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古文字我恰巧認識。」喬樹滿臉嚴肅地說道,「樓蘭!」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王昌齡的這一千古名句之中,大唐邊軍將士守疆衛國的豪情壯志撲面而來。
而樓蘭這個國家,也通過這首詩變得家喻戶曉。
樓蘭古國是古絲綢之路上的一個小國,位於羅布泊西部,處於西域的咽喉部位。
古樓蘭非常繁華,而且曾經和西漢時期的華國有過緊密聯繫,導致到了唐代,詩人們提到討伐西域諸國時,依然首先就會想起樓蘭。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現代,樓蘭古國的遺蹟卻是由一個外國人發現的,發現後還用八匹駱駝帶走了全部的寶藏。
那時的華國還處於紛亂的戰爭年代,根本無力進行考古研究。
喬樹也是觀看了關於樓蘭國的紀錄片後,才會知道這令人憤怒且惋惜的真相。
樓蘭處於羅布泊西部,和喬樹所在的044治理區南轅北轍,而且哪怕是在這個平行世界古樓蘭的遺蹟也早就被發現了。
很顯然,這裡不可能是樓蘭古國的遺蹟,那麼為什麼壁畫上會出現『樓蘭』二字?
懷著這一疑問,喬樹繼續看向眼前的壁畫。
古代的壁畫向來很抽象,但卻能很輕鬆地推斷出作者所想表達的內容,所呈現的信息量也很大。
此時此刻,直播間觀眾已經達到了將近四十萬,達到了歷史新高。
顯然古墓探險什麼的,比喬樹平時直播的沙漠日常更吸引人。
喬樹也沒有藏私,大大方方地讓小圓球拍攝石壁上的壁畫。
至於這樣做會不會引來麻煩
喬樹表示完全不會,有這麼多人看自己的直播,背後之人肯定已經知道自己進入了盜洞。
如果這裡真的隱藏了什麼秘密,知道的人越多,自己反而越安全。
這叫做『掀桌子』,乃是比走為上計更加絕妙的兵法。
喬樹懶得和隱藏的敵人勾心鬥角,直接掀桌子就好,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那就讓所有人都見見。
燈光照在石壁上,壁畫被依次照亮。
第一張壁畫:一群小人跪倒在沙地上,面前是一座陷入戰火之中的城池。
「這座城池應該就是古樓蘭。」擔心觀眾們看不懂,喬樹便開口對觀眾們解釋道,「古樓蘭的消失是歷史上的重大謎團之一,很多學者認為,古樓蘭消失於戰爭。」
「大約在公元五世紀後,隨著古絲綢之路逐漸被廢棄,樓蘭王國開始衰弱,北方強國入侵,樓蘭城破後被遺棄。」
「而這幅壁畫,似乎就是這一說法的佐證。」
第二張壁畫:一群小人在一個更大一圈的人類帶領下,離開了戰火紛飛的城市,進入沙漠深處。
「在古代的壁畫中,無法形象表達人的地位,所以通常會通過增大體型來表達高地位。」
喬樹的記憶力很好,對考古學雖然研究不深,但沙漠諸國的歷史卻是他的強項。
「顯然這幅畫表達的是:一名地位崇高的樓蘭人帶著一部分族人深入大漠,歷盡千辛萬苦建立了新的家園。」
第三張壁畫:一座全新的城市在一片綠洲中建成,小人們在城池中盡情歡呼。
「這張壁畫就很好理解了,那位地位崇高之人帶著族人在這片綠洲中,建立了新的城池。」
如此說來,喬樹所處的這片遺蹟,就是樓蘭國的遺民建造的。
第四張壁畫:小人們開始在新的城池中祭祀,祈求神靈保佑。
「建城後祭祀,老把戲了。」
對於古人來說,祭祀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重要性甚至不亞於耕田種地。
古人幾乎做什麼事情都要祭祀,結婚、生子、開荒、豐收
然而,這座新城的祭祀似乎有些不一樣,從第五張壁畫開始,畫風和內容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第五張壁畫:在人們的跪拜祈禱中,『神靈』出現在城池邊緣。
只是這個神靈有些不同尋常,它竟然是一條和城池差不多高的巨型蠕蟲!
壁畫的作者在這條蠕蟲身上著重使用了筆墨,每個細節都刻畫得很細緻,栩栩如生。
巨型蠕蟲長得如牛腸一般,通體是紅色,圓形的嘴巴長滿了利齒,身體兩端探出四對長長的犄角。
它的姿態十分怪異,從城牆上俯瞰下方的人群,圓形口器中噴射出強腐蝕性的液體,落入人群之中。
「嘶——」
喬樹這次真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東西了不得啊,難道這玩意是真實存在的?」
喬樹這麼一說,瞬間引起了觀眾們的好奇心,紛紛開口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樓蘭文化中的龍嗎?」
「這玩意不可能是龍吧,這也太醜了,連蛟都算不上。」
「我好像聽說過這個東西,這叫什麼來著」
「死亡蠕蟲。」喬樹沉聲解答了觀眾們的疑問,「這個生物的形象,和傳說中的死亡蠕蟲一模一樣。」
此言一出,觀眾們瞬間炸開了鍋。
「死亡蠕蟲,那不是一種虛構的生物嗎?」
「霧草,真的假的,我特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兄弟們,是時候見證歷史了!」
「合影合影,以後如果出紀錄片,一定要把我的這條彈幕拍進去。」
「不懂就問,死亡蠕蟲是什麼?」
「死亡蠕蟲並不是虛構生物,而是一種神秘生物。」喬樹將視線從壁畫上移開,轉身說道。
「虛構生物指的是那些只存在於神話中,大概率是人類杜撰出來的生物,比如龍、鳳凰、麒麟等等。」
「而神秘生物則不同,它的全稱是『未確認生物體』,指的是生存在世界各地尚未被明確存在的隱棲動物,簡稱UMA。」
「在米國,有關這些神秘生物的信息,甚至被公認是一門稱為『隱棲動物學』的學問,很多名校都有涉及這個專業的學科。」
「死亡蠕蟲,就是這些未確認生物體的一員,有多名目擊人員能證實它的存在。」
說罷,喬樹看向身後黑洞洞的甬道,心有餘悸地說道:
「或許,接下來我們也要成為目擊證人的一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