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娃娃!
準確點來說,是個晴天娃娃!
這個娃娃方新看著可太眼熟了。
艾莉父母出車禍的車裡面掛著這樣一個晴天娃娃。
方新父母出車禍的車裡面也掛著這樣一個晴天娃娃。
現在艾莉的這個雙胞胎妹妹又給了方新一個晴天娃娃。
方新看著不遠處的赤瞳艾莉。
對方同樣也在盯著方新看。
而在對方閃身出去的時候。
迷霧涌動讓開了位置。
方新和赤瞳艾莉都能清楚的看到彼此。
而在此時,赤瞳艾莉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來了一扇門立在了身後。
那扇門緩緩打開。
其後漆黑一片。
「敢對神明不敬!你終將受到神罰!」
說完話赤瞳艾莉邁步便朝著那扇門之中走了進去。
三頭犬搖頭晃腦的也朝著那扇門之中沖了過去。
龐大的身軀愣是硬生生的鑽了進去。
臨走之際,還回過頭惡狠狠的盯著方新。
「淫賊!下次見到!把你牛子給你剁咯!」
「牛子剁咯!」
那扇門關上。
關門之際方新看清了裡面的景象。
是個岩壁漆黑的陰暗峽谷。
峽谷之中時不時的閃爍著團團藍色的鬼火。
仿佛是一個個幽靈般在山谷之中巡邏。
而在整個山谷的盡頭。
隱約可見在遙遠的地方,有一座通體漆黑無比的大殿矗立在那裡。
那座漆黑大殿仿佛是釘在峽谷之上的幽冥之眼審視著蒼茫大地。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會覺得遍體生寒,一股不安的情緒不由得滋生,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扇門關上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瀰漫在這裡的大霧也跟著緩緩消散。
方新手中一哆嗦。
剛才捏在手中的那個晴天娃娃開始自燃。
方新連忙將那個晴天娃娃扔開。
不遠處傳來驚呼聲。
剛才圍攻後面幾輛車的那些個哥布林身體開始乾癟,隨著啪唧啪唧的聲音相繼傳出,那幾個哥布林仿佛是泄了氣的充氣娃娃,變成了一張張皮囊,也跟著自燃了起來,轉眼之間便燒的只剩下一地的灰燼。
方新扯了扯後背的衣服,剛才被三頭舔狗攻擊餘波燙了那一下,這會兒後背還有點痛。
今天又是預知過去未來又是回溯到過去,方新此刻若是再發動回溯,過去之後整個人肯定會萎靡不振。
華成在剛才的戰鬥中,腦袋上的頭髮被三頭犬噴出來的火苗給燒了一番,腦瓜子上帶著奇怪的味道,頭髮也是被燒成了黃色捲曲形狀的。
扒拉了一下頭髮,華成看著剛才那道門所在的方向。
「他大爺的,那個三頭犬是真他娘皮實,我把它肋骨都干斷了四五根,打的鼻子耳朵裡面都流血了,愣是看起來和沒事的一樣!還讓他給跑了!阿新,你剛從那個漂亮小姑娘嘴裡問出來點啥沒有?」
「泥犁殿的!」
扒拉頭髮的華成臉色一僵,「泥犁殿的?」
說完話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華成趕忙朝著後面的那輛車跑了過去。
車上的幾個人都掛了彩。
馬虎還躺在後排,臉上貼著華成的那張符紙。
隨著車門被華成猛地拉開,符紙也隨著開門的風吹的左右晃動。
華成仔細一檢查。
「草!」
方新也湊到了跟前去檢查。
竟然死了。
馬虎的雙眼沒有眼白,是漆黑一片的,和方新上一次戰鬥的時候看到的一模一樣。
在他的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看起來非常的安詳。
車上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不由得愣住了,剛才只顧著戰鬥,沒顧上馬虎。
「為啥死了?」方新一臉懵逼。
華成將符紙扯了下來塞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大概就是一種很邪門的天賦技能,他的靈魂被剝離了一部分捏在別人的手中,相當於命被人捏在了別人的手中,現在他被我們抓了,為了不讓他透露秘密,那就只能殺人滅口了!
他死之前說什麼了沒有?」華成回過頭看向了剛才在車上的其他幾個人。
史太浪撓了撓頭,「好像是念叨了些什麼來著?」
其他幾個人也好像有點印象。
李寶兒像是小兔子一樣喝著哇哈哈,「他好像說,火羅火羅阿奇珂,阿納奇珂!」
「好像就是這麼個調調兒!」史太浪拍腦袋道。
「六哥,這是啥意思?」方新詢問道。
華成撓了撓腦袋,被燒過的頭髮碎屑胡亂灑落,「應該是一種咒語,具體啥意思你甭問我,我不知道!泥犁殿的所有信息都被掩蓋了,這其中涉及的機密等級很高。
不過咱們的人裡面滲透了泥犁殿的事情,這事兒得上報給上面!
