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山帶路,這次的轉移有驚無險,只是夜裡更加的寒冷,大家遭了些罪。
當然比起丟掉性命來說,受點罪也是值得的。
「林山,快到了嗎?
我看有些人快堅持不住了。」
金叔從隊伍後面跑過來問道。
他原本是在隊伍的最後面負責斷後,就是擔心會有人掉隊。
在極度寒冷的環境中,行走了好幾個小時,年輕人可能還好一些,老人和孩子就有些扛不住了。
林山指了指前方,一片黑蒙蒙的影子,說道:「金叔,那邊就是郊區了,讓大家再堅持一下……」「林大哥,前面有情況。」
就在這時,走在前面探路的藍藍,忽然跑回來報告道。
「怎麼回事?」
金叔表情有些沉重的問道。
他最擔心的是,新營地出現狀況,比如出現了長毛獸群那就糟了,人們已經再難以堅持到再找一個新營地了,如果沒有地方避寒,這個晚上恐怕得有一半的人被凍死。
「我見到綜合市場那邊,好像有光……」藍藍說道。
「有光?
難道有其他人發現了這裡?」
冰姐道。
林山想了想,問道:「冰姐,金叔,這個區域以前有過其他人嗎?」
「這幾年我們一直在這座城市活動,幾乎都跑遍了,根本沒有除我們之外對的人。
怎麼這麼巧?」
金叔搖搖頭說道。
「我過去看看。」
林山沉吟了一下,說道:「金叔,冰姐,你們帶著大家先慢慢走著,既然不是長毛獸群,一切都好說,今晚我們都在新營地休息。」
「好,那你多加小心。
如果是同類,最好不要起衝突,畢竟大家活著都不容易。」
金叔叮囑道。
「我明白。
你們也注意安全。」
林山點點頭,便帶著藍藍和秦悅率先離隊而去。
因為他們已經快要到達目的地了,所以三人一路疾行,用了也就是不到半小時,便趕到了白天親自清查過的綜合市場。
「林大哥,你看。」
藍藍指著一處樓頂說道,此時那裡正燃著一堆篝火,在這漆黑的夜裡非常醒目,如果不是為了故意吸引長毛獸,作死的話,那應該就是在報信。
「看來這些人也是先鋒部隊,過來打探情況的,只是不知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
林山沉吟道。
秦悅蹲在林山身旁,聽了這話,忍不住問道:「先生,如果他們占領了這裡,我們怎麼辦?」
「這裡是我們的營地!」
林山冷哼一聲,話語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也的確有自信的資格。
當然,他也不會小瞧了這個末世的人。
謹慎是必須的!正如他們這個營地的藍藍秦悅等人,既然藍藍她們能夠感受到靈氣,並進行修煉,那麼其他倖存人類,未必就不會發現這個秘密。
「藍藍,秦悅,一會兒看我眼色行事。」
林山說完,便提著黑熾刀,率先沖了過去。
三人都是修真之人,腳步輕微,很快就悄悄的到達那堆篝火下面。
林山沖兩女點點頭,緊接著三人便一起竄上了七八米的樓頂,此時這裡的積雪已經覆蓋到了第四層樓,只剩下兩層樓高了。
這點高度對他們而言,太小兒科了。
「什……」樓頂有個看篝火的人,還算比較機警,只是林山的速度太快,他的呵斥聲還沒傳出去,脖子上就被一把鋒利冰寒的大刀盯上了。
林山打量了一下對方,三十多歲,中等身材,體內沒有靈力,不過卻是孔武有力之人,一看就是從生死中摸爬滾打出來的,非常的精悍。
「你們是什麼人?
從哪裡來的?」
林山問道。
「朋友,有話好好說……」「少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林山黑熾刀一頂,那人的脖子已經流出鮮血來。
感覺到疼痛,精悍之人知道林山不是個善茬,當即說道:「我們是從南邊過來的,我叫杜威,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朋友能夠多多包涵。」
「從南邊過來?
你們有多少人?」
林山又問道。
「十個人,他們都在下面偵察。」
杜威說道。
林山看了看篝火問道:「這篝火是在報信吧?
你們一共多少人?」
杜威有些猶豫,這可是機密,但只是片刻的沉吟,脖子處就再次疼了一下,杜威趕緊說道:「我們一共有二百多人,我們是來這裡探查情況的,大部隊都在不遠處那處密林中。」
林山看了看藍藍和秦悅,見她們表情都有些凝重,便知道她們在擔心什麼。
稍作沉吟,林山將刀收回,看著杜威說道:「把你們的人都叫出來,這裡是我們的營地。」
「我們剛才下去看了,裡面並……」杜威的話沒說完,林山便打斷他,接口說道:「這是我們之前就預留的營地,下面有很多洞口,想必你們也看到了,那都是我們打的,我們已經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好幾年。
當然,你們遠道而來,也可以在這座城市定居,不過卻需要去另找宿營地。」
杜威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我會去跟頭領匯報。」
「可以。」
林山道。
緊接著,杜威便將下面的同伴都叫了出來,這些人也都很是彪悍,不過卻沒有修真之人,要是真打的話,林山一人在喘息間就能幹掉他們。
杜威也正是感受到林山的危險,所以二話不說,就帶著人跑走了。
「藍藍,你去接應冰姐和金叔,讓他們趕緊進營地。
秦悅,你隨我守在這裡。
那些人遠道而來,為了找一個立足之地,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林山說道。
「是。」
藍藍應了一聲,趕緊跳下去,往回跑。
沒過多久,大家終於過來了,藍藍知道他們之前開闢的那條入口,便帶領大家,從入口進去。
可隊伍進去還不到一半,對面便迎來黑壓壓一群人,他們可能也是擔心把長毛獸吸引來,所以這麼大的隊伍,只有一根火把。
而在火把下面,則是一個穿著一身緊身皮衣,面容冷艷的女子。
她的皮衣有好幾處破損的地方,也有血跡,一看就是經過了惡戰留下來的,而這夥人,也大都帶傷,可以看出來,他們一路走來並不容易。
「大姐,你看,那就是剛才讓我帶話的那個人!」
杜威指著站在篝火旁的林山,跟冷艷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