韌性,即是一種能夠從痛苦的經歷中恢復,甚至獲得力量與成長的能力。你能讀懂自己是一種超凡的智慧,再經過艱辛的歷練,也許能夠蝶蛹破繭,或是鳳凰涅槃。
俗話說:命運這隻看不見的手真會捉弄人。今夜,你把兩個曾經暗戀過的人牽扯到一起幹什麼?是讓他們舊情復發,家外生花,重新找到初戀的感覺?還是先誘之以情,後動之以利,欲擇質品優異者而降大任於斯呢?
在中學將要畢業的時候,兩鬢斑白的父親石老師,給石含玉講了這樣一個民間故事:老年裡,堯山鎮上有個缺心眼的傻小子叫李三,一天,老婆讓他進順德城賣驢和山羊。山羊的脖子上拴著一串銅鈴鐺,一路走來叮噹響,在半路上被三個小偷看見了,有一個小偷手就痒痒,他說:「我去偷羊,准讓他發現不了。」
另一個小偷自持技高一籌說:「你信不?我能從他手裡把驢偷走。」
第三個小偷眼皮一眨說:「這都容易做到,我能把他身上穿的衣褲和鞋子都偷回來,你倆敢打賭不?」
這三小偷伸出拳頭,齊聲說:「好嘞!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先下手。」
第一個小偷趁人不留神兒,就悄悄走近山羊,把羊脖子上的鈴鐺解下來,又隨手給拴到驢尾巴上,然後把羊牽進路邊一片高粱地里藏起來。
李三在鄉間小路上拐彎時,突然,一回頭發現山羊沒了,他心裡很是著急上火的,就牽著毛驢開始往回找羊。
這時候,第二個小偷登場了,他一臉奸笑走上前來,一把拉住李三的衣袖,關切地問道:「兄弟,你找啥東西呢?」李三陰著臉,神情沮喪地說:「俺家的山羊丟了。」小偷說:「我見到你趕的山羊了,剛才有個老頭牽著只山羊,朝那片高粱地里去了,你趕緊去追吧。」李三錯把小偷當成了好心人,就懇求小偷給幫個忙,他把驢交到小偷手裡,就頭也不回鑽進高粱地里去找羊。
第二個小偷趁機就把他的驢給牽走了。
李三在高粱地里找了半天連個羊影子都沒看見,當他垂頭喪氣地跑回來一看,就又傻了眼,他發現自己的毛驢也沒了。
李三丟了毛驢和山羊,怕回了家老婆打罵他,就在路上一邊走一邊哭。他走著走著,李三看見村外的池塘邊上坐著一個年輕人,不知為啥他也在哭泣。李三很好奇地停下來,問那個人:「哎,老鄉,你哭啥呢?」
那個人說:「今兒,俺算倒了霉,老掌柜的讓俺把一布袋元寶送到順德城裡進貨,走的實在是太累了,俺在池塘邊坐著歇了一會兒,誰知道俺一閉眼睛就睡著了,在睡夢裡把這布袋元寶當爛轉頭扔進了水裡,你說俺混球不?」
李三不解地問:「那你為啥還不下水,快把元寶撈上來?」那人愁眉苦臉地說:「俺怕水深,因為不會鳧水,沒了辦法就急得亂哭唄。對了,誰要能把這布袋元寶給撈上來,俺就白送他二十個大元寶。」
李三聽了這話,信以為真,心裡可高興了,他想道:「也許是別人偷走了俺的山羊和毛驢,老天爺才開了眼,今兒,讓俺遇上了件好事。」隨後,二話不說,就脫了衣服,一個猛子扎進水裡,他在水裡尋摸了一會兒,什麼東西也沒找見,心裡挺喪氣的。
當李三從水裡鑽出來,往池塘邊上一看,發現衣褲和鞋子全都不見了。其實,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又鑽進了第三個小偷設的圈套兒,衣服和褲子都被偷走了。
石老師講完了這個老掉了牙的故事,才叮囑女兒說:「孩子,遇事要多長個心眼兒,你千萬得記住大意、輕信、貪婪是人生三大陷阱啊。」
夜深人靜,石含玉感覺一陣困意襲來,她仿佛走進了虛幻的夢境。一位仙風道骨的慈愛老人,足踏五色祥雲,從天外飄然而至,他一臉睿智的微笑,右手搖著芭蕉涼扇,左手托只紫砂壺,像老父親一樣陪坐在她身旁,噙著壺嘴咂幾口香茶,就意味深長地給她講起了故事……石含玉感覺困極了,她就趴到床頭柜上,困頓的睡意趕走了腦海里那些雜七亂八的念頭兒,讓她心靜如水,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早晨5點多鐘,高舉業醒了酒,又像往常一樣,他覺著該起床去工廠里轉一圈了,察看一下各生產車間的運轉情況,再安排一下今天的工作。他伸手撩起被子,翻身跳下床,習慣性彎下腰想去疊被褥。突然,他還沒整明白是咋回事,就感覺渾身發軟,口乾舌燥,頭腦發木,腿杆兒打顫兒,還有一股刺鼻的來蘇水味不知從何而來。
高舉業一手扶住牆,稍微定了定神兒,四處一看,著實吃了一驚,也不知身在何處。他看見石含玉斜坐在凳子上,上半身趴到床頭柜上睡著了。高舉業心裡挺納悶兒:她為啥在醫院裡陪我過夜?我進城不是來看病的呀?昨天,難道我在酒場上喝高了?應該不會是這樣吧,正經事沒記著跟人家說呢……這一連串的疑問,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石含玉耳朵靈敏,平時睡覺就特別輕,她聽見高舉業起身下床的聲音,一激靈就醒了,還沒等高舉業開口問話,她先揉了揉發黑的眼圈說:「你醒了,還難受不?昨晚沒吃飯,也餓了吧?」高舉業一尋思,才如夢方醒,他說:「昨天,我喝多了?」石含玉點了點頭,他又問:「我沒鬧酒吧?」石含玉把事情經過簡單複述了一下。
高舉業立馬臊紅了臉。他抬手一拍額頭,挺後悔的說:「你瞅,這混球兒,丟人敗興,讓你跟著受牽累。」她問:「昨天,你說把工廠關掉,再也不幹了,是真心話的嗎?」
高舉業一怔說:「關了工廠,咱還能夠幹啥呢?」她又追著問:「你說除了辦工廠,咱就真得沒別的活路可走了嗎?」
高舉業尋思了一會,點了點頭說:「咱就天生是跟石頭打交道的苦命,得嘍,啥也甭說了,這酒勁過了,再直著脖子挺起腰杆兒接著往前沖吧!」
石含玉關切地問道:「你這身板兒,還能頂住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