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小窪村的街道上燈火通明。這
是林山出資給村里裝的路燈,就連電費都是他負責的。
但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卻讓林山有些心寒。
就算有那麼幾顆老鼠屎在故意搗亂,但鄉親們的態度,還是很讓人失望。
他覺得自己該改變一下策略了。對
他善意的鄉親,他自然願意去幫助,但對他有惡意的,那就別想再在他這裡賺一分錢。
林山雖然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捏的軟柿子。他
不是聖人,做不出以德報怨的聖舉。只
遵循一點,誰讓自己不痛快,他也要讓對方不痛快!
林山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支走根爺和老財叔,就是為了方便對那些惡人動手。
要不然到時候,這兩位長輩夾在中間不好做,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老根爺自然是明白了林山的深意,所以很痛快的答應了,眼不見為淨吧。
看到林山有了應對之策,三個老的也不長呼短嘆了,愁容盡去,便開懷暢飲起來。而
這時候,在相隔幾條胡同,一戶有些破落的農院裡。
林德標和趙老四,還有一個頭上長了幾塊癬,人稱疤瘌頭的傢伙,也正在籌謀大事。
三人圍桌而坐,桌上擺了一盤豬頭肉,一盤花生米,一盤小辣椒,酒喝的是最便宜的二鍋頭,菜雖然不豐盛,但也還湊活。
村里人喝酒能有這幾個下酒菜,也很舒服了。
「老四,疤瘌,你們看他林山,現在嘚瑟成啥樣了?以前不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嘛,憑什麼他能住上小別墅,還有好幾個美女同住?我不甘心!我眼紅!我就要給他找點不痛快,還要讓他給我老老實實的吐點好處……等這次的事情成了,咱哥們也能抱美女,喝好酒,住別墅……」林德標說到這,打了個嗝,看他一臉通紅的樣子,已經就八九分醉意了。趙
老四點點頭,紅著眼睛拍桌子道:「標哥說的是!憑什麼他吃香的喝辣的,住豪宅抱美女,咱們就不行?老子不服!這狗日的,平時仰仗著身體比我強壯,沒少欺負我,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疤
瘌頭嘿嘿笑著,端起酒杯敬兩位哥哥,但小眼睛卻是掃了掃對面兩人,心中發出了一聲冷哼。
這林德標用老婆抵債,他早就聽說了,現在杏花都成了人家林山的女人,林德標不嫉恨生氣才怪。至
於趙老四,以前沒少被林山打,所以心中有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林德標不知道,趙老四以前可是沒少對杏花動手動腳,要不是林山,恐怕杏花早就保不住清白了。
這會兒林德標卻把趙老四當成了兄弟,還真是夠諷刺。
不過這些爛事,疤瘌頭也不想說破,畢竟事不關己。
但他現在卻有個主意,或許能讓他得到些許好處。「
標哥,四哥,現在林山有的是錢,聽說還認識縣城裡的大人物,咱們要是惹惱了他,會不會……」疤瘌頭有些擔心的問道。
林德標笑了笑說道:「兄弟,你不用擔心,他林山城裡有人,我這些年在城裡也不是白混的,更何況這次是有大人物要對付他,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呢,咱們不用怕,只等著辦事收錢就是了。」
「哦?標哥的意思是,林山得罪了人?」疤瘌頭心頭一震,趕緊問道。林
德標點點頭,但卻沒有多說,而是一副很神秘的樣子,笑了笑道:「兄弟,以後跟著我好好干,肯定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還能娶個漂亮媳婦。」「
肯定的!那以後就多多仰仗標哥了。」疤瘌頭趕緊又敬酒道。在
疤瘌頭的刻意下,林德標和趙老四都喝醉了,而他卻趁著夜色,來到了林山家。「
啊……」可是還沒等靠前,卻忽然看到旁邊叢林裡,鑽出一條碩大的白蛇來,當即嚇得慘叫出聲,但此時他腿軟的厲害,竟是一點都走不動了。林
山聽到動靜,趕緊披上衣服沖了出來,見到白蛇,他倒是沒有驚訝,這兩天小白蛇在他這裡養傷,這條大蛇就一直在附近,他還特意給大白蛇餵了一點物種培養液呢,也算是套套交情,結個善緣。只
是看到疤瘌頭,林山有些面色不好看:「疤瘌頭,你大晚上的,跑到我家來做什麼?」疤
瘌頭此時都嚇的尿褲子了,看著近在遲遲的大蛇,結結巴巴的道:「林山……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你快……讓它走開……」「
蛇兄,這邊沒事了。」林山遲疑了一下,然後對白蛇說道。
大白蛇聞言,像是聽懂了一般,很快就鑽進叢林不見了。
林山走到疤瘌頭跟前,捏著鼻子問道:「你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疤
瘌頭還有些驚魂未定,小心翼翼的轉身看了看,見到白蛇確實已經走了,這才鬆了口氣,拍著胸口道:「唉呀媽呀,可嚇死我了……對了,這大蛇怎麼會聽你的話?」
「這你不用管!快說事兒。」林山眼睛一瞪,說道。疤
瘌頭知道林山一直不待見他,所以也沒有生氣,更何況他是來求財的,便說道:「趙老四和林德標合謀要給你找麻煩……」「
不是也有你嗎?」林山冷哼一聲,這些他已經從根爺那邊知道了。疤
瘌頭當即著急的道:「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林山,我可沒想過跟你作對。」
「哦?是嗎?」林山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疤瘌頭,對他還真是有點不相信。
疤瘌頭急忙點頭道:「你現在有錢有勢,我跟你過不去,豈不是自找沒趣?」「
那你今晚上過來,就是跟我說這些?」林山沉吟了一下問道。
疤瘌頭搖了搖頭說道:「還有更重要的,只不過……」
「想要錢是吧?你先說說看,如果確實有價值,我可以給你錢。」林山了解疤瘌頭,此人好賭,也好財,今天這麼晚過來,自然不是好心為他著想。
疤瘌頭聞言,頓時咧嘴一笑,說道:「還是林山兄弟了解我。」
「趕緊說事兒。我還得睡覺去呢。」林山不耐煩的說道。
疤瘌頭不敢再賣關子,壓低聲音道:「剛才我跟林德標趙老四一起喝酒,林德標喝醉了跟我透露,這次好像是有城裡的大人物要針對你,他也是受人指使……」
「你說什麼?」林山聞言,當即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