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是親眼見過那片迷霧的,範圍很大,如果一般人闖進去,再加上地形不熟,肯定會迷失在裡面。
他之所以能出來,是因為駕駛飛梭,從高空直接飛出來。
但他很難理解,面前的老者,又是怎麼走出來的呢?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而聽到林山的疑問,老者很是感慨的說道:「是我養的一條獵犬,把我帶出來的。如果沒有它,恐怕我也困死在裡面了。」說
到這,老者走到窗邊,指了指屋前的一棵大樹,說道:「它就長眠在那顆大樹下面。」「
狗是人類最忠誠的夥伴。」林山跟著走過去,也發出了一聲感慨,心中則是想到了自己的大黃。「
年輕人,那個地方太危險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去了,至於你那位朋友,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你去了只會再送掉自己的小命。」老者勸阻道。
「謝謝老伯。我會認真考慮您的意見的。對了老伯,我還想再問一下,從那之後您就再也沒去過那邊嗎?」林山問道。老
者點點頭說道:「是的。有那麼一次經歷,已經讓我終生難忘了,哪還敢再去。而且我還勸阻別人都不要靠近那邊。其實大家並不知道那片迷霧後面有什麼,不過人們總是對未知的東西,天生有種敬畏感的。」「
說的也是。老伯,謝謝您能告訴我這些。」林山感謝道。老
者朝外邊看了看天色,見晚霞已經布滿西天,便對林山說道:「今晚你就住在我這裡吧,我昨天剛獵到一隻野兔,我們可以烤兔肉吃。」「
好啊,我帶了我們國家的酒水,咱們可以一起品嘗品嘗。」林山笑著應了下來。天
色很快就黑了,老者在門前弄了一堆篝火,烤起了兔肉。而
林山則是拿出一瓶茅台,跟老者對飲起來。不
知道是老者喝不習慣,還是因為之前喝了太多,所以等到這瓶酒被兩人喝完,他也醉倒在了火堆旁,打起了呼嚕。
林山將老人扶到了屋內去休息,而他則是啃完了烤兔肉,將火熄滅,便走出了村子。
飛梭在夜色的遮掩下升空了,通過從老者那裡探聽到的消息,林山在到達那片迷霧時,還特意觀察了一下,不過卻沒發現什麼古怪的地方。可
能就是這裡的地形很特殊吧。
而穿過迷霧,進入山谷之後,林山的眼前豁然一亮,撒丁古堡竟然有了燈火。林
山趕緊放出千里眼,飛到了古堡的上空,窗邊。飛
梭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半空,林山拿出手機,打開了千里眼系統,一番操作後,古堡內的畫面便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可是讓林山驚疑的是,搜索一番後,古堡內一個人都沒有。
但如果沒人,這燈火又是怎麼來的呢?
「不會真的鬧鬼吧?」林山雖然藝高膽大,此時卻是也有些頭皮發麻。
另外,他心底還有個疑問,那就是藤原由美,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這
個撒丁古堡這麼詭異,她把自己引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企圖?
「看來藤原由美的目的,並不是她說的那麼簡單。」林山在心底猜測道。
他決定回去後,找藤原由美質問一下,不過現在還是先探查一下這個古堡。
操縱飛梭悄無聲息的降落,林山把飛梭收進儲存空間,然後把隱形戰衣取出來,穿在了身上。
啟動隱身效果,林山悄悄的靠近了古堡。
當他走到門口時,一個聲音忽然在門內響起,好像是剛起床打了哈欠:「大家都醒醒了!今晚我們要迎接一位新朋友的加入。尼古丁大人將親臨撒丁古堡,為我們的新朋友舉行初擁儀式!」
而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林山聽到大廳內漸漸熱鬧起來。林
山好奇之下,爬到了距離地面有些高度的窗口,朝裡面一看,就見到眼前出現了一些面色慘白,嘴唇嫣紅,披著各色長袍的怪人。
正如老者跟他說的那般,這些人全都長著很鋒利的犬牙,有些人的眼球還是血紅色的,讓人看著就有些膽寒。
「真的有吸血鬼?」這一刻,林山的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為眼前所見的一切,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甚至毀滅了他原有的世界觀。而
就在這種震撼的心情中,一個身穿紫紅色長袍的吸血鬼,緩緩走了出來。大
廳內的吸血鬼,全都恭敬的彎腰施禮:「恭迎尼古丁大人!」而
這個尼古丁大人出現的那一刻,竟然朝著林山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嚇得林山差點小心肝蹦出來。他
再三小心,屏住呼吸,不敢弄出絲毫的聲響。但
緊接著,他卻驚駭的發現,一個熟人跟在了這個尼古丁大人身後,一起走了出來。赫
然正是他要尋找的千葉雄一!他
竟然真的在這裡?難道剛才那人說的新朋友,就是千葉雄一?
而且聽那話中的意思,千葉雄一貌似要加入這些怪物之中,還要舉行什麼初擁儀式。這
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此時此刻的千葉雄一,好像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
他的臉上有好幾道如同蜈蚣一般猙獰的縫合傷口,而左臂也空空如也,走路一瘸一拐,看來在那次的爆炸中,他傷的不輕。
「諸位,今天是我們的朋友千葉先生,加入我們血族的偉大時刻,冥夜大人特地命我,為千葉先生舉行初擁儀式。以後撒丁古堡也將歸屬千葉先生管轄,希望你們能夠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千葉先生!」尼古丁大人走到祭台前,注視著台下的眾人說道。「
謹遵尼古丁大人之命!」一眾人一起躬身領命。
緊接著,儀式便在隆重的樂聲中開始了。大
廳內燈火燃燃,眾人一起跪在地上,口中低吟著古怪的腔調,像是誦經,似乎有種莫名的力量。
千葉雄一在尼古丁大人的引導下,走上祭台,然後一臉虔誠的雙膝跪下。
尼古丁大人手握一柄漆黑的鐮刀,走到千葉雄一跟前,然後在他的前胸,劃出一個十字傷口。
按理說,傷口處的鮮血,應該順著肌膚往下流才對。
可是此時,這些鮮血卻以一種違反常理的姿態,緩緩漂浮著,飛向了祭台下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