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樹摸了摸卉卉的頭髮，後者像是一個小獸一樣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雖然只認識了幾個小時，但這單純的小丫頭在喬樹心中已經像是自己的小妹妹一樣了。
喬樹看向難掩激動的零，語氣帶有一些威脅：「如果傷害到她，你知道後果的。」
零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更在意她的安全，畢竟她是我唯一能找到的融合者後代。」
喬樹盯著零的眼眸看了半天，這才問道：「具體要怎麼做？」
零認真地彎下腰，將如同雞爪般消瘦的手放在卉卉的腦袋上。
卉卉有些不適，但強忍著沒有做聲。
反倒是喬樹看著那如同雞爪一樣的手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想起了一位故人。
「她這具身體還太弱小。」零收回了雞爪，「我可以把墟終端固定到她身上，但她承受不住強大的虛空能力。」
喬樹問道：「這會對她產生什麼效果？」
「壽命會增加，墟終端內部的數據和知識會進入她的腦海中保存起來，包括整個墟終端的控制權都會轉移到她身上。」
「不過，墟終端的墟能力，我希望能夠轉移到你的身上。」零睜開眼睛看向喬樹。
「我？」喬樹指了指自己，「你沒搞錯吧？我可不是你們融合者！」
零輕輕點頭：「但你是血脈覺醒者，是比融合者還強大的存在，只有你能承載強大的墟能力。」
「你自己不行嗎？」
「我這具身體經過歲月的侵蝕早已殘破不堪，轉移儀式結束後，我就會放棄這具肉體。」
喬樹還是有些遲疑。
天知道這些墟能力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不過自己的三個師傅，都有這種超能力，想來應該還是很安全的。
見到喬樹有些動搖，零繼續說道：「墟能力和墟能力之間也有差距，最簡單的墟能力就是控制一種元素的能力，威力較差，未來的上限也很低。」
「但是融合者的『虛空』能力在所有墟能力中也能排進前五，其功能性更是能排進前三。」
虛空象徵著無邊的宇宙，喬樹也知道這種能力絕對不會弱。
在各種遊戲和文學作品中，虛空能力幾乎都是T0級別的能力。
比如《英雄聯盟》中的虛空陣營，那可是隨便發力就能滅一國的存在。
《魔獸世界》中的虛空更是最大的反派之一，可以不遺餘力地吞噬著物質宇宙中的一切物質和能量。
說不心動，那是騙人的。
「統哥，你怎麼看？」喬樹選擇詢問自己的金手指。
「可以接受，如果有副作用的話，我會出手。」
統哥依然那麼可靠且給力。
「好，我答應了。」喬樹看向零。
零點了點頭：「那就先從你開始吧，虛空的力量很強大，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
喬樹心裡顫抖了一下。
疼就疼吧，當初第一次解開基因鎖的時候也很疼，疼著疼著就習慣了。
零向後退了兩步，口中喃喃說著：
「在遙遠的上一個紀元，藍星人的科技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群頂尖的科學家開始探索宇宙中最神秘的力量——虛空之力。這種力量源自無盡的星辰之間，蘊含著創造與毀滅的雙重本質，是宇宙中最原始的能量形態。
虛空之力狂野且不可預測，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將虛空之力轉化為可控制的力量源，我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最終，我們找到了對虛空之力有著獨特親和力的人，並成功讓人體成為了虛空之力的載體。」
隨著零的默念，整座墟都開始變得透明且模糊不清，並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
整座墟由一種古老的符文石板構成，每一塊都刻滿了神秘的天文符號和星座陣圖。天花板上鑲嵌著無數顆璀璨的寶石，它們模仿著星空的布局，映照出宇宙的奧秘。
一張巨大的圓形祭壇從地面上，由純正的黑色大理石打造，上面刻有複雜的星圖和流動的符文，象徵著虛空與現實的交匯。
「人類，現在平躺在上面。」零看向喬樹。
喬樹有些心虛，總感覺這玩意看著像是邪、教似的。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至於中途反悔，反正還有統哥兜底。
平躺在祭壇中央，喬樹的身體被一縷縷從伸出的精細編織的金色絲帶固定，絲帶上同樣銘刻著引導能量的符文。
儀式開始，零以低沉而莊重的聲音吟唱起古老的咒語，那是融合者專屬語言，也是卉卉之前聽到過的聲音。
它模仿了地球意志的聲響，能直接與宇宙的脈動共鳴，最大效能調集虛空的力量。
隨著這如同咒語的低吟聲響起，石室中的虛空能量開始聚集，星辰寶石發出更強烈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空間。
藍色的火焰在空中形成一道道光束，匯聚成一個巨大的能量漩渦，這漩渦在祭壇上方旋轉，如同打開了一扇通往虛空的門戶。
此時，喬樹的呼吸變得沉重，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震顫，他的意識在現實與虛空之間游離。
低頭看去，自己的身體竟然變得透明起來，變得更像是個靈體。
「媽的。」喬樹心念一動，「這老登不會是用計謀呢嗎？直接要給我咒死？」
霎時，整個石室被耀眼的光芒籠罩，符文石板上的圖案亮起，如同活過來一般。
祭壇下方的地板裂開，露出深邃的地心通道，虛空之力如同洪流般沿著通道湧向喬樹。
喬樹的身體在光芒中扭曲變形，他的皮膚上浮現出了閃爍的星辰紋路，那是虛空之力在他體內烙印的痕跡。
他的雙眼緊閉，面容痛苦而堅毅，承受著力量轉移的劇痛。
最後，隨著最後一道光芒融入他的身體。
與此同時，系統的提示音響起：
「叮！檢測到未知來源力量，正在歸化力量體系。」
「叮！基因鎖進度上升1%、2%、3%......」
「叮！檢測到未知能力，正在生成特殊技能。」
伴隨著系統的聲音，和道道虛空之力持續進入體內，喬樹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完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喬樹耳邊再次響起系統略顯亢奮的聲音：
「恭喜宿主，獲得紅色神級特殊技能【虛空之力】、【虛空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