暈的肌膚,吹彈可破般展露著青春少女的魅力。
而在見到他之後,迅速冷卻、蒼白卻又強裝鎮定下來的神態,讓這位先前向來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帶上了一副強烈的反差。
在鋒刃的脅迫下不得不揚長的脖頸,如高傲卻又不得不屈從的天鵝。
往下,則是她穿著睡衣的身體。
品質上佳的睡衣織物面料,輕柔得搭在少女的身體上,勾勒著輪廓。
分明的鎖骨,支撐起睡衣面料的豐盈,形狀姣好,線條流暢,像是可口的水果。
而且,借著微弱的光線,還能瞥見中心處,那隱隱約約的——
「你。」
覺察到瀧澤佑也的視線,月宮夕守咬著牙,用手抓起被子的邊緣,向上遮住身體。
瀧澤佑也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重新盯上了月宮夕守的眼睛。
「我?」
「你在看哪裡?」月宮夕守眼眸中流露著屈辱和不甘,想像到可能發生的事情,她的聲音都帶上了些許顫音。
方才在生命的威脅下都強制保持著鎮定的少女,此刻卻因為瀧澤佑也的輕輕一瞥,又慌張起來。
「你說呢?」瀧澤佑也又故意向下一瞥。
月宮夕守的聲音輕輕顫抖起來,她的手抓緊了被子,用力地捂住胸口的被子。
無恥、下賤!
她在內心低喊道。
哪怕丟掉性命,她也絕對不允許她的身體被這種人玷污,她決不接受!
「你別想。」月宮夕守死死地盯著瀧澤佑也。
「是嗎?」
「你要是敢做些什麼別的事情,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
瀧澤佑也皺了皺眉。
他手中的水果刀逼近了月宮夕守的脖頸。
「月宮同學,你是不是看不清情況?什麼時候輪到你威脅我了?」
月宮夕守被迫又向上揚起脖頸,防止被刀刃觸碰到。
她堅決地開口道:「你大可以試試。」
「」
瀧澤佑也倒也沒有真的想要做點什麼——
畢竟這可是月宮家。
精蟲上腦直接在月宮家、月宮夕守的臥室之中侵犯月宮家的大小姐?
很好,這聽起來很刺激,但是顯然是被小頭控制了大頭,是個相當愚蠢的決定。
不過即便沒打算,但是月宮夕守的態度,還是出乎了瀧澤佑也的意料。
同樣也流露出:
果然他此刻展現出來的,絕對還不足以讓月宮夕守完全屈服。
——也就是說,即便此刻月宮夕守說她已經明白了,但不能保證,等他今天離開之後,她真的會明白別再隨意招惹他這個道理。
看樣子,他要繼續展現下他的實力了。
該要怎麼做呢?
瀧澤佑也想著。
然後,正是在這個時候,月宮夕守的臥室外的走廊,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這意料之外的動靜,讓瀧澤佑也和月宮夕守都愣了愣。
月宮夕守有她自己絕對不可能接受的底線,但在底線之前,她深刻明白,此刻的她不應該輕視她自己的生命。
「不是我喊來的。」她立刻反應過來,壓低聲音說道。
「」
瀧澤佑也盯著月宮夕守的眼睛。
他暫且無從知曉,是不是月宮夕守偷偷發了什麼暗號,讓月宮家的人注意到這裡。
但是,暫且,他還是有餘地能夠相信一次的。
「最好是這樣。」在臥室門口的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瀧澤佑也低聲在月宮夕守耳邊說道。
「閉上眼睛。」
月宮夕守起初遲疑了一下,擔心閉上眼睛之後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可在脖子上那越發明晰的刀刃牴觸的觸感的脅迫下,月宮夕守還是當即照做,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刀刃離去,貝斯的聲音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女僕的聲音。
「月宮小姐,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
又等了片刻之後,月宮夕守睜開眼睛。
她摸了摸脖子,刀刃的確已經離開。
她又四處看了看,瀧澤佑也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可她明白,並未消失。
耳邊響起的貝斯音,在引起她的注意之後,便已經無法再忽視了。
她忽然明白了,先前記憶始終被她忽略的貝斯音,是那樣的彆扭、怪異。
這貝斯音,是和瀧澤佑也有關嗎?
她想不明白。
但她此刻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在這樣的沉默之中,月宮夕守控制著聲音,如常冷聲回話道:「沒事。」
「是。」
女僕的腳步聲離開了。
「」
「」
正當月宮夕守因為此刻的局面暫且解決而鬆一口氣的時候,耳畔邊,貝斯音消散。
冷冰冰的刀刃,再次出現在她的脖頸邊。
還有瀧澤佑也的聲音。
「看樣子月宮同學你是個聰明人,沒有做多餘的事情,這很好。」
「」
月宮夕守感覺一時之間,渾身冰涼,像是墜入冰窖。
她回過頭,瀧澤佑也微微笑的神情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
如同惡魔的微笑!
他依舊站在她的床邊,像是從未出現過那般!
可是,她剛才分明沒有看見!
「你是怎麼做到的?」月宮夕守忍不住問。
「這就不關你的事情了。」瀧澤佑也隨意地答道,「月宮同學,你只需要明白——我呀——」
說著,瀧澤佑也輕輕靠近了月宮夕守,在少女的耳邊,發出惡魔一般的低吟。
「一直在看著你。
「從你回來之後,進入劍道場練習,擊倒了三名陪練,再到進入浴室洗浴,閉上眼睛輕哼著歌——還挺好聽。
「一直到現在,我始終在看著你呀,我的月宮大小姐。」
「」
「」
渾身的汗毛不可抑制地立起來,月宮夕守手腳冰涼,神色僵硬,恐怖。
「所以,你明白了吧?」展現完自身的實力之後,見到月宮夕守反應的瀧澤佑也還算滿意地離開了少女的耳邊。
他繼續說道:「世界上總有些人,即便你是月宮家的大小姐,也是無法招惹的。
「若是小打小鬧地在遊戲規則之內,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玩,但要是過了界——」
說到這,瀧澤佑也停頓了下。
他手中的鋒刃,完完全全地貼合在了月宮夕守的脖頸上,沒有一絲空隙。
「這次只是警告,警告你過界的行為。
「下不為例,明白麼?
「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說罷,在月宮夕守呆滯的神情之中,瀧澤佑也將刀收回了。
貝斯的聲音,繼續在這臥室之中迴蕩起來。
隨後,臥室的門開了,一道模糊的身影走了出去。
貝斯聲跟隨著漸漸遠去。
僅有一點殘餘的聲音,迴蕩在耳邊。
直到這個時候,月宮夕守才回過神。她立刻撇開身上的被褥,有些狼狽地用無力的腿支撐著下了床。
她扶著門框,向外看去。
亮著燈的走廊上,瀧澤佑也的身影,已然看不見了。
只有先前的一名女僕,站在不遠處。
她聽見聲音回過頭來,行禮問:
「月宮小姐,怎麼了?」
「」
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籠罩在了月宮夕守的心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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