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滾去守魚塘

  劉能一臉得意,喜滋滋的上前接過王有龍手中的塑膠袋。Google搜索

  接過塑膠袋的劉能,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問,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又在偷懶,那豬棚里的大小豬兒們,你要不要去餵食,天天就只知道這跑那逛,你可是招回來做事的,不要天天與劉能比。劉能是我兒子,理所當然是我們劉家的少爺,他在這個家裡,就是祖宗,可是我們劉家延續香火的接班人………」

  一陣連珠炮似的大罵,從老丈人劉財富口中,大大咧咧的罵了出來。

  聽到劉財富那不近人情,咄咄咄逼人的大罵聲,劉財富用雞公車拉起幾袋飼料朝著豬棚里走去。

  當他放下飼料,用手拎起飼料,用手撕開飼料袋子,那香噴噴的飼倒進豬槽之時,那些豬寶寶站起來,走進豬槽聞了兩下,又無精打采的走了回去。

  這不對呀,早上出去之時,這些豬寶寶都還好好的,為什麼就一頓飯的工夫,回來這些豬就病了?

  這事要是劉財富知道,自己又要挨打。

  看了看這些小豬豬,豬體通紅,一摸豬身發燙……,這些豬崽八成中暑了。

  他迅速的打開那關得死死的後窗,一股清涼的風,瞬間吹了進來。

  為了讓這些豬寶寶快速消暑降溫,王有龍跳進豬圈,用手在空中比來划去的舞動一番,一股帶著雚香之味的清涼之水,便出現在了王有龍的手中。

  一陣念念有詞之後,這些豬寶寶主動地張開嘴巴,這手裡的清涼之水便源源不斷的進入到了豬寶寶的胃裡面。

  喝完清涼解暑藥,豬寶寶們開始陸續的站起來,在豬圈照料了抖身子,興奮的叫著,用嘴巴拱了拱王有龍的褲腿,跑到了豬槽旁歡天喜地的抱起了那香噴噴的顆粒飼料來。

  看到那些快要嗝屁的豬崽,又活蹦亂跳的起來,王有龍心中,特別的有成就感。

  他揮起手中的拳頭,用力的握緊,大聲的說道:「耶。」

  看到小豬崽們歡天喜地,他也跟著樂呵起來,輕輕一躍,從豬圏里輕鬆的飛了出來。

  「媽的,你又在豬棚里發什麼神經,快點啦,餵點豬也這麼磨嘰?」

  劉財富發現王有龍在豬棚呆的時間太久,開始在院子裡大聲的罵了起來。

  這小豬中暑的事情,干萬不能讓老傢伙知道。

  如果知道了,自己又要吃不了兜著走。

  他在豬棚里,大聲的回應劉財富:「馬上就好了,正在清掃豬舍呢。」

  一陣旋風般的操作,把那些豬舍清掃乾淨,王有龍從豬棚里,大汗淋漓的推著雞公車走了出來。

  劉財富站在院子內,雙手插腰,盛氣凌人,嘴裡罵罵咧咧,指手畫腳的對王有龍吼道:「那魚塘的幫工回家去了,你每天晚上都滾去魚塘邊,把咱們的魚塘給看好,要是池塘里的魚被人偷了,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劉財富罵完,氣哼哼的走出院子找劉能去了。

  因為劉能要去買車,他要和劉能去城裡轉轉,幫劉能做參考。

  看到劉財富大大咧咧的走了之後,王有龍用手輕輕一提,把那幾百斤重的雞公車順手提起來,放在了牆角里。

  放好這雞公車,王有龍進入自己的臥室,那間堆放雜物的小房間,把床上唯一的一床爛被子疊了疊,抱起來夾在自己的腋窩下,順便把桌上他們留下的玉米餅,裝在了塑膠袋中,朝著離家一里路之外的魚塘走去。

  清風吹拂,吹皺荷塘一池碧水,波光粼粼,水面漾起幽香陣陣,浮動荷花搖曳,裊裊婷婷。

  荷葉隨風卷舒,荷花輕盈曼舞,玲瓏雅致的韻味與纖弱姿態,羞羞答答,一如處子,柳眉杏眼,惹人憐愛,讓人生出些許柔情。

  看到這長滿荷花的魚塘,處處露出夏天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王有龍心中不禁豁然的開朗起來,不再去想那些倒霉透頂,受人冷落和嘲諷的事情。

  他把那爛被子往那池塘邊上的窩棚里一扔,便開始大步前往那木橋上去看池塘中的魚兒了。

  池塘里的魚兒歡跳,在蓮葉之間遊戲,時而跳出水面,時而潛入水中,看到橋上有人影晃動,嚇得忽地在水中四散開去。

  王有龍掏出從家中帶來的幾塊玉米大餅,端在手裡,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今天晚上的晚飯,就是這個玉米大餅沖開水。

  」媽的,這玉米餅怎麼能填飽肚子,得想辦法弄上幾條魚兒上來,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王有龍去魚掤,找來一根魚叉,重新走上木橋,舉起魚叉朝中那魚兒集中嬉戲的水中叉去,水花四濺之後,撈起魚叉子,幾條鮮美的大鯽魚叉在了魚叉上。

