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道歉?」
蕭東林板著臉,冷笑道:「我道她奶奶的腿!她剛才罵我,你應該聽見了吧?」
「我媽和我奶就不說了,可我爸呢?我爸可是為國捐軀的烈士,我是烈士遺孤!」
「怎麼的,要不要我現在報警,把警察叫來問問,她這種行為,會不會被拘留?」
「蕭梅花,我告訴你,別人怕你,我可怕!不服你就試試,這次沒撞到你,算你運氣好。」
「若有下次,我弄死你!」
蕭東林怒聲咆哮,懟得蕭建國啞口無言,老臉漆黑。
蕭建國心中滿是怒火,對蕭東林非常不滿。
可他心裡清楚,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怪蕭東林。
真要是鬧大了,蕭梅花絕對落不下好。
雖然蕭東林這一脈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但是他還有堂伯堂叔呢!
這要是讓他們知道蕭梅花欺負蕭東林,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
別看蕭建國是村長,他的話在蕭東林的堂伯和堂叔面前,連屁都算不上。
蕭建國忍著怒火,儘量心平氣和地對蕭東林說道:「東林呀,不管怎麼說,她都五十多歲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大家都住一個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這樣對待一個女人,影響不好!」
「更何況梅花是什麼人,你還不了解嗎?她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行了,我看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
「你們該罵也都罵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是報警,也是鄰里糾紛,警察可沒時間來管這點閒事,就別給他們添麻煩了!」
蕭建國扭頭看向地上的蕭梅花,故意冷著臉,喝道:「蕭梅花,你也別在那裡號喪了!事情都是你引起的,馬上起來給東林道歉!」
「你要是不道歉的話,東林報警的話,我可不管你了!」
「像你這樣的,應該抓進去關上幾天!」
「你再不起來的話,我可給蕭大海打電話了。你別忘了,大海現在可是鄉長!」
蕭建國所說的蕭大海,正是蕭東林的堂伯。
聽到蕭大海的名字後,蕭梅花身體不由一顫,連忙爬了起來。
也不罵也不鬧了。
一向在村子裡橫行的蕭梅花,此刻也怕了。
她是潑婦,可不代表她是傻子,更不代表她沒有害怕的人。
而蕭大海恰恰是她最害怕的人。
蕭梅花心裡清楚,今天的事情要是讓蕭大海知道,她家的貧困補助,就別想拿到手了。
儘管心有不甘,蕭梅花還是向蕭東林道了歉。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蕭東林,「東林,都是堂姑的錯,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嘴上沒有把門的。在這裡,我向你道歉,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屁放了!」
「哼!」
蕭東林厭惡地瞪了蕭梅花一眼,陰沉著臉,扭動摩托車油門,一溜煙地離開。
看著蕭東林的背影,蕭建國眼中閃過一抹猙獰。
隨後,他狠狠地瞪了蕭梅花一眼,怒道:「蕭梅花,你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以後你家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別呀,建國哥!我都道歉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呀!」
蕭梅花一把抓住蕭建國的手臂,低聲說道:「晚上九點,後山小樹林,我等你!」
蕭梅花朝著蕭建國拋了一個媚眼,而後扭著大腚子走進院裡。
蕭建國的喉結不由得上下動了兩下。
別看蕭梅花已經五十多歲,為人潑辣。
可相貌,那真是沒得說。
年輕時候,那也是將軍屯的一朵村花。
儘管現在年齡大了,可依舊風韻猶存!
可惜當然嫁錯了人。
當然,蕭梅花也不是什麼守婦道的女人。
為了能夠活著,以及把孩子養大,勾搭了很多男人。
蕭建國就是其中一個。
前面說了,他們雖然都姓蕭,但不是一個祖宗,沒有任何的血緣。
「建國叔,進來喝杯茶水?」
這時,秦蘭芝走了過來。
蕭建國扭頭看向秦蘭芝,眼中閃過一抹貪婪,微微一笑,說道:「蘭芝呀,多管管你媽,她再這樣下去,你還怎麼嫁人,難道你想守一輩子的寡嗎?」
蕭建國在秦蘭芝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轉身離開。
秦蘭芝狠狠地瞪了蕭建國的背影一眼,扭頭朝院裡看去,不由得皺起眉頭。
她總感覺母親蕭梅花和蕭建國之間,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惜沒有證據。
當然風言風語也聽了不少,她早已經習慣!
另一邊,蕭東林回到了家中。
他的家位於村子的中間,是一座寬敞的六間大磚房,還有一個超大的院子。
房後有一畝多地的菜園子,種滿了各種蔬菜。
村衛生所就設在他家的院子裡,方便他為村民們看病。
停好摩托車後,蕭東林將筐里的東西拎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東林!東林在家嗎?」
蕭東林剛做好晚飯,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喊他。
他走出廚房,朝院外看去,只見村裡的王玉潔站在院門口。
「是玉潔嫂子呀,快進來,有什麼事嗎?」蕭東林微笑著問道。
王玉潔今年二十六歲,比蕭東林大一歲,嫁到村里已經四年了。
她人很好,身材也很棒!
雖然沒有秦蘭芝那麼漂亮,但她屬於耐看型的,越看越有味道。
王玉潔扭著腰肢,走進了院子。
「東林,我……」
王玉潔走到蕭東林面前,俏麗的臉上不禁泛起一抹羞紅,輕聲問道,「還,還有計生用品嗎?」
計生用品?
蕭東林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王玉潔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說道:「有,跟我進屋吧,你看看想要哪一種!這次怎麼是你來了,我衛國哥怎麼沒來?」
「他,他有事!」
王玉潔慌亂地解釋了一句,跟著蕭東林走進了衛生室。
蕭東林從櫃檯里取出幾盒計生用品,看著王玉潔說道:「玉潔嫂子,就剩這幾盒了,你看看想要哪一種!」
「隨便拿一盒就行!」
王玉潔低著頭,連脖子都紅了。
蕭東林有些無語。
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轎,都結婚四年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蕭東林拿起一盒傑士邦,遞了過去,「就拿這盒吧,衛國哥以前用的就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