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我,希望我怎麼做?」
喬樹認真地盯著藍星之魄。
「還有,你應該知道,是我殺死了土元素的藍星之魄。」
「即便是這樣你也要和我合作嗎?你們之間應該有著很深的感情吧?」
即便藍星之魄說得天花亂墜,喬樹也不會完全信任祂。
藍星之魄這種存在他不了解,但是對於人類來說,每個人生來就有立場。
為了人類,背棄身為藍星之魄的立場,這事怎麼看怎麼都不靠譜。
「藍星之魄是死不了的。」祂搖了搖頭,「即便你擁有虛空之力,也要把整個星球的土元素全部吞沒掉,才能殺死祂。」
「不會吧?」喬樹回想起當初那一幕,「那傢伙都被我打沒了,而且還爆了兩個材料呢......」
「你只是用虛空之力吞噬了祂的意志主體,祂還存在,只是需要時間重新凝聚意志。」藍星之魄解釋道。
「哦,就是回爐重造了唄。」喬樹若有所思,「重新凝聚意識的話,需要凝聚多少年?」
「至少以億年計算。」
喬樹點了點頭。
還行,有生之年應該不用擔心祂再出來作妖了。
也就是說,人類只需要對付風和火兩個藍星之魄。
如果說土元素藍星之魄並沒有被自己殺死,那水和自己也就不存在深仇大恨,倒是有合作的可能性。
勝算倒是大了不少。
「風和火已經被黑暗蒙蔽了眼睛,我希望你能阻止祂們,也只有你能做到。」藍星之魄又說道。
「為什麼?」
「因為你有虛空之力。」藍星之魄認真地說道,「虛空之力是宇宙本源的力量,是一切元素的初始和終點,唯有虛空才能擊敗元素。」
「我要你像擊敗土一樣,擊敗祂們。」
「到時候藍星意志將由我掌控,人類在幾億年內都可以繼續發展下去,再也沒有滅族之憂。」
喬樹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傢伙......真狠啊。
雖然藍星之魄還能重生,但那可是需要幾億年的時間,和轉世投胎也沒什麼區別了。
「那你又能幫我做什麼?」喬樹皺著眉頭,「總不能只動嘴,不給點實際性幫助吧?」
「同為藍星之魄,你的實力應該也不弱,你去拖住祂們中的一個,另一個由我來搞定。」
藍星之魄搖頭道:「我不能出手,藍星意志禁止我們四個互相殘殺,我來這裡找你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呵呵。」喬樹看向祂,「所以你真打算只動嘴炮?」
藍星之魄漠然看了他一眼:「接下來,火地島會發生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颶風。與颶風一起降臨的,是萬年難遇的火山噴發。」
「到時候,颶風會將陸地上的一切樹木連根拔起,岩漿從地縫中湧出,抹去一切人類存在過的痕跡。」
「而等到災難結束後,土、火藍星之魄會同時降臨。」
「火地島?」喬樹思考了一下,「那不是南美洲的島嶼嗎?和我有什麼關係?」
藍星之魄深深看了喬樹一眼。
「你會知道的。」
下一秒,一道藍色的水漩渦從祂身後形成。
藍星之魄收回目光,陷入漩渦中消失不見。
「什麼鬼?」喬樹看著漩渦在眼前消失,「這傢伙和誰學的,這麼喜歡當謎語人,明明白白地說清楚不好嗎?」
還未等喬樹琢磨明白藍星之魄的意思,臥室里的內部通訊器響起。
喬樹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示意小阿狸去接通訊。
「餵?」小阿狸拿著通訊器,奶聲奶氣地問道。
「阿狸嗎?區長在不在?」通訊器中傳來初潼的聲音。
「在的。」阿狸回頭看向喬樹。
喬樹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初潼的聲音有些興奮:「區長,找到他們的行蹤了。」
「哦?他們去哪了?」
「南美洲,火地島!」
喬樹猛地抬起頭,看向藍星之魄消失的地方。
。。。。。。
天空之上,五艘空天母艦呈『人』字形徐徐前進。
這些龐然大物緩緩地在天際中劃出壯麗的軌跡,每艘母艦都擁有著足以遮天蔽日的龐大身軀,表面覆蓋著能夠反射太陽光芒的合金裝甲,像是五個移動的小型城市。
空天母艦的甲板上,一架架流線型的空天戰機整齊地排列著,機翼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甲板的另一邊,還有著一排排巨大的機甲。
霍魚站在【鸞鳥號】的艦橋上,看著下方的戰士們給機甲進行系統檢查。
艦橋上的工作人員們都在忙碌,有人忍不住抬起頭看向霍魚,又連忙收回了目光,生怕打擾到這位守夜人的領袖。
霍魚的腳邊,一隻小白熊正蜷縮著身子,吐著舌頭舔舐著面前的冰淇淋。
「無論看多少次,這隻大傢伙都足夠壯觀啊。」身旁的凌然開口道。
作為最初和霍魚並肩作戰的夥伴,凌然應該是艦橋上為數不多能和霍魚站在一起的人了。
「這算什麼?」霍魚面帶微笑,「沒看到喬樹的那艘星際母艦嗎?那才叫龐大呢,估計能容納上百萬人在裡面生活。」
「是啊,年輕人真可怕。」凌然感慨道,「這傢伙進步也太快了,和他比起來,我們真成了故步自封的老古董了。」
「真想不到啊,我們也成了舊時代的殘黨,感覺昨天我們還是時代的先鋒呢。」
霍魚不置可否地用腳背推了推小白熊:「殘黨就殘黨吧,站好最後一班崗,未來就交給年輕人了。」
「再說了,你小子不是早就想退休了嗎?」
凌然白了他一眼:「我是想退休,而不是想失業。不過失業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再去當醫生唄。」
「你呢?等退休了你準備做什麼?」
霍魚抬起頭想了半天,笑著說道:「我可能去寫小說吧,還挺想當一個作家的。」
「說到小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凌然突然伸手拽住霍魚的脖領,「你小子在北極沒收我的小說什麼時候還給我?!」
霍魚連連躲避,其他人聽見兩位大佬的打鬧聲,紛紛低下頭假裝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