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還騙我,你就準備笑一晚上吧。��
王齊收回靈氣,靜靜地坐到沙發上,繼續道:「說吧。」
柳依依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結結巴巴地說道:「這一切都是齊銘安排的,不怪我啊,我也是被逼無奈,他勢力太龐大了,我要是不聽,就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王齊點點頭,腦中突然有了一絲明悟,「原來是他啊,都進醫院了還不安分點!」
他冷笑著繼續問道:「然後呢?就派你來誘惑我?這也太小兒科了吧?」
「當然不是。」
柳依依掙扎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露出兩隻眼睛看著王齊,解釋道:「齊銘原本的計劃是讓我誘惑你……上床,然後等我們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會有其他人衝進來拍照,等事後拿給金小姐看。」
「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以後要怎麼辦?」
王齊很好奇,只是為了讓他跟金苗分手,就犧牲一個年輕女孩的一生,豈不是太殘忍了。
柳依依苦笑,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又能怎麼辦?想生存下去,就得選擇犧牲一些東西。」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悲哀啊。
王齊嘆了口氣,一時之間感到有些頭疼,齊銘背景強大,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他正想著呢,酒店的門就被打開,隨後四個壯漢沖了進來,看到衣著整齊的王齊坐在沙發上,頓時都愣住了。
「你這麼快就完事了?」
王齊的臉都黑了:「你才快,你全家都快!」
壯漢手裡還拿著單反,呆呆地按下了快門,發出了咔嚓一聲。
「不對啊,我聽到聲音才進來的……」
他轉而看向床上被裹成粽子似的柳依依,瞬間反應過來:「你……你都知道了?」
王齊暗嘆一聲,慢慢起身走到房門旁,關上門後對四人說道:「抱歉,你們四個被我包圍了。」
四個壯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問道:「你帶藥了沒?」
另一人憋了好半天才回道:「對了,以後這種事別拿出來當眾說,我不要臉的嗎?」
那人撓了撓頭繼續道:「別吵吵了,趕緊把齊少交代的事情辦完,反正已經被發現了,不如就抓住他,直接給灌了藥,結果都一樣。」
「我看行!」
「我也覺得可以,可是他剛剛說他把我們四個包圍了。」
「有嗎?」
三人轉過頭來,疑惑地看著最後那人。
最後那名壯漢點了點頭。
幾人紛紛扭頭看向了王齊。
王齊恨不得找個地方捂住自己的臉,太丟人了啊。
「喂,不管你是怎麼說的,這個藥你是要自己吃,還是我們餵你吃?」
王齊不想跟幾人再囉嗦,靈氣湧出,直接封住四人腿部的經脈。
咚咚咚!
看著四人齊齊倒地,王齊滿意地拍了拍手,不對,怎麼就只有三聲?
「啊!靠,你壓死我了,你是不是又重了?」
「我沒有,你別胡說!」
王齊是真的忍不住了,直接出聲問道:「齊銘在哪個醫院?」
「華山……不對,市三醫院十八樓十六床,你問這個幹什麼?」
話音剛落,四名壯漢就被王齊齊齊敲暈。
「居然找這樣的人來,是有多看不起我?」
王齊起身走出酒店,還溫馨地幫幾人關好了房門。
出門打車,來到醫院門前,王齊先是在門口買了一頂鴨舌帽,隨後便走進了醫院,直到十八樓十六床門口,他才停下了腳步。
病房內,齊銘臉色還略顯蒼白,但人卻已經清醒了過來,身邊坐著的,正是之前配合柳依依演戲的那兩人。
「對3!齊少,你放心,王齊絕對會被柳依依迷得眼睛都挪不開。」
齊銘嘴裡叼著煙,掃了一眼手裡的牌,扔出去兩張:「對5!哼,可惜了柳依依,我還沒來得及享受呢,就先讓王齊嘗鮮,不過能讓苗苗跟他分手也值了。」
「嘿嘿,要不起。」
另一人討好地笑道:「齊少,柳依依確實不錯,你看不上了,等事情過了以後,賞給我們玩玩唄?」
齊銘猛吸了一口煙,隨即滅掉菸頭,騰出手用力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放心,事情辦成,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砰砰砰!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幾人都是一愣。
「誰呀?」
話音剛落,王齊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帶著滿臉笑意地說:「在這啊,可算是找到了。」
「你不是……你怎麼在這?」
齊銘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想不到,此時應該在酒店的王齊,居然會跑到醫院裡來。
其餘兩人也愣住了,看著王齊的眼神,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王齊笑了笑,很是自然地坐在齊銘身邊,搶過他手裡的牌扔在一邊。
「都成什麼樣兒了還打牌,酒醒了沒?」
齊銘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雖然被嚇得夠嗆,但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皺著眉頭問道:「你來幹什麼?」
還裝?
