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將戲演的逼真一些,林山進入實驗室,就忙碌起來。當
然他現在也有了一些這方面的知識和經驗,所以做起來,倒也有模有樣的。
只是隨著時間緩緩流逝,林山的心情也不如之前那麼鎮定了。
因為林小白到現在還沒有紅包傳過來。
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林山甚至在想,如果到時候真的沒辦法,他就用自己的血液試試。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丫丫出事。
與此同時,在省醫院那些專家所在的隔離室內。
之前那位陳主任再次不甘寂寞的開口了,而且還沒說話就先冷哼了一聲:「這時間馬上就到了,如果患者沒有出現病毒爆發的症狀,倒要看看那個小赤腳醫生,怎麼解釋?」
林翰儒眉頭微微一皺,緩緩說道:「陳主任,話不能這麼說,如果病毒沒有爆發,應該是我們感到慶幸才對。因為這意味著,我們避免了一場浩劫。」「
是是,林院長,我也是這個意思。」陳主任聽出林翰儒語氣中的不滿,趕緊附和道,但緊接著話音一轉,又說道:「只不過我有些擔心,咱們被一個鄉下土郎中隨意擺布,這事兒萬一傳出去,恐怕會影響我們省醫院的聲譽啊。」
「陳主任說的是啊。林院長,如果那個土郎中看錯了,為了咱們省醫院,也必須要他給一個交代。」旁邊一個專家組的人附和道。緊
接著其餘人也紛紛應和,似乎對林山很有意見。其
實這也好理解,畢竟這些人都是這方面的專家,可他們什麼都沒查出來,林山卻查出來了,這明顯是把他們比下去了,任誰都不願意出醜的,都想看到林山失利。其
實林翰儒也希望林山的預估是錯的,不過他跟其他人的想法不一樣,他只是不想看到一場災難的發生。林
翰儒很理解這些同仁的心態,所以即便他有不同看法,也沒再多說什麼。
只是在靜靜的等候結果。牆
上的時鐘,不知不覺的劃到了十二點的位置,陳主任看到時間一到,當即喊來外邊的醫護人員,詢問丫丫的情況。
醫護人員匯報說,一切如常。這
下陳主任終於忍不住了,他一臉興奮的看著林翰儒,說道:「林院長,咱們是不是該找那小子問個清楚了?」
林翰儒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遲疑了一下,道:「我覺得保險起見,還是等等再說。」
「林院長,還等什麼?患者什麼情況都沒有,絕對是那個小子看錯了!」陳主任急切的說道。「
是啊,林院長,咱們已經在這裡傻等了兩個多小時,難道還要再等下去嗎?這不是讓人家笑話咱們白痴嗎?」「
依我看啊,那小子什麼都不懂,純粹是胡說八道!一會兒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解釋?」「
解釋個屁啊。恐怕這會兒他都逃之夭夭了。」
看到大家群情激奮,林翰儒知道自己也不能強壓下去了。
雖然他是主抓業務的副院長,但這些科室主任,也不是一般人,試想能在省醫院混到科室主任的,除了自身業務能力外,哪個又是善茬?
所以稍作沉吟後,林翰儒站起身,說道:「好吧,既然沒有危險,那就解除隔離,我們一起去看看患者的情況。」
陳主任卻不想輕鬆放過林山,對林翰儒說道:「林院長,那個大放厥詞的小子,你打算怎麼處置?」林
翰儒看了看陳主任,嘆了口氣說道:「陳主任覺得該怎麼處置呢?」
「這小子心態不正,不僅危言聳聽,還影響了我們醫院的正常運行,必須給他一個教訓。依我看,這事兒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吧。」陳主任說道。林
翰儒眉頭一皺,說道:「陳主任,那位林先生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並沒有惡意。雖然沒有出現他預料的情況,但這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
「林院長,我知道那小子跟楊家有些關係,如果您怕得罪楊家,這事情交給我來辦。」陳主任顯然也是有後台的,很硬氣的說道。
林翰儒卻是沉聲道:「陳主任,這根楊家沒關係。我只是單純的就事論事。」陳
主任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但態度已經表明,他是絕不會輕易放過林山的。林
翰儒正不知該怎麼處置這件事,一個醫護人員忽然驚慌的跑了過來,喊道:「林院長,患者病毒爆發了,所有症狀都跟之前預測的一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不……不可能!」陳主任忽然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而
林翰儒的神情也立即凝重下來,當機立斷道:「全院立即進行隔離,馬上向上面回報!」一
時間,整個醫院的值班醫生全都調動起來,並且這個消息,也第一時間傳到了省市兩級政府。
短短不到一小時,清山縣醫院也得到了封閉隔離的命令,並且將之前運送丫丫的救護車,還有隨車人員進行了隔離。
更倒霉的是已經下班回家的人,連家人都跟著隔離了。當
然丫丫所在的幼兒園也立即得到了通知,所有在這個幼兒園上學的孩子以及家庭,全都接到了通知,陸續送到了醫院進行隔離。為
了儘快隔離,避免病毒快速擴散,部隊武警公安全都出動了,整個清山縣都進入了一種緊張的態勢中。
「林先生還在實驗室嗎?」林翰儒站在丫丫的病房內,詢問身邊一個身穿防護服的醫務人員。
「林院長,林先生還在實驗室忙碌。不過我們已經將患者的情況,及時通知他了。」醫務人員回答道。
林翰儒點點頭,就在這時,床上原本安靜躺著的丫丫忽然劇烈抽搐起來,而隨著抽搐,嘴裡還冒出了許多白沫,就跟中毒似的。
「林先生預測的情況都出現了……」林翰儒表情凝重的呢喃道。
現在他除了擔心,什麼也做不了,血液已經拿去化驗了,實驗室的人也開始了研究,他只能等待結果。
不過他心中對林山的期許還是很大的,畢竟這個情況是林山率先發現的,也是他最先去研究的。只
是他不知道,患者是否能等到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