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說撕嘴就撕嘴,那動作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光頭男被撕得痛徹心扉,跪在葉念面前不斷求饒,「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你錯哪了?」
「我錯在不該跟你玩仙人跳,妄圖敲詐你的。」
「錯。」
葉念說道:「我不在意你敲詐我,相反,我還挺喜歡你敲詐的。」
「啊?」
別說是光頭男了,其他人也都一愣一愣的,還有人喜歡被敲詐的?
葉念繼續說道:「因為你要是不敲詐我的話,我也不好意思要你賠錢啊!」
反過來敲詐?
眾人一陣愕然,這是遇到同行了嗎?
而後葉念繼續說:「我說你錯不是因為你要敲詐我,而是我在和這姑娘說話的時候你別插嘴,這很不禮貌,知道嗎?」
「我……」
光頭男要哭了,當時自己說話是因為你問是不是乾逼良為娼的話好吧,怎麼就叫自己插嘴了?
原來不止女人不講道理。
強大的男人也可以不講道理啊!
葉念再轉向清秀女子,說:「姑娘,是他們強迫你做這些事情的嗎?你儘管和我說,我可以帶你離開。」
「不,不是……」
清秀女子連忙擺手否認。
葉念皺眉,他看得出來女子肯定是被強迫的,可為什麼她不敢承認呢?
突然,葉念聽到了什麼聲音。
他皺眉道:「這旅館裡怎麼還有孩子在哭啊?」
「啊?」
清秀女子一聲驚呼,道:「小花醒了,卓大哥,我……我能去看看小花嗎?」
「去去去,晦氣。」
光頭男揮揮手,很是嫌棄的樣子。
清秀女子當下就轉身出去了,張采衣這時候走到葉念身邊,道:「葉念,我怎麼覺得這姑娘是被強迫的,卻又不敢說呢?」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葉念點頭。
張采衣說:「會不會是那姑娘有什麼軟肋被抓住了,所以不得不服從?」
「孩子?」
兩人對望一眼,都想到了其中的關鍵,於是兩人連忙跟著那女子的方向走去。
而後,在一個小房間中,兩人看到清秀女子將一個兩三歲的孩子抱了出來,孩子還在哇哇哭著,怕是夜裡醒來到處黑漆漆的,身邊也沒人,所以被嚇著了。
葉念一看那孩子,卻是忍不住皺眉道:「馬凡綜合徵?」
「啊?你看得出小花的病嗎?」
清秀女子驚訝地看著葉念。
葉念說:「這是馬凡綜合徵,又稱之為肢體細長症,是一種涉及到心血管,骨骼,肌肉和眼部的一種複雜病症,這是一種罕見病,極難治癒,這是你女兒……不對,你還沒結婚生孩子……甚至還是處子之身。」
看到這裡,葉念都傻眼了。
本來他沒在意,這時候天眼一開,看到女子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這樣的狼窩裡,這清秀好看的女人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張采衣忍不住瞪了葉念一眼,道:「你在胡說什麼呢?人家是不是處子之身你也能看得出來啊?」
「我真看得出來啊!」
「你……」
張采衣還要說什麼,清秀女子說道:「這位大哥說得沒錯,我叫安溪,出來打工的時候被他們騙來的,只是他們沒有侵犯我,因為他們的厲老大看上我了,厲老大出去辦事一個月沒回來,所以他們就讓我和他們扮演這種仙人跳去坑人。」
安溪說著,低下頭來,「在這之前,都有幾個人被坑了。」
「可是我不得不這樣做,他們說要是我不聽話,就將小花扔出去。」
葉念問道:「那小花是誰的孩子呢?」
「小花是英姐的女兒,英姐是被他們控制的可憐女人中的一個,被他們強迫著幹這種仙人跳的事情,還……還讓她接客。」
安溪嘆息著說:「英姐說,小花是一個很斯文的男人的女兒,她想那個男人將小花帶離這個骯髒的地方,只是那個男人不承認,英姐氣憤不過,喝百草枯死了。」
「英姐對我很好,開始的時候要不是英姐護著我,我也被糟蹋了。」
「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保護好小花。」
安溪對葉念和張采衣說:「大哥姐姐,你們都是好人,快走吧,厲老大的勢力很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葉念和張采衣面面相覷,怎麼也沒想到遇到了這麼黑暗的事情。
張采衣一臉期盼地對葉念說道:「葉念,我們能幫幫她們嗎?」
葉念苦笑起來,「采衣,你對我還是不了解,你覺得我是那種會見死不救的人嗎?」
「所以,你願意幫她們?」
「當然了。」葉念點頭。
安溪卻是一臉緊張地說:「這位大哥你別衝動,你真不是厲老大他們的對手,我見過厲老大他還有槍的。」
「沒事!」
葉念揮揮手,一臉淡然地說:「別說是槍,就算他開輛坦克來我也不怕。」
安溪:「……」
「對了安溪,我叫葉念,這是張采衣,你叫一聲采衣姐就行了。」
葉念這樣簡單介紹一下,道:「我是河溝村的一名村醫,我的醫術是很厲害的,小花的病我能治,要不我帶你們回去,然後好好給小花治病吧?」
「想走?」
突然,走廊方向傳來腳步聲,卻是光頭男等人走了過來。
在光頭男等人面前,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臉上有一道很是嚇人的疤痕,特別是在他笑起來的時候,更給人一種面目猙獰的感覺。
光頭男哈哈笑道:「渾蛋,我們老大回來了,你死定了。」
厲老大的名字叫歷橫,他此時也是哈哈笑道:「兄弟們,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一個月嗎?」
「老大是去和趙四談判了?」
「不是談判。」
歷橫大笑道:「我是去將趙四那一伙人都給幹掉了,從此以後,這邊這一帶的地盤都是我們的。」
「啊?」
「老大威武。」
眾人歡呼起來。
歷橫擺擺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說:「今天晚上,就讓小溪這丫頭來伺候我吧,當慶功。」
說著,歷橫目光落在張采衣身上,道:「這女的也給送我房間裡去。」
張采衣皺起了眉頭。
光頭男問道:「老大,這小子怎麼處理?」
「剁了餵狗。」
「哈哈~~」
「小子你聽到沒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光頭男等人大笑起來,葉念卻是一臉不屑地說:「你們老大說剁了我餵狗你們有什麼好開心的?你們不也是他身邊的狗嗎?」
「嗯?」
瞬間,光頭男等人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