原以為只是永夜軍那邊玩滲透,現在看來,永夜軍和泥犁殿之間應該搭上線了。」
「有沒有人在意一下我?」
一道聲音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就看到任玲縮在車子一角,可憐巴巴的看著所有人。
「先把任務完成!咱們一起!」華成道。
蘇賁帶人朝著這邊快速過來,身上帶了好幾處傷,後心的位置似乎是被利爪掃掉了一大塊皮肉,森森白骨露了出來,甚至是通過肋骨縫隙能看到其後跳動的心臟。
「傷這麼重?」華成迎了上去。
蘇賁點了根煙,一邊讓治癒系的隊友療傷,一邊呲牙咧嘴的罵罵咧咧道,「媽的,那孫子不講武德,也怪我大意了沒有閃,這才著了道!」
「傷亡怎麼樣?」
方新道,「這邊沒有傷亡!」
蘇賁狠狠的抽了口煙,「媽的,我帶的小隊死的就剩倆了!馬虎咋死的?」
華成拍了拍蘇賁的胳膊,「後面我跟著護送!上車吧!馬虎的事情上車我給你說!」
幾人先後上了車。
接下來的行程非常平穩,一路暢通無阻。
兩個小時之後,穿過重重哨卡。
地平面上躍出一座巨大的建築。
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球。
球體建築旁邊還有幾棟建築。
門口一側的牌子上還寫著幾個字,可能是長年的風霜腐蝕,上面的字跡都有些泛黃模糊,但還是能夠看到牌子上的字。
「第三十三號太墟研發基地。」
到地方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中年人正在遠處翹首以盼。
「爸!」任玲看到中年人之後興奮的跑了過去。
和這邊的負責人交接了任務之後,這邊的負責人留了方新眾人用餐。
任玲這會兒見到她爸來勁兒了,後半截路上好不容易老實了,這會兒有了靠山,再加上小心眼作祟。
當即抱著她爸任文忠的胳膊,眼淚刷的流了出來,「爸!我被人給打了!」
任文忠看到女兒哭了,也看到了女兒的臉有些腫,「路上遇到危險了?走,這裡有治癒系的覺醒者,給你消消腫。」
沒想到任玲抹了把眼淚,「爸!不是被敵人打的,是被護送我的那幾個人打的!」
「什麼?」任文忠一聽這話當即眉頭擰了起來,「你說那幾個第九處的人打了你?」
「對!那個叫方新的指使的,那個叫李寶兒的動的手!爸,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任文忠檢查著女兒臉上的傷,「不像話!這些人太不像話了!沒有被敵人打傷,反而被自己人打傷了!」
看到自己父親這麼生氣,任玲還抹了把淚,「爸,尤其是那個方新,你不知道他有多囂張,他還說讓隨便去給他的上司打報告,他根本不帶怕的!」
任文忠咬著牙,「走!我帶你去找我們的院長!咱們找他們去評評理!你第九處就算是都是些人才,但你們動手打應該護送的人,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父女倆快步到了院長辦公室。
敲門後就快步走了進去。
研究基地的院長摘了老花鏡,笑呵呵道,「文忠來了?女兒接來了?叫任玲是吧?」
「這是李院長,叫李爺爺!」
「李爺爺!」任玲哽咽的喊了聲。
李院長愣了一下,「這...這怎麼回事?」
任文忠氣憤道,「李院長,這您還管不管了,我女兒來的路上沒有被敵人打傷,倒被第九處的人給動手打了,你看看,這臉都打的腫成這樣了,腦袋上還有這麼大的包呢!」
李院長上前檢查了一下後,「任玲啊,爺爺問你,他們為什麼打你啊?」
任玲抹了把眼淚,哭的那叫一個可憐,「他們的態度很不好,嫌我收拾東西收拾得慢,就動手打了我!」
「誰打的?」
「那個叫李寶兒的動手打的,指使的叫方新!」
李院長安慰道,「文忠,你先坐著,我找人去核實一下!」
說著話打了個電話出去,不多時就得到回信,說是確實打了,只不過是任玲辱罵撒潑在先。
任文忠站了起來,「院長,您聽到了吧?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就算我女兒言辭有些激烈,他們也不能動手把人打成這個樣子?今天必須得給個說法!」
李院長示意道,「因為起了口角把人打成這樣,確實過分,我正好認識天盾學院的許院長,我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這個事情,你們放心,肯定給你們一個說法!」
電話接通,李院長笑道,「伯山兄,是我,李翰林!」
「翰林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伯山兄啊,我的確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我也知道,咱們第九處人才輩出,個個兒都是天驕,天驕有性格也能理解,但是伯山兄,性格有時候太過於張揚是不是不太好啊?」
許伯山聞言道,「是發生什麼事了?人沒護送過去嗎?」
「是這樣,人的確是護送了過來,但是在護送過程中發生了點口角,第九處的隊員把護送的人員打了,我看了下,打的還不輕,現在孩子的父親來要說法!」
許伯山猛拍桌子怒聲道,「什麼?太過分了!這也太過分!就算是發生了口角!那也不能打護送人員!這實在是沒有半點規矩了!
你告訴我,誰動的手!我這就去給他們處分!給人家父女一個說法!」
李翰林聽到許伯山這麼生氣就覺得這事穩了,「動手的叫李寶兒!指使的叫方新!」
「誰?」