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樹隨手將斧頭扔掉,沒有收回空間背包。
同檔次的武器他還有很多,這一個斧子也不是很重要。
他可不想把還沾著喪屍血液的斧頭扔進空間背包,畢竟空間背包里還有很多吃食呢。
「奇怪了。」霍去病突然開口道,「這幫人研究喪屍做什麼?這些東西害人害己不說,戰鬥力還很差,完全沒有利用價值啊。」
喬樹見怪不怪道:「這個世界越來越瘋狂了,出現什麼東西都不奇怪。對於這些行走在黑暗世界的不法組織而言,能賺錢就是王道。如果這種喪屍能批量生產,雖然不會對華國、米國這種強國造成威脅,但放在落後的小國家就是降維打擊。」
「再說了,兩千年前的老祖宗都從墳墓里爬出來了,哪天我看到傳說中的恐龍、食屍鬼、狼人、憎惡......都不會覺得奇怪。」
霍去病:嗯?
你擱這指桑罵誰呢?
話音剛落,實驗室深處突然傳出一道沉悶的響聲。
喬樹停止講話,霍去病也停止傾聽,兩人對視一眼。
喬樹明顯從這位老祖宗眼神中,讀到了『你小子別是烏鴉嘴吧』這幾個字。
咚咚咚——
咚咚咚——
幾聲悶響從實驗室深處傳來,喬樹從空間背包中拿出喵喵槍,霍去病也召喚出八面漢劍。
從聲音判定,對方的體型可不小,完全不是普通喪屍那個級別的。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傳來。
轉角處,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慢慢顯現。
小的身影是一位身穿白大褂、面容枯槁的老年研究人員,掌聲就是從他手中發出的。
老者看上去老態龍鍾,皺紋遍布他的臉龐,但那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只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讓喬樹非常不適。
像是某種狂熱愛好者,看到了自己的心愛之物似的。
而在他的身旁,一隻巨型怪物默默矗立著。
它的身高超過兩米五,肌肉糾結如鋼纜般強壯,全身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慘白色,身上散發著強烈的腐臭氣息。
它的頭部已不再保留人類的特徵,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肉瘤,上面長有兩對紅色的眼睛,眼睛以下的器官全部被縫合了起來。
雙眼中閃爍著兇殘而熾熱的紅光,如同惡魔的目光穿透黑暗,兩隻突出的眼窩周圍覆蓋著厚厚的角質層,保護眼睛免受傷害。
上半身布滿了猶如鱗片般的硬化皮膚,雙臂異常粗壯且關節巨大,手指尖銳如同彎曲的利爪。
它的腰部以下則是強大無比的腿部肌肉,雙腿修長有力,足部尖銳的蹄狀趾甲讓它在任何地形上都能迅猛疾馳。
在其背部,一個明顯的突起顯示了它內部攜帶著的強大生化裝置,這裝置的作用或許就是為其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
喬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什麼暴君怪物?
還特麼真是生化危機啊?!
「不愧是您二位,我們重點觀察的對象。」老者沙啞的嗓音在實驗室中迴蕩。
喬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握緊喵喵槍。
一旦老者有所異動,他不介意直接捅個透明窟窿出來。
面對喬樹極具侵略性的眼神,老者毫不在意,繼續慢慢地開口說著,像是一個給孫子講睡前故事的慈祥老人:
「霍去病,華國古代戰神,在北極之戰中甦醒,是那場戰爭的關鍵人物。」
感受到老者看向自己的眼神,喬樹第一次發現霍去病露出了鄭重的神色。
「北極之戰後銷聲匿跡,隨後霍魚執掌的守夜人開始刻意淡化北極之戰的影響力,你也逐漸消失在大眾視野之中。」
「讓我們很疑惑的是,你是霍魚眷顧能力召喚出的英靈,為什麼能這麼長時間存活於世?畢竟北極之戰中的其他英靈,大多因為各種原因逐漸消失在這個世界裡了。」
喬樹驚訝地看向身旁的霍去病。
從霍去病的表情判斷,這位老者好像真的不是在信口胡說。
北極之戰,喬樹總覺得之前自己好像聽過。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喬樹也斷斷續續接觸了不少厲害的人物,對這個世界的最大秘事已經有所了解。
所謂北極之戰,似乎就是北極的守冰人和守夜人組織,聯合了各國軍隊發動的一場大型戰役。
至於他們的敵人是誰,喬樹還沒有了解過。
這場戰役的意義重大,似乎影響了這個世界近百年的發展走向。
就連面前的霍去病,都是在那場戰役中甦醒的。
「至於你,治沙人喬樹。」老者目露精光,「最開始我們並沒有注意到你,畢竟自從霍魚誕生後,全世界的環保組織都在飛速發展,每年都會冒出不少和你類似的人才。」
「不過你的進步速度太恐怖了,從最開始的普通人,瞬間一躍成為能碾壓十二生肖的戰力。」
「直到你在世界治沙人大賽上嶄露頭角,我們才真正開始重視你,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把你的成長軌跡和霍魚做對比,不能說相似,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同樣的從新人開始獨自負責一片荒涼的區域,同樣飛速的成長速度,以及同樣擁有團結一切可團結力量的恐怖凝聚力。」
「如果繼續放任你不管,你將成為下一個霍魚!」
聽到這裡,喬樹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從這位老者的話語間,完全沒有對自己二人突然闖入這裡感到意外,反而像是早早就知道似的。
一個正常人,如果不是擁有足夠自信拿下自己,他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放狠話嗎?
「要說阻擋我們完成大業的威脅程度,你們兩人絕對能排進前五名。」
老者突然眼睛瞪圓,語氣怪異地喊道:「所以,留在這裡吧!」
話音剛落,喬樹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心悸。
一陣陰冷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抹銳利的寒光從陰影處疾射而出。
下一秒,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痛感。
喬樹低頭看去,沾滿鮮血的矛尖從胸膛貫透而出,鮮艷的血液從傷口噴涌而出,染紅了那件子彈都打不破的戰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