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完巴掌後,趙德柱便轉身回到白小墨身後,面無表情地繼續站著標準的軍姿。😡🎀 6➈𝕤𝕙υⓍ.ᑕσM 🐊💚
好像剛剛動手打掉對方一口牙齒的人不是他一樣。
亂世當用重典,亂局當使雷霆手段。
白小墨讓人暴力出手,反而讓現場有了一絲紀律,至少人群沒有再衝擊母艦了。
獲救的希望來了,這群人也就沒那麼癲狂了。
能好好活著誰想死呢,更不想被狂扇幾十個耳光,打得像一條沒有牙齒的野狗似的。
「咳咳。」一身白色正裝,氣質儒雅的霍啟明走上前,語氣稍緩道,「好了,老人和孩子開始登艦吧,家屬可以送到樓梯,但不能上艦。」
這規定是早就決定好的,【鸞鳥號】再大也不可能承載百萬災民,註定有大部分人上不去。
而出於人道主義的救援,自然要先救老人和孩子。
有出頭之鳥的教訓在前,這群人總算是老實了一些。
人群開始有秩序地排隊,將老人和孩子先行送上母艦。
看到這幫混蛋老實了下來,白小墨等人也就坐下繼續燒烤了。
「不知道站長那邊怎麼樣了。」身材和氣質依然宛如少女的蘇佩佩擔憂道,「這火山噴發真夠嚇人的,比之前美洲的那場颶風嚇人多了。」
「是啊,颶風好消滅,火山可不好消滅。」衛棣輕嘆一聲,從一旁的凌然手中搶過一根雞翅。
凌然瞪了他一眼,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群,有些遲疑地說道:
「墨姐這麼做沒事吧,萬一他們把剛剛的事情錄下來發到網上,怕是會有麻煩。」
「怕個屁啊,一群不知廉恥的東西,救它們都不如去救幾條狗。」白小墨翻了個白眼。
「放心吧,有我在呢。」蘇佩佩拍了拍平坦的胸脯,「方圓百里內,他們連衛星電話都打不出去的。」
凌然點了點頭,蘇佩佩的能力還是可以信服的。
攔截軍隊的信號都是小事,更別提這些民用信號了。
「不過話說回來,小啟明現在真出息了,辦事乾脆利落,頗有儒將之風。」凌然看向遠處指揮的霍啟明,忍不住讚許道。
「屁的儒將之風,老三性子太軟,不像我也不像他爹。」白小墨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少誇他,還是要歷練。」
就在這邊閒聊之時,登艦的人群中又傳來一陣騷亂。
眾人抬頭看去。
之前還有些秩序的人群再次混亂起來。
原來是岩漿越來越近,後方的人群意識到按照這個速度,他們不可能上船,便再次鬧了起來。
「老人和孩子都上去了,現在該讓我們上去吧?!」
「求求你們,我不想死啊,讓我先上吧。」
「該死,岩漿已經快到了,我們逃不掉了!」
剩餘的災民聽到這些言論,頓時更加慌亂了,紛紛一擁而上拼命向【鸞鳥號】上擠去。
之前排好的隊形瞬間散開,人挨人人擠人,每個人都在拼命向前擁擠。
踩踏事件不可避免地發生,身材矮小的人不小心摔倒,迎接他的只有無盡的踩踏和黑暗。
頓時,叫罵聲、哭聲響徹開來。
守夜人的戰士們手持防爆盾,大聲叫喊著維持秩序,但卻於事無補。
不要小瞧人類的求生意志,在死亡面前,每個人都是瘋子。
霍啟明眉頭緊蹙,看著又開始衝擊防護線的人群,又看了看遠處越來越近的岩漿。
也該是撤離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一個簡易的燃燒瓶從人群中飛起,落在甲板之上轟然炸開,火焰瞬間熊熊燃起。
「讓老子死,你們也別想活!!!」
霍啟明雙眼微張,眸中的殺意蔓延開來。
→
唰——
其身形如同魅影,只見光影一閃,詭異地掠出數十米。
那個扔出燃燒瓶的男子還未放下手,就已經被霍啟明在空中鎖定。
鏘——
長劍出鞘,銀光閃爍。
「斬!」
眾人只聽到有劍鳴聲響起,紛紛抬頭看去。
只見一道銀色劍氣如同長龍般從霍啟明手中飛出,帶著音爆之聲破空而出,令人耳中嗡嗡作響。
下一瞬,那個往甲板上扔燃燒彈的男子怔在原地。
身體以眉心為中心,從上到下直指襠部,『刺啦』一聲斷裂開來,整個人已經被劍氣斬做兩半。
兩端身體左右對稱,強迫症患者連1厘米都不會砍歪,就連胯下的雞兒也是不偏不倚分成兩半。
一劍分屍,霍啟明落在甲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人群。
淡漠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
「作亂者,斬!」
霍魚和白小墨的兒子,你真以為他是儒雅隨和的好好先生呢?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霍啟明或許性子柔和一些,但卻不是愛心泛濫的聖母。
這一劍,直接震懾了人群中不懷好意之人,也震碎了眾人躁動的心。
膽小的直接被嚇得癱軟在地,屎尿齊流的也不在少數。近距離看到那劍氣的人更是耳目失聰,肝膽欲裂。
「十分鐘後,【鸞鳥號】停止接收難民。」霍啟明淡然開口道。
聽到這話,不少人頓時絕望地哭出聲來。
霍啟明眼中的不忍一閃而過,隨後繼續開口說道:
「後面的人自己想辦法逃命去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說罷,抱著手中長劍落在甲板的指揮台上,翩翩姿態宛若不食煙火的人間劍仙。
正在燒烤的眾人面面相覷,凌然看向身旁的白小墨:「乖乖,大侄子這手劍氣玩的,你跟我說這叫心慈手軟?」
白小墨撇了撇嘴:「他那是潔癖!近戰會有血濺到身上,所以才苦練劍氣!」
凌然:。。。
潔癖竟然還有這種作用?
十分鐘後,任由下方的人群嚎哭不止,霍啟明毅然決然地下令,收起甲板上的樓梯。
不再接收難民,【鸞鳥號】的引擎也開始發動,巨大的空天母艦開始緩緩升空。
白小墨等人也不再燒烤,結伴來到甲板邊緣處。
隔著【鸞鳥號】的防護罩,看著火山熔漿無情地湧入東京市。
高樓大廈如同積木般倒塌,玻璃和混凝土在高溫下破碎、熔化,街頭的霓虹燈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火光沖天的景象。
東京塔,這座城市的地標建築也未能倖免,它的尖頂在熔岩的衝擊下緩緩傾頹,最終淹沒於火焰中,變為一攤灰燼。
白小墨面無表情地掃過這些,最終目光落在一棟木質建築上。
「瑤姬?」
「總指揮,我在。」
白小墨指向那棟建築,開口道:「幫我個忙,瞄準那個公共廁所,給它一炮。」
瑤姬愣了愣,隨後回道:「據我所知,那似乎是一個神社,不是公共廁所。」
白小墨輕蔑地笑了笑:「供奉狗雜碎骯髒靈魂的地方,不是公共廁所是什麼?」
「我懂了,這是你們人類的比喻手法。」
「不。」白小墨反駁道,「這不是比喻,而是事實。那裡供奉的就是狗雜碎,實實在在的狗雜碎,比屎尿還要污穢的東西。」
「明白,目標已確認:霓虹國狗雜碎神社。」
下一秒,強大的雷射柱直直落下,將那靖國神廁在烈焰中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