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打工

  內蒙古西北邊遠的小山村,一家農院裡傳來談話聲。「常青啊!你表哥在川州修橋 ,你可以去跟他干 ,他那活兒不累 工資還很高 ,在家種地 也沒啥收入,還是出去打工吧!」老爸抽著旱菸淡淡的說道。

  常青很無奈,高考沒考上大學,在家呆了一個月,種地不會,做生意沒頭腦,真不知道干點什麼。打工也好,出外闖闖,總比窩在家裡強多了。常青應聲道,「好的,我去打工。」

  第二日常青跟表哥五魁坐上了去川州的火車。第一次出遠門,感覺哪裡都新鮮。經過了兩天的火車 到達了川州,又轉車到達了工地。

  一排活動板房 就是住宿的地方 。這裡哪裡人都有 ,聽著說不懂的方言 ,看著各色的人群 ,常青真的不適應。轉了一圈宿舍滿了,跟著表哥去找包工頭,包工頭姓皮,是個五十多歲的禿頂,身材發福,挺著啤酒肚,臉上掛著笑,跟個彌勒佛似的。表哥跟他說了常青的情況,包工頭想了想說:「小伙子石料場晚上沒人看,你去那住吧!」表哥聽了皺皺眉,「皮總,常青歲數小。晚上一個人會害怕的。」包工頭一愣,笑著說「是我考慮不周啊!現在宿舍緊張,住哪裡才好呢?」表哥也是沉默了。

  常青靦腆地說「表哥我不怕,我喜歡清靜」表哥與包工頭對視一眼,點頭答應了。石料場離宿舍不太遠,走路十分鐘就到了。常青跟著表哥走到石料場 ,看見一個活動板房 ,房裡有一張床還有修路用的工具。表哥說「這是你的單間,下午睡一覺,明天開始幹活。有事打電話。」常青點頭答應。表哥走了後,常青鋪好床,看著屋外的石料,心情很激動也很忐忑,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能堅持下去嗎?想著心事慢慢熟睡。

  常青就這樣在修路的 工作中 揮汗如雨 ,奉獻青春 。剛開始時,石頭搬不動 ,手推車推不了 ,磕磕碰碰的 。那時他想過放棄,掙錢的信念讓他堅持了下來 。現在也能獨當一面啦 。

  時光流逝 常青在川州修路一年了,每個月寄錢回家,打電話給父母。在這一年裡,常青體會到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學會了喝酒,下工時與表哥和工友們聚在一起喝酒,天南地北闊談,時光很快樂,打工很艱辛。

  轉眼過年了,工友們都回家了,包工頭說過年看石料廠雙倍工資。常青心動了,跟表哥說不回家,給父母帶個話,在這看石料場。表哥勸他也不聽,無奈表哥自己回家了。常青以為自己很堅強,可是過年時還是哭了,他真想家了,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很孤單很寂寞。春節時家人團聚,走親訪友,常青喝著酒,眺望遠方,那裡有他的家,他的爸媽。就這樣稀里糊塗喝醉了,睡著了。

  深夜裡繁星點點,常青起夜尿尿,迷迷糊糊的推開門,去了廁所。回來時發現石料場有亮光閃爍,常青揉了揉眼睛,沒看錯真有亮光。怕是偷石料的,常青回屋拿起門後的鋼筋棍,躡手躡腳地走向石料堆,走近了才發現沒有人影,在石料堆里有塊石頭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