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頭力透獨立軍司令的後背,從他的心臟部位插進,又從後心穿透而出。
一口老血噴出,夾雜著內臟碎片。
「你......你!」獨立軍司令目眥欲裂地看著喬樹冷漠的臉孔,心中的懊悔甚至沖淡了對死亡的恐懼。
早知道這傢伙這麼頭鐵,自己怎麼也不會出這個頭啊,他想殺黑旗首領那個混蛋就殺唄。
收回長槍,獨立軍司令身體沒了支持,頓時癱軟著倒在地上。
眼神空洞無力,逐漸失去焦距,身體也失去了生命氣息。
在場的獨立軍幹部,包括年輕人在內,都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就......秒了?
不需要放放狠話,說點戰前宣言什麼的嗎?
喬樹不知道這個獨立軍司令有什麼能力,再怎麼說也是一支軍隊的一把手,身上肯定是有些傍身的能力的。
但你就是有再強的能力,這會兒也用不上了。
人類被殺就會死,和你的地位無關。
漠然收回長槍,喬樹手中已經多出一個防彈盾牌,隨手遞給身後的卯兔。
「找個地方躲起來。」
滿屋子都是獨立軍的幹部,雖然自己率先秒了地位最高的BOSS,但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獨立軍是比黑旗組織規模還要大的非法組織,接下來一定是一場惡戰。
那位疑似霍去病英靈的前輩不需要自己擔心,這隻小兔子卻還是要照顧好的。
小兔子乖乖點了點腦袋,脫下卯兔面具的她終於有了些普通小女孩該有的樣子。
然而喬樹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到他再起抬起頭,屋內已經一個幹部都沒有了。
無論是那個巫師女人,還是黑旗首領秦升,都已經消失不見。
「人呢?」喬樹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年輕人。
年輕人聳了聳肩:「早跑了。」
喬樹:啊?
認真的嘛?你們可是幹部啊!
人家黑旗組織的十二生肖面對大軍還抵抗了一下呢,你們直接撒丫子跑了?
喬樹剛準備開口吐槽一下,突然聽到一陣拉槍栓的聲音。
幹部們跑了,士兵可沒跑。
當最後一名幹部離開大廳後,這些士兵將陣線合攏,把喬樹三人死死堵在了大廳之中。
喬樹嚴肅道:「你們小心點,找個掩體。」
大廳很大,邊邊角角的地方也很多,這些士兵不可能攻擊到每一個角落。
話音未落,喬樹便看到卯兔已經躲在角落裡,支起了喬樹遞給她的防彈盾牌,將嬌小的身體都藏在盾牌下面。
而身旁的年輕人不用喬樹提醒,身前早已經浮現出了一個漢盾虛影,將他的身體遮蓋住。
喬樹:???
好好好,合著就我自己沒有盾牌是吧?
槍聲大作,士兵們的槍口噴出焰火。
華國曾經好心支援給他們的武器,最終還是被他們用來對付了華國人。
年輕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迎接子彈洗禮,漢盾虛影將這些子彈全部攔下。
喬樹戰鬥服的面具瞬間合攏,能量護盾將打在他身上的子彈衝擊力盡數吸收。
只有卯兔躲在角落裡,拿著防彈盾牌瑟瑟發抖。
聽著對方一邊射擊,一邊發出如同面對仇敵般的怒罵聲,喬樹心中的怒火翻騰。
迎著子彈洗禮,一步步靠近敵人,手中的喵喵槍不斷被子彈擊打得發出朵朵火花。
士兵們的喊聲從興奮變成迷茫,又從迷茫變成了惶恐不安。
最前方的士兵打空了彈夾,卻依然死死扣動扳機,完全忘記了換彈。
這輩子沒見過子彈都打不動的敵人,今天一下就見到兩個。
直到後面的同伴大聲提醒,士兵才反應過來,而這時那個一身黑色戰鬥服的華國男人,已然持槍走到面前。
士兵眼中最後閃過的,是那鋒利的槍頭。
橫掃千軍!
長槍在空中劃出一個『一』字,最前方的一排士兵連人帶槍被劃成兩截。
大量的鮮血噴灑而出,像是米國三流血漿片的場景一般。
血液落在喬樹的戰鬥服表面,被戰鬥服材質的防水功能震飛出去。
喬樹收起槍勢,看都不看倒在地面上的士兵們一眼,繼續向前走去。
剩餘的士兵們亡魂皆沒,不斷地射出手中的子彈。
很快,能量護盾就吸滿了能量。
以喬樹為圓心,巨大的衝擊波席捲半個大廳。
士兵們手中槍枝的精密零件立刻化為齏粉,內臟在震盪中紛紛被絞得粉碎,骨骼和肌肉一寸寸斷裂開來。
不到一分鐘,這支負責保護幹部的精英護衛隊全滅。
喬樹將喵喵槍插在大廳地板的縫隙中,看著周圍堆成小山一樣的屍體,眼中毫無波瀾。
一群餵不飽的狗,殺了也解不了心頭之恨,頂多算是收點利息。
年輕人緩緩走到喬樹身旁,有些疑惑地開口道:「怎麼這麼大火氣?」
年輕人語氣之中的關懷沖淡喬樹了心頭的戾氣,眼神也變得平和不少。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道:「前輩有所不知。」
「這個國家在十多年前還是一片動亂,國內軍閥林立,國外勢力虎視眈眈。華國為了支援他們,出人出力出錢,搞基建和農業,並且支援了一大批武器彈藥,讓他們建立自己的軍隊。」
「結果呢?這些武器是讓他們自保的,卻被他們用來做違法的事情,破壞兩國邊境和平,現在還被拿來對準我們!」
年輕人笑了笑:「這不是很正常嗎?」
喬樹疑惑地看向他。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們老古董都知道的道理,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不懂?」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是我們華夏民族的人,他們必定不與我們同一條心。」
聽到年輕人的話,喬樹心中頗有感觸。
隨後,他終於忍耐不住好奇心,問出了心底的那個問題:「您,真的是冠軍侯?」
年輕人看了他一眼:「不是早和你說了,我叫霍去病!」
喬樹的眼睛一亮:「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霍去病?」
年輕人笑了,眼中閃過追憶和自傲之色:「沒錯,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