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
不到半分鐘挨了四個大逼兜,其他人看著都覺得疼。
冷風用胳膊肘輕輕推了推李明卓,小聲道:「老毒,咱倆上不上啊?這小子好像要暴走啊。」
此刻的黎元雙手握緊,全身都在顫抖。
冷風知道,這是由於情緒激動,導致腎上腺素急速分泌的表現,很多沒打過架的新手在打架之前都會這樣。
打架的時候千萬不要惹這種人,因為這個狀態的人什麼是都能幹出來,屬於完全失去了理智。
而黎元一個資深治沙人,按理說已經經歷了不少惡戰,卻依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只有一種可能性了,那就是他真的被喬樹氣得不行了,已經一隻腳邁進了瘋狂。
「暴走能怎麼樣?」李明卓冷冷道,「匹夫之怒,亦免冠徒跣,以頭搶地爾!」
冷風眨了眨眼睛:「要麼老毒你說點普通話呢,我特麼聽不懂啊.」
李明卓:。。。
老文盲一個!
「我的意思是沒必要幫忙,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憤怒只是自己的絆腳石。」李明卓還是耐心解釋了一句。
喬樹的實力李明卓可是親眼見過的,那麼大的不滅偽龍都差點被一招秒了,已經超脫出正常人類的範疇了。
前幾天他還特意托人查了一下喬樹的資料,對喬樹的事跡也算是了如指掌。
畢竟未來自己是要和喬樹混的,了解的越多越好。
能降服一整個沙漠狼群、獨自一人對戰幾百名盜獵者全身而退、斬殺多名不法組織的精英戰力
這種見過鮮血,真正打過硬仗的強者,不是他黎元一個被寵出來的天才能碰瓷的。
「這大嘴巴子好吃吧?你就吃吧,一吃一個不吱聲。」喬樹抱著膀子,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黎元。
黎元抬起頭,滿眼猩紅:「我跟你拼了!」
右手握拳,對著喬樹的面門掄去。
力道之大,毫無收斂,甚至完全超脫了打架的範疇。
畢竟是治沙人的天才,戰鬥力甚至略高於特種兵出身的冷風,黎元這一拳如果打在普通人身上,甚至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可惜的是,他面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紂王樹。
只見喬樹左掌從下向上一把按壓住黎元的右手背,右手壓住自己左手背,然後猛地下拉至胸前。
弓步上前,雙手向下猛然用力。
剛剛衛棣教授的一套擒拿術,在喬樹手中無比流暢。
撲通——
黎元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右手突然一痛,直接跪倒在地上。
「這一次,看清楚了嗎?」喬樹咧嘴一笑,低頭問向黎元。
「你他媽的,放開我!」黎元雙目血紅地無能咆哮著。
「少他媽和我媽媽的,能不能文明點?學學我,你他媽看看老子什麼時候jb的說過髒話!」
喬樹嘴不饒人的同時,雙手再次用力下壓。
黎元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身體伏下的角度更大了。
旁邊的衛棣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這特麼是什麼武學奇才!
看了一遍的招式就能熟練掌握了?
這小子這是啃了技能書嗎?
衛棣在團隊中的定位是狙擊手,近戰天賦很一般,也不是他擅長的方向。
看到喬樹這種天賦,連他都有些羨慕。
「不服氣是吧?」喬樹鬆開了黎元的手,「不服氣我放開你,咱倆重新打,你說吧,你擅長什麼打法?」
「我擅長尼瑪!」黎元站起身,一個飛腳踹了過去。
喬樹躲也不躲,在黎元即將靠近之前,一個掃腿。
後者立刻像炮彈一樣倒飛而出。
「都說了,少跟我媽媽的,家裡人沒教過你文明用語啊?」
黎元艱難地從地面上爬起,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和喬樹之間的差距竟然這麼大。
「還打嗎?」喬樹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黎元頹然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向訓練場外走去。
喬樹這一腳,完全踢散了他的傲氣,也踢碎了他那顆自命不凡的心。
他終於明白,原來人和人之間也是存在降維打擊的。
喬樹看著黎元的背影搖了搖頭。
感覺到旁邊衛棣的目光,喬樹無奈地聳了聳肩:「不能怪我,我忍他好久了。」
衛棣淡然道:「你做得對,一個團隊只能有一個聲音,黎元之前的狀態不適合代表國家出戰。」
「忍無可忍而已,我也不喜歡欺負小朋友。」
衛棣審視地看了喬樹一眼,突然開口道:「你之前學過擒拿術?」
喬樹搖了搖頭:「當然沒有,今天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能用在實戰上,而且這麼熟練?」
喬樹咧嘴笑道:「這不是順手就用了嗎,別說,您這招還真挺好用的。」
衛棣頓時陷入了沉默,半晌後才說道:「怪不得小墨願意收你做徒弟,真是令人羨慕的天賦啊。」
「喬樹,你想不想學狙擊?」
喬樹懵了一下,隨後陷入深思。
狙擊啊,那也是男人的夢想,哪個男人不想學呢?
但自己最近學的東西太雜了,又是武術、又是近戰武器、又是狙擊的,雜而不精是要出大問題的。
「不急,你慢慢想,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衛棣拿出手機,「咱倆先加個微叉,想好了隨時聯繫我。」
「成。」喬樹見衛棣都這麼說了,自然痛痛快快地答應了下來。
他可不是黎元那個傻子,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衛棣和自己的師傅白小墨,明顯是處於同一水平的守夜人,甚至很可能是華國守夜人的天花板。
這樣的高手主動提出教自己狙擊,那就代表著他的強項就是狙擊。
這種好事,自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行了,我們先把擒拿術過一遍。」衛棣收起手機,看向台下的其他人。
「剛剛黎元和喬樹切磋受傷,放他一天假,你們記得通知他一聲,明天正常來上課。」
「要是不來,就算他主動放棄替補隊員的資格,我們不需要一個心靈脆弱到連一次失敗都承受不了的人,替華國參加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