你不知道我來幹什麼?
王齊內心冷笑,表面卻是微笑著說:「來看看你啊,畢竟把你都喝進醫院了,你說說你,不能喝還非要逞強……」
話還沒說完,齊銘就冷著臉打斷道:「人你現在也見到了,就先回去吧,我這裡不歡迎你。」
「沒事,我來就是還想再問問你,還有沒有再想做的事了?」
「你什麼意思?」齊銘一楞。
王齊臉色瞬間一沉,冷聲質問道:「柳依依是怎麼回事?」
齊銘心裡咯噔一下,果然還是被發現了,略顯慌張地說:「什麼柳依依,我不知道!」
「呵!」
王齊輕笑一聲,隨即拍了拍他的臉,繼續道:「別裝了,我都知道了。」
身邊那兩人見事情敗露,瞬間起身喝道:「王齊,你幹什麼呢!齊少的臉也是你拍的嗎?」
兩人直接就要衝上來揍王齊。
可王齊頭也不回,微微側身,飛快地踢出兩腳。
咚!咚!
兩人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見此,齊銘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全身都開始哆嗦起來。
他見過能打的,但沒見過這麼能打的,他根本沒看清王齊是怎麼動手的!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王齊冷冷地盯著他。
齊銘想要求饒,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好緊緊地抿著嘴唇。
看到這一幕,王齊瞬間失去了教訓他的心思,這麼一個軟弱無能,只會靠著背景為非作歹的人,能給他帶來什麼麻煩?
「這次的事情就算了,我念你是初犯,就不怪罪你了。」
他用力地拍了拍齊銘的臉,警告道:「再有下次,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懂麼?」
齊銘死死地盯著王齊,氣得渾身發抖,但是卻不敢說一個字。
隨後,王齊就起身離開了醫院。
第二天一早,王齊跟金苗桃花三人走出酒店,準備一起去開車回大院。
剛坐到車上,桃花就興致勃勃地說:「唉,你們知不知道昨晚酒店發生了一件事。」
「什麼事?」
金苗一臉好奇,女人的八卦都是天生的。
「嗨,就是有個女孩,應該是約了攝影師來拍寫真,結果差點被幾個攝影師給那啥了。」
桃花眼冒精光,看上去極其的興奮,繼續道:「據說女孩都被捆成粽子了,還好被一個不明人士給救了,那人把攝影師也給捆在了一起,讓他們能看得見,卻摸不著,然後這人就走了。」
金苗瞪大了眼睛,驚奇道:「啊?還有這事?真的假的啊?」
桃花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當然是真的了,早上服務員進去的時候,幾人還都是粽子呢,後面還是警方過來把人帶走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王齊,滿臉古怪地看向窗外。
這些人可真會腦補,他不過就是怕幾人跑了,給綁起來了而已,什麼叫女孩約了攝影師,他才是那個攝影師好不好!
金苗剛想問王齊什麼,扭頭看到王齊的表情,頓時一愣,隨即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昨晚那個神秘人不會就是你吧?」
「怎麼可能,我大晚上的沒事幹啊?」王齊立馬否認。
這事牽扯到齊銘,還是先別讓金苗知道了。
「不對,真的有可能就是王齊!」
桃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裡都冒著星星:「因為他昨晚就不在房子裡。」
王齊頓時一愣:「你怎麼知道我不在房間?」
「我昨晚起來上廁所……這不是重點,快說快說,你是怎麼救下那個女孩的?女孩有沒有對你以身相許啊?」桃花一臉激動,她就喜歡聽這種故事。
王齊搖搖頭:「真不是我。」
金苗總覺得這裡面有古怪,皺著眉頭問道:「真不是?」
「真不是!」
王齊決定不能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聊了,當即就問道:「咱們早餐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