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人.......」霍去病沉默了半晌，「說他們是地底人，其實並不準確，因為他們才是藍星的原住民。」
「哦？」喬樹瞬間覺得有意思了起來。
藍星的原住民？這可比外星人什麼的刺激多了。
而且，如果地底人是原住民，那麼藍星的人類是什麼？
外星人嗎？
「算了，反正你早晚都要知道這些，我就先和你說一些你現在可以知道的。」
霍去病索性席地而坐，完全無視了秦升這個當事人。
「首先接觸地底文明的，是北極的守冰人組織，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只是零星出現，並沒有形成規模。」
「他們全民皆兵，每個個體都有著強悍的戰鬥力，其力量來源是一種被稱為『墟』的建築，所提供的超能力。」
「每一個墟都蘊含著不同的能力，弱一點的有飛行、火焰、冰雪，強大的能力甚至可以直接瓦解一切物質。」
這麼強的嘛？
喬樹表示有些怕怕。
等一等，一人一個超能力，這事聽起來怎麼有些熟悉？
這不是守夜人嗎？？？
「沒錯，你應該發現了。」霍去病似乎看破了喬樹心裡所想，「守夜人組織，就是繼承了地底人的部分資產而建立起來的。」
喬樹：！！！
他突然想起來，在守夜人秘密基地中，看到的那個長得像巨大眼珠子一樣的『墟』。
當時就覺得，那玩意長得像外星飛船，沒想到還特麼真是差不多的東西。
「那地底人是我們的敵人嗎？現在他們去哪裡了？」喬樹開口問道。
霍去病搖了搖頭：「並不完全是，也不完全不是。」
「幾十年前，藏匿於地下的地底人文明從南北極大舉進攻，全球各大國家聯合起來，最終將其軍團覆滅，這就是『北極之戰』。」
雖然霍去病語氣平淡，但喬樹完全能感受到，當時的情況有多緊急。
這可不是國與國之間的戰鬥，這是兩個文明間的對決。
這場戰爭牽扯了多少人，又有多少英魂永遠地留在了那戰場上？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根本無法描述出那場戰爭的後果和意義。
失敗的話，那就不是亡國滅種了，而是整個種族滅絕了。
「地底人是從哪裡來的？」喬樹好奇道，「總不能真是世世代代在地底生活的吧？」
「當然不是，你自己說一下吧。」霍去病看向身旁的秦升，後者眼神躲閃。
秦升在霍去病的逼視下，還是開口說道：
「我們是遠古人類，來自上一個紀元，由於氣候原因地表不適合居住，所以才躲到地底下的各個『墟』之中。」
「而你們人類，其實是我們通過基因工程以我們的身體構造為模板製作出的生命，是測試地表是否還適宜居住的試驗品。」
喬樹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所以......複製人竟是我自己？
霍去病看到喬樹的表情，不由得安慰道：「不要想這麼多，人類的起源並不重要，人類的未來才重要。」
霍去病知道，當大部分正常人類得知自己是其他文明製作出的『小白鼠』後，內心都不會輕易接受，崩潰都是正常的。
但喬樹就不一樣了。
藍星人是小白鼠，和我地球人有什麼關係？
想必當初那位穿越者前輩霍魚，也和自己的想法相同。
肉體不過是一副軀殼而已，靈魂才是一個人的根本，自己的靈魂來自於地球。
霍去病繼續開口說道：
「地底人文明的真實控制者，是名為『墟終端』的終極AI，它堅信『人類的命運不能掌握在人類手中』的觀點，所以引起了這場滅世之戰。」
「萬幸的是，地底人首領識大體，他在最後關頭反水，和人類共同解決了墟終端，最終他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雖然這些信息在人類社會中已經被屏蔽，但守夜人的記錄中還記錄著這件事，地底人首領是兩族共同的功臣。」
喬樹瞪圓雙眼：「這麼說，地底人還是好人了？」
「種族不代表榮耀，我見過最高尚的地底人，也見過最卑劣的人類。」霍去病有些感慨，「總之在地底人首領和人類的英勇抵抗下，最終我們勝利了。」
「墟終端被消滅，南北極也沒有被破壞，而剩餘的地底人則是在人類的幫助下，進入了宇宙尋找新的家園。」
喬樹詫異道：「這對地底人來說不公平吧？畢竟藍星也是他們的家園，而且聽您的意思，決戰的時候他們也出了力。」
霍去病緩緩點頭：「沒錯，但生存總是不公平的，種族的延續不分善惡。」
如果講述到這裡為止，那也算是一個好結局了。
但喬樹清楚，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結束。
果然，霍去病皺起眉毛，略帶怒氣地開口道：
「雖然大多數地底人按照約定離開了藍星，但地底人中依然存在著數量不少的頑固分子，他們沒有跟隨大部隊離開藍星，而是在這裡蟄伏了下來。」
「這些地底人思想極端，他們視人類為仇敵，被墟終端灌輸的『生物大滅絕』思想依然存在。」
「他們相信藍星經歷物種大滅絕後，一切都能重啟，他們嚮往著那個世界，並以此為目標。」
「他們被守夜人稱為『遺留者』，守夜人每年百分之四十的經費，都用在對抗遺留者上。」
喬樹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升，後者默然點了點頭。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慫成這樣子，還有這種『偉大』的想法呢？」
秦升無可奈何地開口道：「遺留者中也有派別之分，更為激進的『滅絕派』目標就是藍星大滅絕，哪怕所有動物死盡都無妨。」
「而更為保守的『守舊派』，更希望地底人的火種得以保留。」
喬樹又問道：「那你們是什麼派別？」
秦升回答道：「我們都是守舊派。」
喬樹眼皮跳了跳。
這幾個地底人已經夠瘋狂了，結果他們只是更保守的一派？
無法想像，那所謂的滅絕派有多麼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