  他高高興興的拿起魚叉子,把鯽魚從叉子上取了下來,乾淨利索的把鯽魚清理之後,帶回了魚棚中。

  他開始在這簡陋的魚棚中,尋找熬湯的鍋子。

  環顧四周,石棉瓦蓋的棚頂下面,是用爛磚砌成的牆休一,前邊搭上幾根木頭樁子,屋裡是一張用竹子捆綁成了爛床,爛床下面是用爛磚砌成的墩子。

  管他娘的,能睡就行,這總比在家裡看著那劉財富那兇惡的眼神強。

  他在爛床下面,找出一口鐵鍋,拿了出來,然後從那爛瓦缸中,舀出一些水來,倒進鍋里洗了洗,把髒水從那爛棚子裡潑了出去。

  窩棚里還好,還能找到那前面守魚人用過的柴禾和些佐料。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王有龍開始在窩棚下的爐子裡升起柴火,煮起鯽魚湯來。

  熬好鯽魚湯,去窩棚外的菜地里,掐了幾根蔥花,拿了回來,用手撕成小段之後,扔進了那熬得發白的鯽魚湯中。

  「好美呀!」

  王有龍努力的用鼻子在那鍋里嗅了嗅,找出一雙碗筷,在鍋里鏟起一條鯽魚到碗中,伴上那吃剩的玉米餅,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入夜的時候,池塘周圍,除了那叫過不停的蛙聲和蛐蛐叫喚的聲音,就是那夜晚裡,不時傳來的貓頭鷹叫喚的聲音。

  吃飽喝足的王有龍,進入屋裡,開始呼呼的大睡起來,那打鼾如雷的聲音,很遠的地方都能聽到。

  幾個前往池塘也的偷魚賊,大膽的來到了王有龍的池塘邊,開始放心大膽的在池塘上的木橋上撒網偷魚。

  「大哥,這裡面的魚兒真肥,今天晚上咱們發達了。」

  「噓,別吱聲,呆會兒把那廢柴給驚醒了,就甜煩大了。」

  「沒有事兒,那傢伙睡的跟一頭豬似的,你聽吧,還不知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

  王有龍雖然鼾聲如雷,可是他的耳朵里,卻響起了偷魚賊說話的聲音。

  偷魚賊把那沉甸甸的魚網收了起來,開心的在橋上捉起魚來,把他們放進自己準備好的口袋裡。

  「把魚放下。」

  一句聲如洪鐘的聲音,如雷貫耳的傳到了幾個偷魚賊的耳朵里。

  幾個偷魚賊,站了起來,把手伸到後背掏出了幾把明晃晃的砍刀。

  砍刀在那皎潔的月光下,發出微微的寒光,讓人看到之後,頓生一股寒意。

  幾個偷魚賊,大聲的喊叫著:「殺掉這窩囊廢,他就是一個草包。」

  那個叫大哥的黑衣人,揮舞著砍刀,朝著王有龍快速的沖了過來。

  那傢伙,手中的砍刀舞得呼呼生風,出神入化,時而行雲流水,時而直插雲霄,時而上下翻滾的朝著王有龍刺了過來。

  集百家武功精華,融為一體的王有龍,只是呵呵一笑,對著那叫大哥的黑衣人罵道:「媽的,就這幾招花拳繡腿之功夫,也配在老子面前班門弄斧。」

  說完,大手一抬,把那黑衣人手中的砍刀,奪在自己的手中,輕輕的一折,便斷成了幾截。

  「媽呀,這窩囊廢有功夫,而且功夫不一般。」

  幾個偷魚賊,丟下工具,踉踉蹌蹌的從那木橋上快速的逃離了魚塘。

  「媽的,害得老資又要把這些魚放回去。」

  王有龍一陣叫罵的走到那些魚網旁,把那些撈上來的魚,又如數的放了回去。

  看到放回去的魚,在岸上折騰太久而缺氧,王有龍從空中引來一團新鮮空氣,不停的注入那碧綠色的荷塘中。

  那些翻起魚肚白的大小魚兒,吸入新鮮空氣之後,又開始在荷塘中自由的嬉戲起來。

  「媽的,都日上三竿,太陽照屁股了,還他媽的在這裡死睡,你那沙廠的二十萬元,要還到什麼時候?」

  一陣豬吼的叫罵聲,伴隨著破竹竿敲打牆壁的聲音,把王有龍從睡夢中驚醒起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用力的揩了揩眼角邊那糊在眼角處的眼屎,一骨碌的從那爛床上爬了起來,穿起那雙又黃又爛的黃布膠鞋,飛也似的跑出魚棚,朝著沙廠的方向跑去。

  平時,在恢復記憶之前,這段到沙廠的路程,他至少要用一個鍾。

  可今天早上,他奔跑的速度,超出了平常的五倍。

  那不是跑,那是在寬闊的田野上,飛了起來。

  只見附近景物化成一片虛影。

  淡淡煙霧中,一人如萬馬奔騰之勢,沖向前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過這地,雙眼中含著血紅的眼神,死盯著那,閃電劈下,在那白茫茫一片還隱約看見一個人影,擦肩而過。

  來到廠門口,那些工人還沒有到。

  嚇死我了,還以為今天要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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