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山冰冷的眼神,哈莎米雅是又心慌又委屈。
此時她也認定這次空難事件,是努爾根所為了。
只是她有些不敢相信,努爾根竟喪心病狂到這般地步。同
時她心裡又帶著一點僥倖心理,希望這件事不是努爾根乾的,那樣林山就不會這般怪她了。所
以見林山不搭理自己,快步朝著抓到的狙擊手走去,她也緊跑幾步跟了上去。
剛才的空難,差點讓林山失去米婷。說
實話直到現在,林山的心還在怦怦直跳呢。所
以看到那個狙擊手,林山就恨的咬牙切齒,怒火衝天的疾走過去,一腳就狠狠踹在那名狙擊手的胸口。
「咔」隨著一聲骨折折斷的脆響,那名狙擊手當即慘叫著朝後飛去,足足飛出去好幾米,這才噗通一聲摔在沙土之上,濺起一片灰塵。
「別把他打死了!」南宮紫嫣看到林山目眥欲裂的樣子,擔心他再把人打死,便及時拽住了他,提醒道。林
山咬著牙怒視著狙擊手,不過總算沒再衝過去。木
觀音走過去將人提了回來,那人痛苦的癱在了地上。
林山彎下腰,攥住他的衣領,目光森冷的咬著牙問道:「說,誰讓你來暗殺我?飛機爆炸是不是你們幹的?」
狙擊手卻是呵呵一笑,用珈藍國語言說道:「你不用枉費心機了,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有種就把我打死。」「
打死你太便宜你了,在沒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林山冷聲道。狙
擊手卻是直接閉上了眼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他不肯交代?」南宮紫嫣沉聲道。林
山哼了一聲道:「他以為這樣就拿他沒辦法了,真是妄想。」「
不如我來試試吧。」木觀音說著,便走到狙擊手面前蹲下來,忽然在他身上點了幾下,而後拿出一個藥丸子,給狙擊手塞進了嘴裡,又在身上點了兩下,狙擊手就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去。「
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那名狙擊手使勁去摳自己的嗓子,一邊痛苦的問道。
木觀音聽不懂珈藍國語言,但卻淡淡的對林山解釋道:「這種藥物會讓他全身奇癢難忍,就算是再堅毅的人也受不了。」「
啊啊……哈哈……癢死我了……癢死我了……」也就是一分多鐘,狙擊手就哈哈大笑著,在地上打起滾來,甚至連肋骨折斷的痛苦都顧不上了。林
山沒有著急去問,而是繼續等待著。兩
分鐘後,狙擊手看上去癢得更厲害了,身體幾近扭曲,像是有數萬隻螞蟻在身上爬,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一大把,聲調卻是帶上了哽咽的哭腔。
「難受死我了……求求你們,殺了我……」狙擊手終於開始求饒了。
林山卻抱著雙臂冷冷的目視著他沒有說話。狙
擊手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稍作猶豫後,他終於忍受不住體內的奇癢,老老實實交代了。
「是努爾根王子……是努爾根王子讓我乾的……飛機爆炸也是他暗中安排的……求求你,我難受死了,殺死我……」狙擊手在萬蟻撓心般的奇癢面前,根本難以抵抗。「
把事情交代清楚。」林山冷聲說道,之後便朝著米婷那邊走去。
南宮紫嫣追上來,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涼拌!」林山淡淡的說道,但心底卻早已動了殺心。回
到米婷身邊,之後林山便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
在他的修復營養液治療下,倖存者幾乎都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這個樣子,肯定也是沒辦法乘飛機回國的,只能暫時留在珈藍國。哈
莎米雅為了表示歉意,甚至調動了一小支部隊,來保護米婷等人。
三天後,米婷等人的傷勢,奇蹟般的快速恢復,雖然沒有全好,但在珈藍國醫生看來,已經是奇蹟了。林
山安排專機,親自將米婷等人送回了國內,至於南宮紫嫣和木觀音,則先行前往歐洲等他。哈
莎米雅取得了努爾根犯罪的鐵證,但是努爾根卻事先得知了消息,先一步溜走了,現在不知下落。不
過據珈藍國的情報機構顯示,努爾根已經悄悄回國,潛藏了起來。
這件事進行到這一步,幾乎就這樣了。珈
藍國的人不可能跑到努爾根的國家去抓他,人家也不可能讓他們抓到。
所以雖然鐵證如山,但卻對其無可奈何。
國際輿論自然是對此事進行聲討的,只不過努爾根藏了起來,他們國家又刻意庇護,這件事恐怕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但
是沒等兩天,努爾根的國家卻鄭重聲明,努爾根王子的確是失蹤了,連帶著保護他的人也不見了,現在等於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努爾根失蹤,是你乾的?」開車行駛在歐洲的鄉間小路上,南宮紫嫣好奇的問道。林
山不動聲色的說道:「我正想找他算帳呢,怎麼會是我乾的?」南
宮紫嫣盯著林山看了片刻,而後哼了一聲說道:「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是你乾的!恐怕魔都的那個卓永健,也是你做的吧?他們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紫嫣,飯可以隨便吃,但話可不能亂說,這事要是讓玉家的人聽見,我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他們肯定會懷疑是我害了玉二少的。」林山淡淡的說道。「
吱嘎!」話音剛落,林山忽然緊急踩下了剎車。南
宮紫嫣,木觀音以及蘇梅全都身體朝前面衝去,南宮紫嫣嬌嗔道:「林山,你幹什麼?」林
山一臉凝重的望著前面不遠處,那個熟悉的歐洲小鄉村,沉聲說道:「我聞到了一股臭味……」
「對,是屍體的腐臭!」蘇梅接口道,表情也跟著警惕起來。
「這得死多少人,才會發出這麼濃郁的臭味?」南宮紫嫣有些震驚的道。
「恐怕這個村子的人全都死了吧。」木觀音推測道。林
山稍作沉吟,便再次驅車前進,來到村口,他們小心翼翼的下了車,然後走進了林山上次借宿的那個老獵戶家裡。
可是進屋一看,卻看到老獵戶躺在了地板上,早已經死去多時,身體都開始腐爛,散發出一陣陣的臭味。
「他的血都被吸乾了!」木觀音蹲下身子,看到屍體的脖子處,有兩個犬齒咬的血洞,但鮮血卻沒有一點流出,禁不住有些膽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